第一章 红街上的探长

　　乌斯坐在审讯室里，嘴边叼着烟头已经烧了一大半，他面无表情，丝毫不在意在这件红街里可以称得上是体面的衣服，当然，他也有份体面的工作，弗瑞德姆秩序机构红街特别顾问兼探长。
　　这片大陆被四个势力所分割，弗瑞姆德，陆普卡帝国，瓦里兰卡，还有神秘的米思尔教，在这个机械与科技称霸的世界，势力之间相互制衡。
　　只有米思尔教掌握着魔法这一能力，被各个势力警惕着。
　　这是乌斯今天在审讯室的第十七个钟头，一天已经快熬过去了，对面的嫌疑人红着眼珠子同样面无表情看向他。
　　“你就快认了吧。”乌兹将烟头吐掉，重复了已经不知道说过几遍的这句话。
　　“认什么，爷我又没见过这东西。”嫌疑人沙哑的嗓音传来。
　　乌斯从桌子上随手抄了个物件砸过去：“这东西要不是你们这些金手指偷得还能是谁，能在灰衣机构眼皮子底下摸走东西，整个红街也就是你了。”
　　嫌疑人挨了一下，血红的液体流了出来：“靠，乌斯，你玩真的啊！”
　　“还能是假的？灰衣机构的人出了名的屁事不干光指使人，我被三个灰衣直接从老瞎子的酒馆抓了出来，这架势是抓不到人我就玩完了。”
　　乌斯走了过去，贴心的给嫌疑人开了手铐：“老诺克求求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行行好，把东西交出来我随便抓个毛贼给你顶罪去。”
　　老诺克把手铐扔到桌子上嘟囔道：“早这么好说好商量不就得了，在装啥呢。”
　　“还不是外面有那群灰衣盯着，要是被发现我们有这么铁的关系，这案子可就不归我管了，老诺克，诺克爹，行行好，我一家老小啊。”
　　“得了得了，谁不知道你是被老瞎子在当年厄密尔风暴过去后捡回来的。”老诺克伸手过去，“来根！”
　　乌斯给了他根细烟卷：“这年头烟叶子比酒贵，你可慢点，抽完了赶紧把东西给我。”
　　老诺克点上烟，深吸了一口：“还得是这个，怎么现在不怕他几条灰老鼠了？”
　　“刚收到消息，他们从我们署里出去了。”乌斯晃了晃手中的微型荧屏。
　　“我也是受人之托偷得这玩意，不过就一箱子珠宝，至于吗·····”老诺克道。
　　乌斯愣了愣：“珠宝？灰衣机构不至于这么缺钱吧。”
　　“别磨蹭了，我的小命才重要呢，你还放你那耗子窝里了？”
　　“嗯···”
　　乌斯出了安全署向着老诺克的家走去。
　　老诺克的家在红街里并不难找。
　　红街，弗瑞德姆最出名的小镇，虽然叫做红街，这可不是一条街道。
　　倒不是有什么领袖级人物居住过，或这里是这任米思尔教教主的故乡，还是说这里曾经是人造魔械研发所的旧址。
　　前面两类人物估计上位之后下达的第一项命令就是要将这里清理，把红街这个名称从弗瑞德姆的历史中抹除掉，而后者还真有可能真的曾考虑过将这个地方作为秘密研究所。
　　毕竟红街的藏污纳垢是出了名的，混进十来个行迹鬼鬼祟祟的灰衣机构的走狗和研发人员是挺容易的一件事。
　　就是这么恶劣的地方，名气甚至传到了隔壁陆普卡帝国那里。
　　它位于弗瑞德姆丰饶地区和贫瘠地区之间，这就使红街衍生出丰富的商业链，大到运输偷运来的编号内机械外骨骼，未鉴定的魔药；小到身份高贵的上流人士家的洗浴间，或者找一只血统纯正的米拉猫。总之包罗万象，没有什么是在红街找不到的。
　　老诺克的家是红街中的红街，红街组成人员特殊的一群，犯罪分子。
　　从大陆四面八方走投无路的犯罪者也非常乐意挑选红街作为自己的去处。
　　红街鼠尾巷。
　　乌斯从小和这地方的人都混的很熟了，也不知道他这个跟红街犯罪分子黑道都很熟的人是怎么通过秩序机构的考核还被调回红街任职的。
　　很多人都想在远离红街的地方找份差事，然后不再回到这个地方。
　　鼠尾巷一直都很安静。
　　乌斯走进一处平房，熟悉地找到了机关，齿轮转动和一系列转动声音之后，眼前的脚下地面下陷，楼梯露了出来。
　　老鼠会打洞谁也挡不住，一群老鼠聚在一起，不但把鼠尾巷地面设计了一系列机关，更是建造了一片连接红街各处下水道的地下世界。
　　悄悄去了老诺克的屋子，里面一片漆黑，老诺克习惯在这种地方呆着，角落里看起来很精致的木头箱子上面有灰衣机构特有的花纹装饰。
　　“就是这个了吧？”
　　刚要弯腰检查一番，身后有人说话了。
　　“别动那个箱子。”
　　铁质的枪口顶住乌斯的后腰，乌斯想反身将他撂倒，另一把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
　　“藏匿光布？至于吗？”
　　乌斯乖乖举起手，藏匿光布能隐藏人生物特征，乌斯没有发现并不奇怪。
　　“当然至于啊。”
　　灯被打开了，身后的人收起了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五六名保镖
　　“黑泽老大？你还没死啊？”
　　黑泽一身西装，缓缓玩弄手中枪械：“小乌斯还是不会说话。”
　　黑泽，红街的黑道头目，鼠尾巷的老大。
　　“你啊你，来抓人也不打声招呼这怎么行呢。”黑泽瞥了他一眼。“带出来。”
　　被两个打手按住肩膀押到外面，鼠尾巷的人早就围了过来。
　　“至于吗老大，哈哈不至于不至于，都是误会。”乌斯打着哈哈道。
　　“这么多人，愣是没挡住你，你还说不至于？多少兄弟都被你打伤了？”黑泽缓缓道。
　　“老大，我这真是没办法糊弄过去啊···你也知道灰衣那群人····”
　　黑泽抬起一只手打断乌斯的话：“这我知道，只不过你好像不是很念我们的旧情啊，我已经说过了，不打招呼怎么行呢？”
　　乌斯明白了黑泽的意思：“明白黑泽老大，老样子？粗烟草？”
　　“不不不，你得给这里的各位一个交代。”
　　“那您说怎么个办法？”
　　黑泽坐到椅子上：“我说？让大家打你一顿你看成吗？”
　　“这肯定不能成，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既然如此，那我安排场死斗怎么样。”
　　乌斯眯起了眼睛，死斗他可听说过被关在地下笼子里比谁先将击倒或杀死，谁便是胜利者。
　　不过因为黑泽将老大这张椅子坐稳之后很多年没安排过了。
　　死斗非死即残，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黑泽身边的手下提着枪走了过来顶在乌斯脑门上，耳边传来黑泽的声音。
　　“答应了我就安排，赢了你就能活着走，不答应你现在就死。”
　　乌斯身边还有两个人控制着，没办法躲开。
　　答应了还能至少多活？
　　乌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来这群人是不知道自己当初在学院的事迹啊。
　　他双臂自行呈现出诡异弧度，竟是瞬时从两人控制中脱出。肘击一人的同时将另一名打手侧踢出三四米外。
　　面前的保镖还来不及开枪，乌斯从肩膀出一拉，一整只胳膊竟被拉了下来，同时一脚揣向保镖，由于一切发生太快，保镖也没料到乌斯还有这一手，枪械顺势被夺走。
　　外附机械骨骼！？
　　熟练操作之下，一把造型奇特的枪出现在手里。
　　一把敲在保镖头上，下一瞬间空间仿佛被折叠起来，乌斯站到了黑泽身后。
　　局势逆转。
　　“黑泽老大，我赶时间，不如，现在就安排了吧。”
　　“不如你和我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