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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啪嗒......
旭老二的颤声质问没有得到回答，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下，无头身体不缓不慢的转过了身，走向头颅掉落之处。
沉闷的脚步身落在众人耳边，犹如是一柄无形巨锤，狠狠的锤击他们内心深处。
静，死一般的寂静。
大殿内一下子变得雅雀无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即便是之前颤声质问的旭老二，此刻也是发不出声音，手脚仿佛是被死死的钉在了十字架上，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无头身体在自己视线中一点点离开。
因为，眼前这一幕落入他们眼中，实在太惊悚了，实在太恐怖了，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饶是他们身经百战，饶是他们见惯了生死，也从没见过人死复生的画面。
啪嗒。
在所有人如见鬼神般惊恐的眼神注视下，无头身体落下了最后一步，来到了头颅掉落之处，微微弯腰，伸出手握住了沾满殷红血迹的头颅。
然后，他直起身子，将头颅按回了脖颈上。
“咕噜...”
众位换血境武王下意识的想要吞咽一口唾沫，缓解一下紧张感，但是，他们的喉咙似乎凝固了，含在嘴里的那口唾沫怎么都咽不下去，嘴唇生涩发干，脑海中似有万鼓齐鸣，震得他们思绪混乱，不知道该如何理解消化眼前这一幕。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片刻后。
“你到底，是人是鬼......”
众位换血境武王中，终于有人颤着声音，开口了。
也是这片刻功夫，头颅与脖颈连接的伤口处，无数的肉芽在萌发，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伤口就消失了，根本看不出头颅曾经被斩落过的痕迹，仿佛旭老二之前那奋力一斩只是众人眼中的幻象。
但是，地上那一滩头颅滚动后留下的血迹，切实的提醒着众人，他们真的见识到了断头重生。
咔嚓......
脖颈上的伤口消失后，江皓言转动几下头颅，发出几声清脆的骨脆声，血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血眸微转，落在了众人呆滞的脸庞上，似笑非笑道：“你们觉得，我是人是鬼？”
“你...你...你真的活过来了！！！”
看到江皓言脖颈上的伤口消失，随后又是自如的转动头颅，最后又是笑着对他们轻声质问，众位换血境武王只觉得像是有一只大手攥住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的血液都不再流通，无边的寒意从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中迸射出来。
他们突然发现，天令雪莲跟阴阳剑在这份恐惧面前，显得那么多余。
哒哒哒......
几乎是在江皓言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原本像是铜墙铁壁般包围住江皓言的众位换血境武王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慌乱又轻声的向后退去，生怕声音太响一点就会惊怒眼前这头凶兽。
“你...你是...”
“你是怪物......”
“你是怪物！！！”
旭老二双目通红的死盯着江皓言，声音发颤的大吼，身体却是跟其他换血境武王一样，颤抖着悄然往后退去。
“我们什么会招惹到这种怪物......”
旭老三的精神也是接近崩溃，双目之中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茫然之色。
他不敢再去想跟报仇有关的任何事，只想知道江皓言究竟是何方存在。
“江白师弟...你...”
“你竟然没死......”
徐幽雪跟徐欢在众人退后的瞬间，来到了江皓言身旁，面色惊喜的看着他，雪眸中更是有着藏不住的惊骇与不解。
她们体内有冰凤之血，也曾听过凤凰涅槃重生的传说，但是，江皓言身上的状况，似乎已经超出能用常理解释的范围了。
下一瞬。
咻！
一道紫光掠过空间，竟是付飘飘来到了江皓言身前，不等江皓言有所反应，她便是按耐不住的伸出葱葱玉指在江皓言的脖颈处捏来捏去。
“这...这怎么可能呢...伤口真的消失了。”付飘飘此时好像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状态，紫眸紧紧的盯着江皓言的血眸，精致无暇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奇之色，抿了抿水润的红唇，轻声问道：“师弟，你真的还活着？”
“恩......”
嗅到师姐指尖的那一缕轻响，江皓言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点头，轻声应了一句。
实际上，当旭老二斩下他头颅的那一刻，江皓言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的是，头颅与身体分开后，他的意识还在，并未溃散，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直至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体内炼狱魔犬的精血代表着什么，何为不灭，不仅仅是血肉重生，而是灵魂与血肉的融合。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血肉中都有自己的意识，他的生命不再是单一的个体。
滴血重生，方为不灭。
而他，已经拥有了问鼎不灭的资格，头颅被斩，顶多算是加重伤势，危及不到他的性命。
“现在的问题，还是这个咒毒啊...压不住了吗。”
江皓言内视体内的情况，面色凝重，他的恢复力也不是无限的，头颅被斩后，血肉重生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显然，恢复这种致命之伤，对于他的恢复力也是一种巨大消耗，血肉重生的速度一慢下来，那股神秘的黑色物质顿时就开始了反扑。
“师弟，断了头还能活下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付飘飘瞪大了紫眸，俏脸上是比徐幽雪姐妹更浓重的不解，显然，江皓言身上发生的一切，也颠覆了她的认知。
“我体内的妖兽精血比较特殊......”江皓言轻声解释道。
闻言，付飘飘跟徐幽雪姐妹都是双眼一亮，追问道：“你体内是什么妖兽精血竟有如此...”
“师姐，你能不能先把妖化解除了...”
没等她们说完，江皓言深吸一口气，拨开了付飘飘在他喉咙上捏来捏去的玉指，轻咳一声。
他是真的怕付飘飘突然精神不正常给他的喉咙来上一下，毕竟，对方发起疯来，连自己都砍。
“能不能解除妖化，得看它配不配合，我还没有掌握全部的主导权。”
付飘飘微微摇头，紫眸中有一缕幽冷的淡白闪过，似有所指。
“它？是指虚空之女吗...”江皓言双目微眯，微微皱眉，随即面色一变，血眸中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痛苦，体内的那股黑色物质，疯狂的消融着他的血肉。
“该死...既然无法压制了，那就放手一搏吧。”江皓言咬紧牙关，强忍住那股痛楚，猛地抬头，望着付飘飘的紫眸，轻声问道：“既然你无法解除妖化的话，能帮我阻隔一下空间吗。”
“能啊，你想怎么做？”
付飘飘螓首微抬，应声道。
“该收拾一下这群杂碎了。”江皓言又是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冽的扫了众位换血境武王一眼，“我说过的吧，如果我不死的话，你们会求着我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现在，我要开始了。”
Ps：不好意思，有事耽搁，更新晚了，我明天休息，绝对会在下午的时候把另外两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