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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纬和张木木摆开阵势,杜纬直朝张木木奔来,长剑“霍”的一声出鞘,直朝张木木飞来。张木木看对方起手倒也不落俗套,长剑在手挥出,“铛”的一声,将对方长剑击回。
杜纬手中又多出一剑,朝张木木“京门”穴刺来。
张木木心道,此人使出真功夫,定然是要试我功夫,我小心提防,确保不受伤败在他剑下便了。
想着,转身避开,跃到大厅外边院内,一处破旧大鼎之上。
转眼之间,杜纬手持长剑却又杀来,张木木长剑自左臂下方穿出,一个旋转身法,长剑也朝杜纬刺来,二人在空中交手数招。
张木木觉得对方内力不弱,剑法倒也一般,回身又落在破鼎之上。
杜纬也跟着站在对面,二人站在大鼎之上,雨水顺着剑势频频挥出。杜纬长剑直刺张木木左腿,张木木左腿后撤,向后仰天翻倒,长剑抵在鼎身。
场下众人瞧着二人剑斗,均觉二人武功不弱。
先前黄胖瞧着张木木舞出剑招极为疲软无力,此时见他和自己师叔过招,却颇见功力,一时暗道,先前果真小瞧了他,到底爹爹眼光老辣。
黄经只见这数招之间,已对张木木是凌风弟子再无怀疑,随意使出的这几招剑法,当真是姿态俊美,潇洒万端,却又极富威力。
只是见这少年终究心地仁慈,并未对杜纬使出狠招,一时也瞧不出到底是他剑风柔软,还是功力不够。
分明有好几个机会,杜纬急功冒进,已经露出破绽,而张木木却并未出招。
只听见一声脆响,张木木飞身弹起。
那杜纬却是力大,站立地上,一脚踢在鼎上。
大鼎之中已盛满雨水,此时大鼎飞起,直朝张木木砸来,鼎中雨水竟然喷薄而出。
张木木心道此人果然内力深厚,只是不欲伤他,却翻身避过,一脚踢在鼎上。
大鼎在两股力道冲击之下,旋转飞舞,鼎中所盛雨水旋转飞出,大鼎便似一朵盛开莲花,在大院空中飞舞,直到稳稳落到地上。
张木木也是飘然站在大鼎之上,姿态潇洒,一派宗师气象。
杜纬已心知对方剑法在自己之上,只是心道终究对方年轻,功力尚浅,剑法虽有高低,自己内力深厚也可一战。
是以杜纬并不罢手,转身又再次跃上大鼎,右手握剑,左手捏一剑决,一剑刺出,使出精深内力。
张木木一个转身,长剑横在自己胸前,却不想对方剑法似乎已紧紧粘在自己剑身。
此时方才明白,对方显然是要和自己比拼内力,心中一时有些气恼,心道内力也不输与对方,若是硬拼,只怕非要打伤对方不可。
只是此时若是撤销自己内力,势必受伤不可,踌躇之际,对方一掌打来。
张木木长剑为对方所制,已然侧身,身体多有不便,情不得已,只得出掌接招,二人双掌相碰,只听得“啊”一声,张木木重重摔倒在地。
黄胖此时心中稍安,只觉到底这少年还是功力稍弱,怎敌得过师叔武功?
黄经却似老眼昏花,一时没有瞧得分明。
张木木本是极有优势,内力并不在杜纬之下,怎地如何却被杜纬一掌震得倒地不起?
此时高下已分,杜纬却心中不畅,提剑还欲杀来,张木木心中大惊,怎地好好以武会友,变成厮杀一般?
此时黄经大喝一声,“师弟住手!”
杜纬方才停下手中长剑,立于大雨之中,拱手说道,“张少侠承让了。”
张木木从雨水地上爬起来,也拱手说道,“前辈剑法高明,小弟心服口服!”
杜纬鼻孔中轻哼一声,心中暗道,只怕你并非心服口服。
口中却说道,“张兄弟小小年纪,剑法便有这等造诣,不愧是凌风前辈弟子!”
黄经却瞧得分明,他二人剑法武功相差甚远,张木木年纪轻轻却肯认输,足见心胸广阔。
而师弟杜纬分明技不如人,却逞强说些场面话,只怕张木木心中早已笑掉大牙,便当即打断。
说道,“张少侠剑法卓绝,终究是太谦虚了,适才相斗,想必师弟出手略重,张少侠无大碍吧?”
张木木这才想起,大凡常人受此一掌,定然早已受伤,便即做出气喘之态,只故作勉强说道,“并无大碍。”
黄经笑着携了张木木之手,到后堂喝茶。
杜纬却暗自走到墙角,一时忍受不住,呕出一口鲜血,心道,这小子武功如此高深,只怕不好对付。
张木木觉得这些人只怕不是常人,又是什么从没听说过的天龙教派弟子,只怕此地不宜久留,暗道,只等雨停,我便速速离去为宜。
留下张木木一人喝茶,黄经早知杜纬已经受伤,出了大厅,果见他面色苍白,一时竟然气息不畅。
张木木只使出小半功力,只为保住自己免得受伤,却已不知自己功力竟然已经将对方震伤。
而黄经看到杜纬受此内伤,只说道,“我瞧这少年武功这般高强,却有意是有意装疯卖傻,咱们须得小心行事。”
杜纬说道,“师兄你就是一辈子小心,我那一掌也是使出十成功力,他哪里是在装疯卖傻,此时定然也已受伤,只是碍于情面,并未显露而已。”
黄经摇摇头,只说道,“我看并不见得。”
二人去了后堂,黄经用内力为杜纬疏通真气。
不多时,只听得门外喧闹异常,黄胖慌慌张张闯进门来,只喊道,“爹,师叔,不好啦,咱们家被围住啦!”
张木木听言,赶紧提了宝剑,走出大厅,来到门口。
黄经、杜纬等人早已站在门口,只见对方数十人,骑着高头大马,神穿黑衣,立在门口。
为首一人说道,“你便是黄经?”
黄经说道,“正是在下,不知你们是何人,何以来到此处?”
那人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不叫黄经,我没工夫和你扯你是谁,交出天寒剑,饶你全家性命!”
张木木大惊,此人竟然如此狂妄,却不知是哪一路人。
黄经说道,“老朽虽然年迈,却还不至于让人如此摆弄,莫不说我手中没什么天寒剑,便是有这宝剑,阁下一句话,我便交出,岂不是太儿戏?”
那人说道,“您的意思是,咱们要留下点东西,让您老人家瞧瞧,才肯交出宝剑?”
黄经说道,“那倒不必,只不知你们却是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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