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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木背着夏梦蝶走着,不知不觉后背已经汗湿,天也渐亮,一轮红日正从东边冉冉升起。好在夏梦蝶并不甚重,而张木木伤势初愈,内功修为大增,是以也并不觉太累。
眼看已到山腰,却见到山腰有个亭子,此时正好去休息片刻。
这亭子倒也不大,亭子中间有一石桌,周围四个石凳,张木木本想将夏梦蝶放在石凳之上,却见早晨潮气慎重,而初夏季节,石凳到底还是太凉,便将他放在柱子下面的木条凳上。
夏梦蝶被放下后,嘴里“哼”了一声,接着背靠在柱子上,继续睡觉。
此时天渐亮,张木木走得有些热,看到山路之下有条小溪,心道,这定然是从那寒潭留下来的泉水,便走到溪边,用手捧了溪水来喝,饮过溪水,正待洗把脸,却见清澈见底的溪水中,几条大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显得甚是自在。
张木木甚是欣喜,回想起儿时捕鱼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当下抽出腰间长剑,对准了鱼儿,“唰唰唰”连刺几剑,溪水变得浑浊了。
不多时,三条草鱼浮上水面。
张木木拾了干柴,用火折子点火,将草鱼开肠破肚,在溪水中洗干净后,便做起野外烤鱼。
溪水中的三条鱼儿不大,在柴火烧烤之下发出“呲呲呲呲”的声音,已然闻到了香味。
不知何时,夏梦蝶已经来到张木木身后,说道,“贤弟,不曾想你烧得一手好菜,这烤鱼端的也烤的这么香。”
张木木笑道,“一路颠簸你倒未醒,闻见鱼香你就醒了。”
夏梦蝶睡眼惺忪,看那鱼儿烤的焦黄,便等不及想吃,说道,“你先把那条烤好的给我尝尝吧。”
张木木说道,“你且去洗把脸吧,昨晚上在我背上睡了一路,也在我背上滴了一路哈喇子,都流到我脖子了,害我洗了半个时辰,你看看嘴边还有呢。”
听到这么说,夏梦蝶哈哈的笑着,便来到溪水边洗了脸。
洗过脸后,张木木一瞧,果然是个俊俏公子。
却不曾想,闻道一股焦味儿,怕是那条鱼已烤糊了,赶紧拿下来。
二人顺利下山,有吃着烤鱼,心中很是畅快,只是张木木将烤糊的草鱼留给自己,吃得竟是一嘴黑污,夏梦蝶“咯咯咯”笑个不停。
张木木见他笑得甚是开心,便说道,“哥哥,我瞧着你还是将胡子和假眼妆上合适些?”
夏梦蝶问道,“为甚?”
张木木说道,“咱们此番下山,倘或再遇见别的山匪,一瞧你这身打扮,一个俊俏公子,自然不怕,你若是换了那身行头,别人便知是金枪寨的哥哥下山了,有谁敢来生事?”
夏梦蝶笑的更欢,知道张木木存心嘲笑自己,也不生气,只是说道,“以贤弟如今的剑法,一跺脚江湖武林也要地动山摇,几个毛贼,还消得哥哥我出手么。”
二人吃完鱼,便有一言没一言的说着话,迎着清风,沿着山路步行甚快,不到午时,已经下山。
下山走不多时,见前方不远处便是黄连山客栈了。
此时只见一群人朝着这边跑来。
后面足有四五十人追着前面十几人,双方相距不远,等瞧的清楚些,见这些人多数穿着叫花子衣裳,张木木当下知道,原来都是丐帮。
待两拨人走的更近,见前方一伙人为首一汉子甚是骁勇,身高臂长,却是个独臂之人,仔细看去,张木木心下一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丐帮的徐重大哥。
身后的丐帮群豪人多势众,徐重等人只怕不敌,偏徐重等十几人多有负伤,眼见身后的追兵又追将上来,前面十几人只得且战且退。
只见有三人武艺甚高,转眼之间已砍翻前方二人,其余人兀自抵挡,只叫道,“徐大哥,快跑啊!”
徐重哪里肯跑,单手挥着大刀不仅不跑,反而回身来杀!
且看徐重虽然独臂,却依旧骁勇,在人群中几个起落,也砍伤对方数人。
张木木自认出徐重,便心下焦急,急忙赶到战场,对夏梦蝶说,“这位徐大哥是我好友,我且要助他一助。”
说完飞身跃入人群,站到徐重身边,“唰”地拔出长剑,徐重一见到张木木,大感欣慰,说道,“好兄弟,原来是你啊。”
张木木说道,“徐大哥莫怕,我定保得你平安。”
对方为首一个老者说道,“年轻人口气不小,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管我丐帮的事,真是口出狂言,今日且不取你性命,只怕日后你在江湖上也是步步荆棘。”
张木木说道,“徐大哥,咱们也不便久斗,速速脱身为宜。”
徐重说道,“兄弟好意我心领了,你且莫要趟这浑水,你瞅准机会,便赶紧逃开,我这十几个弟兄向来亲如手足,今日我定要和他们同生共死。”
夏梦蝶则在一旁抱着双手,并不参战。
徐重话音刚落,对方已朝着他攻了过来。
徐重纵身御敌,张木木本只想将徐重救出,不想同他们打架,只是势不得已,只得和他们斗了起来。
张木木虽然剑法精妙,但也绝不下重手伤人,转眼已被他刺伤三人,对方发觉张木木剑法精妙,适才三位高手弃了徐重,缓缓朝张木木走了过来,不多时,便将张木木围在垓心。
三人站定,张木木自知身陷重围,兀自扫视着这三个乞丐。
这三人一个老者,手持大环刀,身上破破烂烂,赤着双脚。
一个中年男子,虽蓬头散发,但是难掩英武之气,使一双流星锤。
另一个中年男子,妆容整洁,使长剑,倒是有一副剑客风度。
张木木被围在垓心,使出长剑,飞身半空,倏地一个转身,直刺那流星锤男子。
不待张木木近身前,流星锤已朝张木木飞了过来,“铛”的一声,长剑和流星锤相交,火光四溅。张木木心道,这汉子臂力着实不弱。
不待张木木再使出第二剑,另外一只流星锤又朝着张木木飞了过来,张木木一闪身,一招“斩钢闪”却斜刺那持剑男子,而流星锤却朝着那老者飞去,这一变化着实太快,老者不防只得用大环刀砍那流星锤,又是“铛”的一声,流星锤已飞了回去,口里骂道,“好奸猾的小子!”
张木木剑法精妙,那持剑男子显是三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不到三招便招架不住,被一脚踢在胸口,翻到在地。
众人看这少年三招之间,竟然直接撂倒一个丐帮长老,心下大骇。都情不自禁停下手中兵刃,专注三人相斗。
只有那老者还未与张木木交手,提着大刀飞身跃起,张木木见此人虽然头发半百,但是身手颇为了得,又不想伤他,是以刀剑相交,身子飘了起来,一招“踏前斩”,几个凹凸步伐,便已欺近老者身前,尖剑刚点到老者前胸,随即飘开。
老者胸前衣襟已破了小孔。
众人甚是焦急,这少年身法剑法如此迅捷,只怕老者已经中剑。
但是那老者兀自站定,浑然无碍,似未受一点轻伤。
这几招兔起鹘落,老者已然心知对方剑法高于自己太多。
众人不免心惊,这少年在江湖上毫无名望,却如何使得这般飘逸绝伦的剑法。
徐重更是吃惊,直觉上次在锻剑城他已进步神速,竟然和段智星打成平手,只怕连日来,剑法又进步不少。
张木木自己对于刚才几招也颇为得意,随意的几招便是浑如十数年高手一般,直觉此番在寒潭瀑布下修炼,却是大有精进。
老者抱拳说道,“少侠剑法高明,老夫深感佩服,只是今日是我丐帮在捉拿反帮叛徒,为何少侠要横加出手?”
徐重朗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滥杀帮中兄弟,却来说我是叛徒!”
那老者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孙副帮主是你杀的?你们这些人也忒奸诈,出了任何事,都往牧花城身上推。”
张木木赶紧说道,“这位前辈,非是我强行插手丐帮内部事务,只是一来徐重大哥是我好友,二来今日江湖中确实发生诸多诡异之事,当日我们就在这黄连山客栈,见到有人杀了霹雳堂的人,却又乔装成他的样子,端的是一模一样,此事前辈如若不信,当可找霹雳堂主问个清楚。并且锻剑城也频发凶案,只怕此中多有蹊跷,还望前辈明查。”
只听得徐重身边一乞丐说道,“少侠勿用多费唇舌,这些事他们岂有不知,分明就是嫉妒徐重大哥人才出众,以前不敢出手,此时见他断了手臂,却来加害,端的和孙副帮主之死,又有什么关系!”
听那男子这么说,老者气得脸色煞白,说道,“赵大彪,你一个小小九代弟子,却敢妄议丐帮大事,谁给你的胆子?”
那赵大彪却不理,说道,“且不管我是几代弟子,事实就是事实,大丈夫恩怨分明,怎地前面你们不和徐重大哥为难?此刻见他断了手臂,却联起手来对付他,还是丐帮长老,真是贻笑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