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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再斗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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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犬王这时已带着展宇林人二人在中间擂台相斗,三人招式相同,出手尽是些迅猛凌厉的乱招,加之三人在擂台上怪吼乱窜的煞有介事,登时吸引了不少人转头观看。台下武功较高的尚能看出陈犬王等人出招的门道,功夫较弱之人也只觉陈犬王、展宇等人是耍猴般乱蹦乱跳,所使招数却全然瞧不清楚。
  
  王雪心道:“不知南和、黄雷这几条小犬有没有随你这犬王同来?”伸着脑袋在人群中四下张望,却不曾望到南和等人,想是并未同来。
  
  与陈犬王相斗的是红日帮的帮主朱阳丹。只听朱阳丹一声惨呼,头顶已中了陈犬王一掌,身子一斜,倒在地上。几个震武门的主持一见不妙,急忙冲上擂台拦在朱阳丹身前。一个主持摇手对陈犬王说道:“陈帮主,胜负已分,不必再斗了。”陈犬王冷笑道:“好说,好说。”他嗓音极尖,说话声音十分刺耳,几个主持听来不觉一怔。与朱阳丹同上擂台的两个同伴怒目瞪着陈犬王,却也不敢再斗,大声叫骂着,将朱阳丹扶下擂台。
  
  只见朱阳丹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脑袋无力的垂向一旁。周遭众人齐声惊呼。刘岳忽地起身,一下窜到朱阳丹身旁,推开他身旁的一个同伴,将朱阳丹平放在地,伸手点住他胸口要穴,又在他头顶上的几处穴位推拿。一名同伴颤声问道:“我们帮主还有救吗?”刘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又在朱阳丹周身穴道上推拿数下,起身说道:“快快带他去就医,也许救得过来。”那两名同伴谢过刘岳,急忙去扶朱阳丹。刘岳又道:“扶住他的头,别让他的头乱晃。”一名同伴答应着伸手抵在朱阳丹脸上,伏着他走出广场。
  
  陈犬王搓搓手,冷笑道:“现下的年轻人,什么本事没有,却偏偏喜欢以名门正派自居,我看着就来气,这一掌只是稍作教训而已。”说着瞧了刘岳一眼,这话显是说给刘岳听的。
  
  旁观群雄均想:“虽说比武受伤在所难免,但你出手也太狠了一点,朱帮主与你无仇无怨,何须下如此重手?”
  
  旁边擂台上相斗的万佳卜哈哈大笑,说道:“陈帮主为人虽然狂妄孤僻,这几句话却真的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那些目中无人的不良后辈,本该一掌打死。”说着又瞪了刘岳几眼。他嘴上一边说,手上仍不停地与两个好手游斗,招式兀自游刃有余。台下群雄见他如此武功,尽皆心惊,均想:“四大真侠果然名不虚传。”
  
  刘岳心想:“好你个万佳卜,陈犬王与我胡静师妹和孙跃师弟结了梁子,这才出言欺我,你与我无冤无仇,却也一再添油加醋,难道我怕你吗?待巨犬帮一事了结,看我怎样收拾你!”
  
  万佳卜当年与阿右、邱海波、空净法师联手拔去了恶名昭彰的鬼头教,四大真侠名及一时,但近年来万佳卜打理七里城的事务,极少涉足江湖,江湖上已渐渐将万佳卜的大名淡忘,初出江湖的后辈更是从未听说过万佳卜的名声。而近几年来刘岳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响亮。万佳卜是一带豪侠,原本不妒忌刘岳,但刘岳昔年大败恶人帮,江湖上早已传遍,而万佳卜却在雪山上险些败给恶天地的手下灵恶,虽然当时是因阿右搅局而致,武功与否不能一概而论,但江湖上不免传言说四大真侠年纪越大武功越差,连一个后生小子也比不过。刘岳名头虽响,毕竟小了万佳卜一辈。万佳卜虽不在乎名利,却也听不惯这些言语,一直因此事耿耿于怀,直到刘岳上次在北岭击毙灵恶,万佳卜更加忍耐不住,一怒之下带着七里城的众武师来参加震武大会,决心要在群雄面前挫一挫哈巴门。他心高气傲,连日来回想王雪所使的哈巴术,苦苦思索该当如何拆解刘岳的招式,心中将刘岳当作大敌,想象过无数种相斗的场景,见面之后言语间自然也不如何客气。
  
  这一番想法万佳卜自然不会对人提及,刘岳又哪里能猜想得到,还道是万佳卜倚老卖老目中无人,总算他性子内敛沉得住气,不想在勃山远、陈犬王等大敌面前再树强敌,听万佳卜出言挑衅,尽管心中有气,却也隐忍不发,只待擂台上料理了巨犬帮之后,再慢慢与万佳卜清算。
  
  刘岳将步子怡和王雪拽到身旁,低声交代了几句拆解巨犬掌的手法。王雪与巨犬帮交过几次手,有临敌的经验,刘岳主要是对步子怡讲述。步子怡频频点头,不住询问,说道:“原来如此,巨犬掌可也没有我想的那般厉害。”刘岳说道:“巨犬掌的招式虽然诡异,却并非是什么拆解不了的奇招,你出手时只需小心一点,别被他们掌力伤了便可。”
  
  步子怡心中有了个大概,求生之心大起,只盼能立时出手与巨犬帮一战,只是陈犬王等人已连胜了两场,按规矩该当下台休息,需得待他再度出场,才能上台挑战。
  
  刘岳交代过步子怡,便转头去观察万佳卜的武功招数。
  
  步子怡微笑道:“我猜师兄你这次不但要为难陈犬王,那个万大城主如此出言无状,只怕你也咽不下这口气。”她知刘岳甚深,猜刘岳心思一猜即中。刘岳说道:“那个陈犬王内功十分深厚,多半在我之上,他练了几十年掌上功夫,招式上也不见得会露出什么破绽,我若想胜他,只怕不易,至少几百找之内难分上下。他身后的那两个小狗儿,武功虽不慎高,却也不比你们差了多少,倘若你们俩能将他们打下擂台,然后回来助我,咱们便有了赢的指望。”想了一想,又道:“至于那个万佳卜,他的武功似又在陈犬王之上,我并无胜他的把握。”说着转过头去瞧王雪。王雪在随刘岳驾马而回时便将自己这一年来的见闻简要说了,她与恶人帮第一次会面,便是在雪山主峰相斗灵恶,于七里城之事更是说的十分详细,她与万佳卜等人虽然融洽,但再亲也亲近不过刘岳,见刘岳在看自己,当即正色道:“师兄你放心,咱们的同门之情可比七里城重要得多,管他什么万佳卜、千佳卜的,擂台之上,我必当尽心竭力。”刘岳微笑道:“我要的便是你这一句话,今日当真难为你啦。”王雪笑道:“没事,不难为我。”
  
  过了片刻,陈犬王带着展宇、林人走回擂台。陈犬王朗声说道:“我休息好啦,哪一位英雄上台领死。”群雄适才亲见陈犬王一掌将朱阳丹重伤,谁也不敢以身犯险冒然上台。
  
  刘岳纵身跃上擂台,说道:“陈帮主,小弟今日要得罪了。”王雪步子怡见状,急忙跳上擂台,站在刘岳身旁。
  
  陈犬王干笑数声,说道:“你哈巴门终于上台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怕死不敢站出来呢。”说罢一声怪啸,双腿弯曲背脊躬起,双掌上下翻飞,便如同蓄势待要扑击的猛犬恶兽一般,他名字中带着“犬王”二字,倒也名副其实。林人站到陈犬王左侧,展宇站到右侧,二人张牙舞爪,呜呜低吼。
  
  刘岳微微一笑,说道:“好气势!”侧身向前攻去。
  
  步子怡前几日在百春药堂门前便是与展宇相斗。展宇是陈犬王的首席大弟子,内功外功均已不弱,上次相斗步子怡虽未落败,但总慢了半招落得后手,斗来斗去好生无趣,这一次便想去与林人相斗,当即右掌抬起,护住心脉,左掌探出,去拿林人手腕。林人见来人虽只是个瘦弱少女,但想王雪同样也是少女,功力却是胜了自己一筹,这少女功力只怕也是不弱,当下不敢怠慢,大声怪叫,双掌向前急挥。步子怡上台之前虽听刘岳将巨犬掌的高明之处点破,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招,但到了真正临敌之时,事先计较好的招数却不大管用。只见林人双掌如风,每击到中途必变换方位,加之口中的怪喊乱叫实在饶人心烦。步子怡不禁错愕,一时竟无法出招,情急之下使出习得最熟的螳螂御敌术护住周身要穴,以不变应万变,要先瞧清楚对手的招式,再图谋反击。
  
  王雪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右手变拳往展宇头顶击落。展宇一声怪吼,右掌挥出,击在王雪拳锋之上。两人手臂都是一震,心道:“好厉害!”均知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好手。
  
  陈犬王连声咆哮着,围着刘岳快速无伦的旋转,不住地游走发掌。刘岳牢牢站住方位,将打来的掌招尽数拆解,陈犬王有时转到他后身,他也不跟着旋转,只是沉肩回肘相格。台下群雄见刘岳气度从容,无不佩服他功夫了得,均想:“早知刘岳最喜以慢制快,却不想他的功力竟高到如此地步。”
  
  又斗了一阵,只见陈犬王身形越来越快,口中吼声越来越大,双掌挥的实在太快,几乎已化成一团掌影。群众见刘岳仍不转守为攻,不禁暗暗担心:“他如此托大,别一个疏忽败在陈犬王掌下。”也有人心想:“陈犬王成名已久,巨犬掌的功夫练了几十年,难道还当真斗不过一个后生小子吗?刘岳看似闲雅,说不定只是虚张声势,其实早已无力还击。”猛听砰的一声,陈犬王向后飞出数尺,随即站定,面上又惊又怒。刘岳负着双手,面无神色的瞧着陈犬王。这一下变故来的太快,群雄没瞧清适才情形,更加不知是否有人受伤,但见刘陈二人神色,已隐隐猜到是刘岳胜了一招。
  
  王雪记得刘岳上台前曾说,他并无胜陈犬王的把握,要自己和步子怡全力赢下对头,再去相助于他,但展宇的掌招实在难敌,虽不如恶手掌那般灵动多变,劲力却也十分雄厚,非得几十招之后方能分出成败,而且自己未必便是成的一方,而刘岳对付陈犬王显然颇有余富,与其自己冒险出奇招打败展宇再去相助刘岳,倒不如等着刘岳打下陈犬王之后再来相助自己。王雪一年来屡经奇险,心得颇丰,虽是相斗吃紧之时,却仍能冷静的分析形式。她心中有了计较,不再冒昧求胜,出招时便留了几分后招,饶是展宇吼声连连掌影如风,却也伤她不得。王雪见展宇越是疯兽般扑击,心中越自窃喜:“待得几十招过后,你体力耗尽,即便不用刘师兄相助,我也能收拾你了。”
  
  步子怡与林人相斗,却是越来越心急。林人的功力原本不在她之上,但一出手便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心中怯了三分,便不敢随意发招,虽然施开螳螂御敌术之后,林人不曾抢得一招先手,但螳螂御敌术是守御的招式,只可御敌却不能攻敌,如此斗将下去,林人自是立于不败之地。步子怡记着刘岳所托,只怕时候久了来不及去相救刘岳,虽见刘岳并未在陈犬王手下呈出丝毫败像,但相助师兄这等大事岂可耽搁?当下左手仍使螳螂御敌术守御,右手见机去拿对头左肩,只待林人趋避纵跃时在忽施反击。
  
  六人在擂台上翻翻滚滚又斗了小半个时辰,刘岳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神色,王雪与步子怡也未呈落败之像,展宇林人体力却有些不支,只见这二人发招一掌满似一掌,口中的吆喝吼叫之声也不似先前那样气势汹汹。巨犬掌是以内功作为根基,每一掌都极耗体力,陈犬王内功精湛,虽然耗了不少体力,却仍能与刘岳一斗。展宇林人的内力不及陈犬王,临敌时使得又是快掌狠掌的、又是大呼小叫的,如此打了半天,体力早已耗尽,展宇只觉双臂酸软口干舌燥,林人更觉浑身乏力头皮发麻。而哈巴术却是以招式见长,出招是所附带的内力极少;刘岳内功本就不弱,步子怡半攻半守,所耗气力再多也多不过只攻不守的林人。王雪所使的王家拳术虽也是以内功作为根基的功夫,但她招式上只守不攻,自也不需消耗多大体力。
  
  陈犬王这时已瞧出自己这边久战必输,陡然间欺到刘岳身后,左掌向他肩头猛击过去,随即转身,一招“犬吠惊”向王雪背后袭去。刘岳惊叫道:“姓陈的,有本事冲我来!”急向陈犬王追去。那擂台甚是宽广,长宽皆有十丈,刘岳一惊转身之际陈犬王已窜出数丈,眼见是相救不及了,蓦地里却见王雪猛地纵跃转身,一招回龙拳迎面击在陈犬王头顶。这一下大出人人意料之外,台下群雄及左边擂台上的万佳卜等人齐声叫好,广场一时喊声雷动。本来以陈犬王的武功,王雪决计伤他不到,那日她同样是使回龙拳,便连林人也不曾击中,但陈犬王是忽施重手偷袭,全未料到王雪早有察觉并能破势反击,他将王雪小瞧了,将这一招用老,这才一时不防,中了王雪一拳。
  
  王雪此时的内功已十分深厚,虽不及刘岳、勃山远、万佳卜等人精纯,却也远胜同辈,这一招回龙拳又是王家拳术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饶是陈犬王内功精湛,中了王雪一拳之后也觉头顶生疼,眼前金星乱闪。陈犬王急忙运起护住周身大穴,向后疾退,忽觉身后风声有异,又急忙转身察看,只见一个身影纵跃而来,正是刘岳从后攻到。刘岳一招猛虎式飞出,双腿正勾住陈犬王右肩锁骨处和左臂,运劲向下一带,将陈犬王上半身砸在地上。群雄又是大声惊呼,台下众人有不少是第一次见到这招猛虎式,只觉这一招有稀有奇,也有不少人去年震武时见过李浩使猛虎式,虽然李浩功力不弱,一招猛虎式使得干净利索,却终究不比刘岳潇洒自然。
  
  王雪适才使得那一招回龙拳袭中陈犬王之际,展宇已从后发掌攻来。王雪身在半空无法转身抵御,她知展宇气力消耗不少,攻来的一招打在身上尽管疼痛,却绝无性命之碍,当下只是怕痛,却不如何担忧,忽听步子怡一声高喝:“地龙式脱困!”王雪一凛,一瞥间见步子怡纵身扑向自己,心念犹如电闪,身子凌空一仄,贴地一滚,轻轻巧巧地从展宇掌间溜走。这一招地龙式虽不是什么难以练成的招式,但王雪身在半空,双脚无法借力,却仍能施展出此招,台下群雄不禁大声叫好。有的豪放之人更是高声大叫:“小女孩好功夫!”“哈巴门名不虚传!”“真乃英雄出少年!”
  
  展宇没想到王雪竟能忽出巧招避过自己掌力,一怔之下怒火大起,猛地窜到王雪身前,使出一招“野犬扑击”,直取她心脏要穴,竟是恼羞成怒,要将她毙于掌下。王雪所使的地龙式是就地向前翻滚的招式,她招式正使到一半,未及起身,便见林人嚎叫着从旁攻来,当下不及细想,猛地跳起,一招“英雄飞拳”向林人头顶袭去,将林人击退数步,忽听身后“啊”“啊”两声惨叫,分别是步子怡和展宇所喊。原来步子怡见展宇向王雪下了杀招,心头大急,不顾一切地奔到展宇面前,一招“叶掌”正中他胸口,而自己胸口也被展宇双掌拍中,二人胸口一疼,同时叫喊后退。
  
  展宇怒骂道:“你这臭丫头找死!”仍使适才那招“野犬扑击”,向步子怡袭去。刘岳两步跨到步子怡面前,左手轻轻将步子怡推到一旁,右掌伸出,接住了展宇一招。展宇一惊,掌上急忙运出全力,忽觉手腕一痛,原来刘岳适才接自己掌招之时使了内劲,已将自己手腕经脉震伤。
  
  刘岳一招占得先机,跟着便要使重手将展宇打下擂台,只听背后一声咆哮,陈犬王从后攻来。刘岳知陈犬王的功力不逊于自己多少,当下不敢追击展宇,双掌回身打出,与陈犬王打出的双掌相抵。陈犬王只觉双臂一痛,一张脸登时惨白。他是内功高手,掌力原本胜了刘岳一筹,但他发掌之时未能了得刘岳会忽然以掌力反击,加之适才中了刘岳一招地虎式,内力大打折扣,这才没能拼过刘岳掌力,情急之下掌上急忙加了把劲,终于将刘岳掌力抵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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