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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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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里那张桌上,背朝外似是坐着一个魁梧大汉,右手楼着女人,左手举着酒杯,仿佛正沉醉在缠绵宛转的曲声之中。
  
      向外那张桌子上,却是坐着一个相士打的扮蓝衣老者,他似乎对身后的乐声毫不在意,只顾低声与身边的女人说着活儿,那女人听着听着,不时发出媚而含嗔的轻笑。
  
      徐如鹏缓步走到凉亭之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老爷子,他们来了。”
  
      蓝衣老者“哦”的一声,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才微笑着朗声道:“贵客到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右手一挥,亭内的女人全都一溜烟地退了下去,只是那魁梧汉子仍是独个坐着,自斟自饮,他没有回头,似是对来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怪人淡淡道:“不必客气。”说着便又走前几步,那四个侏儒抬着轿子紧随其后。
  
      蓝衣老者道:“轿中之人既是到此,何不下得轿来,与老朽喝上几杯。”
  
      轿中传来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不用了,某家在这轿中坐得挺舒服。”
  
      那四个侏儒只是抬着轿子,却也不放下。
  
      蓝衣老者微微一笑,转脸对徐如鹏道:“你们都下去吧。”
  
      徐如鹏躬身道:“是。”便带着那四个护院走了出去。
  
      那怪人冷冷道:“这位想必就是老神仙了,却不知后面坐的那位是何许人也?”
  
      蓝衣老者道:“我就是老神仙,他是我的一位朋友,不便离去,贵客有何疑问还请尽快道来。”
  
      轿中人哼的一声,道:“那就请老神仙先收下这一百万两银子。”
  
      那怪人右手一伸,已是拿出一叠银票,随手一掷,那叠银票便整个儿轻飘飘的飞至老神仙桌前,徐徐落下。
  
      那叠银票少说也有三、四十张,也无绳子一类捆住。老神仙赞了一声:“好功夫。”伸手非常熟练地一捋那叠银票,叹了口气,道:“看来,阁下今天要问的东西实在不少,却不知是过去事?现在事?还是将来事?”
  
      轿中人道:“现问过去事。”
  
      老神仙道:“哦?你且道来。”
  
      轿中人道:“某家先请问,离开大名府之后,俞惊尘、慕容铁和衡山七燕等人至今的所有行踪和去向。”
  
      老神仙笑道:“你这个问题实在太大,我得算你至少是五个问题。”说着,便从桌上那叠银票中数出五十万两,塞入怀中。
  
      轿中人道:“哦?这是为何。”
  
      老神仙道:“因为离开大名府之后,俞惊尘等人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不是三声两语能够说得清楚。”
  
      轿中人轻笑一声,道:“那就请慢慢道来。”
  
      老神仙给自己斟满一杯,仰头喝尽,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道:“八月二十四日,秋分时节,俞惊尘、慕容铁和衡山七燕同往玉山大将军寺与太子会合。不想太子正遭大风堂花僧、阔丐、毒儒、疯道四大护法的围攻追杀,幸好俞惊尘等人及时赶到,救出太子,制服大风堂四大护法。只是太子还是中了一记花僧的伽蓝神掌,并身遭毒儒的血魂粉。若是十日之内无法救治,必是全身经脉寸断,血液枯竭而亡。于是,俞惊尘只身远赴千里之外,前往药王峰,以落英心法,技服把守的清明一派二人,闯入炼丹谷。”
  
      轿中人道:“清明一派?某家倒未曾听说过。”
  
      老神仙向轿中望了一眼,嘿嘿一笑,从桌上数了十万两银票收起,悠悠道:“清明一派,乃是歧黄居士身边的两大高徒,一乃赫连青,擅长使剑,二乃是钟离明,、善于抚琴。二人联手对敌之时,钟离明专以一曲天涯断肠人摄敌心魄,赫连青则以枯藤剑法攻敌不备,与此二人交手,普天之下能保不败的或许只有六、七人。”
  
      那怪人冷哼一声。
  
      轿中人淡淡道:“老神仙请接着讲。”
  
      老神仙又喝了一杯酒,接着道:“俞惊尘闯入炼丹会后,终于见到歧黄居士,求得一株七音草,这才星夜赶回玉山大将军寺。”
  
      轿中人冷冷道:“小小一株七音草,有什么了不起。”
  
      老神仙微微笑道:“你不用激我,这个问题就算我奉送,七音草乃歧黄居士,花了五十年功夫苦心培育而成,一共仅有三株,能解天下所有奇伤异毒,可谓无价之宝。”
  
      轿中人“哦”的一声,沉默不语。
  
      老神仙接着道:“玉山大将寺中,慕容铁又请来茶状元与酒进士二人,酒进士以千松采和酒做药引,茶状元则以苦炭精心炮制,终于将七音草与其他十一种药材炼成药液,使太子得以起死回生。”
  
      轿中人恨恨道:“算他命长。”
  
      老神仙眉毛一耸,双目精光一闪而没,随即缓缓道:“九月四日,俞惊尘等人与太子一起离开玉山大将军寺。乔装改扮,秘密潜往檀州,投奔河东安抚使叶飞军中。”
  
      轿中人哼的一声道:“这个叶飞,果然是藏有贰心,意欲谋反。”
  
      老神仙轻咳一声,又道:“三天之后,叶飞上表皇上,声称已捉拿太子,并要求亲自押送太子返京问罪,以防途中有人劫囚。”
  
      轿中人冷笑道:“哼,唱得一出好戏。”
  
      老神仙道:“皇上看了叶飞的表奏,当即准奏,并令燕王负责安排接应。”
  
      轿中人愤声道:“都是一丘之貉,皇上完全被这帮乱臣贼子蒙在鼓里。”
  
      老神仙眉头一皱,默然不语。
  
      轿中人冷冷道:“某家一时气愤,还请老神仙见谅。”
  
      老神仙淡然道:“无妨”。他将一杯酒倒入口中,接着道:“九月十四日,叶飞率麾下金枪营五百人,离开檀州一路赶来京师,俞惊尘、慕容铁和衡山七燕则暗中相随。”他稍顿,又道:“三天之后,叶飞一行在黑沙滩遭西辽精锐两万余骑的攻袭。西辽军以满天星阵将叶飞的金枪营团团围住,不想叶飞不仅骁勇异常,而且胆略过人,麾下五百名金枪手也是久经训练,彼此配合攻守,巧妙异常,个个以一当百,所向披靡。叶飞以三才捷阵而大破西辽军马,加上太子、俞惊尘、慕容铁和衡山七燕全力相助,竟是直捣敌方帅旗,枪挑西辽大将取律飞雄,西辽军遂溃不成军。”
  
      轿中人轻叹一声:“叶飞乃当世名将,果然名不虚传,唉,可惜,可惜。”
  
      老神仙不动神色徐徐道:“自此以后,叶飞一行一路无阻,加上有燕王沿路派人接应,已于九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前天晚上悄然入京。”
  
      轿中人道:“哦?太子先在何处?”
  
      老神仙眼光一挑,从桌上数起十万两银票揣在怀里,慢慢道:“正在燕王府中。”
  
      轿中人道:“哼,只怕阶下囚早已成了座上客了。”他转而又问:“那么叶飞、化开、慕容铁和衡山七燕也在燕王府中了?”
  
      老神仙答:“俞惊尘、慕容铁并未住在燕王府中,只是暗中往来进出。叶飞则已奉旨返回檀州,至于衡山七燕,却是没来京师。”
  
      “哦,这是为何?”
  
      “只因衡山七燕中的老七林月儿,对俞惊尘早已是情根深种,不想在来京途中,俞惊尘一行竟是遇上皇上爱女,也即太子亲妹兰陵公主,公主殿下似是对俞惊尘一见钟情,于是种种误会接连而生,林月儿愤然出走,不知所踪,衡山姐妹其余六人分头去找,至今未到京师。”
  
      轿中人道:“兰陵公主却是为何离开京师?”
  
      老神仙道:“公主殿下深信太子定是蒙下不白之冤,又不知叶飞押解太子进京的深意,居然挺而走险,试图救出太子,故而被俞惊尘所阻。”
  
      轿中人冷哼一声,又问:“皇上是否已知道此事。”
  
      老神仙默然。只见他面前桌上的银票已是一张不剩。原来轿中人刚才一连三问,那剩下的三十万两银票早已入了老神仙怀中。
  
      轿中人嘿的一笑,道:“请再收下五十万两,多余的就算奉送。”
  
      于是,又有五十万两银票从那怪人袖中飞到了老神仙面前的桌上。
  
      老神仙笑道:“多谢!燕王已将太子抵京之事秘密奏明皇上,并再三为太子申辩,皇上已经答应,后日临朝在勤政殿亲自审问太子。”
  
      轿中人“嗯”了一声,沉默片刻,才缓缓道:“过去事问完了,却还想问问将来事。”
  
      老神仙道:“何事?”
  
      轿中人道:“天外来客与神策八杰定在何处决战?”
  
      老神仙道:“翠山之巅。”
  
      轿中人问:“何时?”
  
      老神仙道:“十月三日。”
  
      轿中人喃喃道:“十月三日,恰好也是后天。那么,神策八杰究竟准备出动几人迎战天外来客?”
  
      老神仙答:“四人。镇国侯展云龙、安国侯马隆、兴国侯贯洪和靖国侯王道贞。”
  
      轿中人笑道:“真不愧是老神仙。”他沉默半晌,忽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老神仙道:“我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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