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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异度大魔尊 / 第366章 重见天日

第366章 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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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铁的一直称赞你机智过人,是一条人中之龙,想不到变成了一条蛇,竟然栽在不成气候的肖小之手,害得这些老的鸡飞狗走,实在够窝囊。”俞惊尘只好笑笑。
  
      “顽铁大师”南宫宇瞪眼道:“糟老头子,你是损人不花本钱?小子变成了蛇,我们这些老的都成了鸡狗,你糟老头子打从出道以来就没栽过?你忘了”
  
      “青竹老人”急切道:“打铁的,你准备抬杠?”
  
      风不变抬手道:“得啦!待哪天撑饱灌足闲极无聊时再慢慢斗嘴,现在办正事要紧。”
  
      南宫宇点头道:“可以一试!”
  
      “青竹老人”怪声怪气地道:“你两个老小子在捣些什么?”
  
      风不变咧嘴一笑道:“谈正事!”
  
      “育竹老人”道:“这里役有外人,何必咬耳朵?”
  
      南官宇接话道:“你糟老头担保暗中没有耳朵好”
  
      霹雳之声自轿中传出:“老不死的,你少搅局。”
  
      突然而发的巨声,令在场的全为之一怔。
  
      “青竹老人”缩缩脖子,真的不言语了。
  
      风不变转面道:“小愣子,你带俞惊尘离开,小心些,别让人盯到窝里。”
  
      小愣子点点头,移近俞惊尘身边傻乎乎地道:“俞大哥,头一次见面,我叫小愣子,现在我们走吧!”
  
      俞惊尘当然不认识小愣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他跟小楞子离开,望了南宫宇一眼之后道:“走吧!”
  
      纪大妞欲言又止,两眼紧盯着俞惊尘。
  
      俞惊尘已经感受到纪大妞那两道异样的目光,也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怀意念,但他不敢正视,有意予以规避。
  
      另两道目光他却忽略了,是离开较远的胡莺莺。
  
      俞惊尘捧手作了个揖,与小愣子匆匆离去。
  
      风不变向“青竹老人”连施几个眼色。
  
      于是,众人相继退出白云堡。
  
      小愣子,名字虽然叫愣子,但人非但不愣,还可以够得上精明二字,他带俞惊尘走的根本不是路,只能说是一个方向,大路小路全避开,专拣荒僻的地方走,还不时伏匿下来观察动静,为的是防止被盯梢。
  
      俞惊尘对小愣子有特别的评价,不比金老四逊色。
  
      “小愣子,你师父叫什么?”
  
      “风不变!”
  
      “风不变?”
  
      “对,跟青竹老人家他们是多年老友。”
  
      “哦!你带我到什么地方?”
  
      “我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不叫家?”
  
      “不是家,只是我兄弟俩暂时借住的地方。”
  
      “你还有个兄弟?”
  
      “嗯!他叫二呆子。”
  
      一个叫小愣子,一个叫二呆子,听起来很可笑,但俞惊尘并不觉得好笑,从小愣子可以想见所谓二呆子一定不会呆,而且都不是真正的名字,风不变跟“青竹老人”既是老友,当然也是了不起的人物,收的徒弟准不差。
  
      “到你住的地方做什么?”
  
      “师父如此交代,我就照做,不知道什么意思。”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旷野里一片苍茫。
  
      小愣子手指前面道:“穿过那片矮林便到了。”
  
      俞惊尘突然止步道:“后面有人跟踪。”
  
      小愣子回头一望道:“没见人影?”
  
      俞惊尘道:“错不了,我听到声音。”
  
      小愣子再次回头察看,只见三条人影在树丛间闪闪烁烁,心里大是佩服俞惊尘听觉的锐敏,根本没回头望半眼,就能断定被人跟踪。
  
      “俞大哥,一共三个。”
  
      “嗯!我们继续走,只装没发觉。”
  
      “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住的地方,更不能放活口回去,否则便麻烦了。”
  
      “让他们跟上来,我们到前头等。”
  
      两人继续行进,夜色中丛丛矮树疏落地散布,在俞惊尘的手势下,两人分开各据一蓬树丛,静伏而待。
  
      人影移近,一老二壮汉,是散开前进的,老的做了个手势,齐齐停了下来,老者停身的位置正在俞惊尘隐身的树丛边,东张西望了一阵,哺哺自语道:“怪事,人怎么不见了?
  
      准是进了林子”顿了顿,稍微放大声音道:“李龙、王虎,你们两个从左右进林子抄一抄,注意,只要发现影子就可以,万不可惊动那两个小子。”
  
      两名壮汉互打一个手势,朝两边钳形抄去。
  
      “啊!”左边的一个突然摔了下去,像走路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但倒下去便寂然不动,右边的一个折身奔去。
  
      老者正待出声,突觉后头吹来一股冷气,他僵住了。
  
      那名扑过去的壮汉刚刚收住步子,立即被一条几乎比他小了一半的人影从背后附上,没叫出声,他的脖子被扼住了,接着是“咋!”地一声脆响,颈骨折断的声音,头一歪,壮如牛犊的身体“砰!”然仆倒。
  
      小个子是小愣子,毫不费事地收拾了两名壮汉。
  
      一双手搭上了老者的肩头,是俞惊尘。
  
      老者亡魂尽冒,他已经知道身后人是谁。
  
      小愣子步了过来,站在老者的正面。
  
      “哦!原来是白云堡内务管事刁二爷!”
  
      “你”
  
      “刁二,说老实话,你们是怎么盯上我们的?”
  
      “是巡哨发现。”
  
      “不是特别奉命“没有。”刁二不敢动,因为有双手从背后搭在他肩膀上,这双手很轻易便可要他的命,这点他非常清楚。
  
      “很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照实回答,否则你会变成一堆烂肉。”小愣子现在的表现是十足的狠人。
  
      “什么问题?”刁打了个哆嗦。
  
      “世外闲人封树人封先生现在何处?”
  
      “这”
  
      “别说不知道,否则我一寸一寸剥你的皮。”小愣子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暗夜中仍见寒光闪闪,毫无疑问,这是一柄极锋利的刀,用来剥皮切肉一定非常称手。
  
      俞惊尘半句话也不吭,他在欣赏小愣子玩游戏。“世外闲人”封树人他听说过,是当今江湖第一流的易容专家但他不知道在开封翠园诈死坑地的n封子丹便是封树人的儿子,他被挟持到洛阳现在才算重见天日。
  
      “封先生他”
  
      “他怎样?”小愣子厉声喝问。
  
      “他遇害了!”
  
      小愣子连退三步,全身发起抖来,脸孔也倏然扭歪,泪水夺眶而出,但两个眼珠子却几乎要爆出眶外。
  
      俞惊尘心中一动,静静地看。
  
      小愣子又冲上前,咬牙切齿。
  
      “谁是凶手?”
  
      “管管少堡主,用的是冰魄神剑。”
  
      俞惊尘心头大震,这时才想到被视为第二生命的冰魄神剑没有了。其实封树人在管寒星易容冒充他,在密室被杀时他也在场,只是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中。闻言之下不由脱口道:“冰魄神剑落在管寒星的手里?”
  
      “呀!”小愣子的小刀剧出,看姿势相当用力。
  
      “哇!”惨叫声中,血喷肠流,刁二被破腹开膛。
  
      血,喷了小愣子一头一身。用这种方式杀人,如果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便是心怀深仇大恨的人,小愣子无疑是属于后者。
  
      俞惊尘收手。
  
      刁二仆了下去。
  
      小愣子的刀还紧握在手里,人僵立着。
  
      “小愣子,你跟封先生是什么关系?”
  
      “哦!”小愣子收了刀,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血渍,长长舒口气道:“封先生是家师的生死至交。”
  
      “所以你这么恨?”
  
      “是的!”
  
      “你杀人的手法很利落,常常杀人?”
  
      “这倒是没有。”
  
      天已经全黑,但反而光明起来,月亮已吐清辉。
  
      “封先生是易容高手?”俞惊尘淡淡地问。
  
      “是,堪称天下第一。”
  
      “你的身形我觉得很熟,我们以前见过么?”
  
      小愣子退了一个大步,目爆棱芒,但随即收敛。
  
      “是见过!”话声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什么地方?”俞惊尘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开封!”
  
      “嗅!”俞惊尘眸子里寒光一闪而隐。
  
      “俞大哥,我还是如此称呼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就是封子丹。”说完,一目不瞬地注定俞惊尘。
  
      很意外,俞惊尘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
  
      “我刚刚已经猜想到,你很坦率。”
  
      “俞大哥,你可以杀了我,我不会还手。”
  
      “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害过你,几乎使你丧命。”
  
      “小愣子,如果情况不是现在这祥,我是会杀你,现在,我们已经成了同路人,过去的便勾销了。““俞大哥”封子丹反而激动起来。
  
      “称呼暂时不变,小愣子,你把被囚之后的一切情况告诉我!”俞惊尘原本就冷沉,此刻表现得更冷沉。
  
      “好!还有一段路,我们慢慢走,边走边谈。”
  
      两人并肩挪步。
  
      封子丹把一切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直到俞惊尘获救为止。
  
      俞惊尘静静听完,不插一句嘴,沉默继续下去,其实他是在暗中强抑内心的激动,他不是冷血动物,这种足以令人发狂的遭遇焉能泰然处之,只是他善加控制情绪,在经过这次的风浪之后,他的自制力已经升华。
  
      这份沉默,使封子丹感到不安,可以说感到可怕。
  
      “俞大哥,我是该死。”
  
      “此一时,彼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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