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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是吗？司暖微笑反问：“我羡慕，你不羡慕吗？”炎燕微怔，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司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她该怎么回答？说羡慕好像她心太大了，说不羡慕又是在骗人……
她低下了头，刚才找茬的气势一下子就不见了，“奴婢是奴才，不敢痴心妄想。”
“不敢？而不是不想……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那张脸谁不喜欢？”司暖说的云淡风清，然后又吞了一个大肉包。
炎雀默默地给司暖梳头，有些感慨……能碰上大小姐这样的主子，是她们的福气……炎燕是脑子有病吗？非要找个对她们冷脸相向，高高在上，不把她们当人的主子才高兴？这不是贱吗？
司暖呛着了……咳嗽了两声。
听在炎燕耳里，以为在提醒她说话，她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羡慕。”
司暖笑了，“这就对了，是个诚实的姑娘。”
炎燕知道司暖脾气好，只是没想到她脾气好到这个地步……
“大小姐，我……”
司暖吐气，“去吧。”
“啊？我还没说呢？”
“你想说我三妹要准备亲事缺人手，我应该派人去帮忙？”司暖虽然没觉得舍不得炎燕，但……送去三妹那里，也是给三妹添堵……
炎燕震惊了，大小姐竟然这么敏锐？她开始犹豫了，在跟着美的不行三小姐，还是在自家又美又聪明的大小姐犹豫了……大小姐确实是村姑，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大小姐很好看。就是这脾气，太好欺负了些。
侯府嫡长女，日后一定会嫁入大家族，甚至是皇族……大小姐这性子，容易短命……
本来对司暖只有嫌弃，如今竟然有些担心了……如果她都抛弃大小姐了，那大小姐身边只有炎雀了。
她和炎雀一起长大，她不希望炎雀去死。
司暖：“……”磨牙，想揍她！大早上的，诅咒她短命，这也就罢了，对于不死不灭的僵尸来说，短命估计算个祝福。可咋就连炎雀一起念叨呢？
“炎燕。”
“大小姐。”
“听说你是暗卫营出来的？”
“是，大小姐。”
那个是字里带着吗满满的骄傲。
司暖站了起来，包子吃完了，头发也梳好了……
“不瞒你说，我小时候经常在山里跑，遇到过一个高人，教过我几招。”
炎燕有些懵，不明白大小姐是怎么个意思？
山里高人？估计是骗子或是山野村夫……
司暖继续说道：“可有兴趣比试一下？”
炎燕眼睛亮了，她当然愿意……她一直想找机会想自家这个乡下来的小姐明白，京城的水很深，人心更是深不可测。可……虽然大小姐没表现出来，但她总觉得大小姐在嫌弃她。
她好歹也是暗卫营排行，排行……第十八的高手，本来服侍这位村姑小姐她就有些怨气……
“好。”
炎雀觉得自家小姐疯了，“炎燕！小姐是主子！”
司暖笑着说：“开始吧。”
炎燕说道：“好，我们出去……”
“不必，就在这里吧。”
炎燕一想也是，她的功夫对付这位不用什么大动作。
司暖提醒道：“要开始了？”
“大小姐，出招吧……”
炎燕只感觉眼睛一花……然后脖子就被掐住了……
她眼中是震惊，是无法形容的震惊，怎么可能……
“刚才……刚才是我没准备好。”
“哦。”司暖松开了手，然后问道：“这次准备好了吗？”
炎燕凝出内力，“好了。”
只是瞬间……炎燕已经飞了出去。
炎燕跌落在门口。
司暖从她身边走过，轻轻撂下一句，“你输了。”
炎燕已经懵了，这……即便是暗卫营第一高手，也没办法一招秒杀她……小姐……是高手？
同样震惊的还有炎雀……
炎雀缓解了一下，忙追了出去……果不其然，已经找不到自家大小姐了。
虽然她们的责任是保护大小姐，可如今这般……她觉得她们俩有些多余。
炎雀也没过多纠结，干脆回房，开始收拾屋子，捡捡地上的头发什么的。
炎燕坐在地上，“炎雀，你刚才看到了吗？”
“太快了，没看清。”
炎燕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家小姐的实力深不可测……炎雀在暗卫营排行第九，连她都没看清……要了命了。
可……她并未感觉难过，反而很兴奋，跟着这样的小姐，她不觉得丢脸了。
司暖已经到了隔壁院子，沐容坐在院中，司沉在一旁的摇篮里睡得香甜。
司暖轻轻晃着摇篮，整个人失魂中。
沐容递了杯茶给她。
司暖接过，喝完，放下茶杯看着他，“沐容，师父忘了我了，师父要娶别人了，我难过，好想哭。”可她只能笑，因为娶的是她三妹，她只能笑着说恭喜……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沐容垂眸看着她，“小暖，你可知道何谓轮回？”
“死了之后，重新开始。”
沐容说：“是……是丢掉所有过往重新开始，你师父……没了你们过往的记忆，还是你师父吗？”
司暖蹙眉，思索了一下，“没了记忆的师父还是师父。”
元战是回归本体所以记得她，而师父则是入了轮回喝了孟婆汤，忘了她也没什么奇怪。
沐容想了一下，本来想着怎么跟她解释她才能明白……
他轻声说道：“上古大神会有化身或是分身降临小世界，化身有本体的一部分神魂，死后会回归本体，而分身……如果再次入了轮回，那他那一世的记忆会回归本体。”
司暖开始思索……上古大神的化身……盘古和女娲的她都见过，特别是女娲，化身特别多……
“化身……大部分是上古大神的心魔或是负面情绪对吧？”
“这么说也没错，在这件事上你倒是聪慧。”
司暖干笑两声，没觉得被夸奖到。
沐容继续说道：“上古大神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信仰之力……所以一旦有了不可控的因素，便会驱逐出去，或是有了心魔，心魔会自己独立出去。之后……会被送入轮回，在一次次轮回中消磨掉执念。”
司暖明白了，“就是说上古大神要维持完美的人设，不允许自身有一丝瑕疵……”她虽不赞同，但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让她不明白的是……“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