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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号代理人看上去不像是在说假话。
他的眼神很真诚，似乎是在示意列维赶紧离开，在他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列维看了身后冷藏库大门一眼，然后又看了自己捧着的小盒子一眼。
列维不再说话，从治安官之间穿了过去，没人阻拦。
《新时代和平公约》，就是一张废纸。
……
冷藏库里，费曼输入了李白的公民ID。显示出来的结果，让他大为震惊。
“这怎么可能呢？”
费曼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冷藏库的数据库当中，居然查询到了李白！
李白的直觉没有错，冷藏库不仅有他的信息，还有他的头！在计算机的显示设备上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关于李白的详细信息。
其中，最让李白震撼的就是冷藏库里保存了一个头，这个头就是李白自己。
这怎么可能呢？
李白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他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冷藏库里还有一个自己？
“费曼先生，你把这个头从上面取下来！”李白很严肃。
费曼点头，然后开始操作。和刚才取科尔的头的步骤一样，又一个小盒子从上面取了下去，进入了费曼的怀中。
按照冷藏库系统上面显示的信息来看，这个小盒子里冷冻的大脑就是公民XD190ba。
“费曼先生，在废铁城里，如果一个人死亡了，另外一个人会取代别人的公民编号吗？”李白问。
“不会的。”费曼回答，“代理中心对废铁城公民进行编号的时候，每一个不同的时期就会更换一次编号的方式。”
“这样说的话，废铁城里面就不会出现两个相同ID的公民了，对吧？”
“没错。”关于这一点，费曼敢肯定，“李白，你应该也知道，数据库里的主键是唯一的。”
“嗯。”
费曼说得没错。从数据库的角度上来讲，代理中心也不可能让两位公民公用同一个公民ID。
既然如此的话，费曼先生现在怀里的公民XD190ba又是谁呢？
李白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如果他是李白的话，那我现在又是谁？
“费曼先生，你看看计算机上面有没有相关联的公民信息。”
费曼查询了一下，找不到相关信息。
“李白，这副大脑的信息是空的，里面没有任何数据。”费曼也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已经找遍了所有有可能存放这副大脑数据的地方，但里面都是NULL值。”
空的，都是空的！
查询不到这副大脑的其它信息，只知道他的公民编号也是XD190ba。李白突然陷入了思考，他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李白的思维很活跃，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费曼先生，如果代理中心收回了我的公民ID，然后再给另外一个人我的公民ID，这样不就行了吗？”李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李白的这种猜测是有迹可循的。在他刚才思考的过程当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被代理中心通缉的身份。那么，李白被代理中心通缉，代理中心就有可能收回他在废铁城上面可以拥有的一切权限。
收回公民ID，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李白，现在你肯定登录不上废铁城公网。”费曼说，“要想确认这个想法是否正确很简单，你现在就可以尝试登入一下废铁城公网。”
虽然李白没有了身体，废铁城公网也可以用其它方式登入。在费曼的帮助下，李白进行了登录操作。
【系统提示】公民XD190ba，欢迎登入废铁城公网……
一串熟悉的文字出现在李白的眼前，他登入成功了！然后他又试着查询了一下自己的废铁币账户，看到上面的钱都还在。
这是自李白被代理中心通缉以来，他第一次进入废铁城公网。他的所有个人信息都还在，公网界面也还是那个熟悉的界面。
“怎么样？”费曼低头询问李白。
“费曼先生，我的废铁城账户没有任何异常。”
“那这就很奇怪了，不，应该说是恐怖！”费曼全神贯注地盯着装着公民XD190ba头的小黑子，“他到底是谁？”
“那我又是谁呢？”
李白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的脑海种浮现出他在地下城与乔治相遇的画面，乔治的那句话也反复的出现。
“李白，你是一个幽灵，一个神奇的幽灵！”
我是幽灵吗？我真的是凭空出现在废铁城西城区垃圾站里的吗？我是真实存在的吗？
如果我存在，那他又是谁？
费曼的拳头轻轻地敲在李白的头顶，李白才从自己的思维的循环当中清醒过来。
“不要想太多，这样会给自己太多压力。”
“费曼先生，我……”
“其实很多问题简单的想，问题也会变得很简单。”费曼突然一笑，“想知道这一切，等他醒过来不就行了吗？”
费曼的话一语点醒李白。他刚才太过于专注问题，却忘记问题本身其实有一个关键的突破口，那就是这个盒子当中的人。如果能把他救活的话，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
“是啊，费曼先生，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你们可能回不去了。”
“谁？”
费曼和李白齐声，费曼将两个盒子收好之后赶紧回头。他和李白这才发现，冷藏库的大门口已经站满了治安官了。
这些治安官的中间，就是捧着花盆的02号代理人。
“该死，我们耽误得太久了。”
“列维医生去哪里了？”
李白在人群中搜索列维，并未发现列维的身影。
“02号代理人都来了，他应该被抓住了吧？”费曼让李白做好突围的准备，“李白，准备好，我会冲到左边的缺口那里去，然后先把你……”
费曼小声计较脱身的方法。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02号代理人突然说，“如果你们愿意和我进行一个交易，我想你们都会平安的离开这里。”
“交易？”
李白和费曼不知道02号代理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