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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这个!”
电锯锯齿高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响。李白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就躲开了。
如此巨型的电锯,李白觉得,只要切割到了一丁点,估计都要掉一层铁皮。看费曼先生的样子,他估计要将那小女孩儿碎尸万段。
哑巴男人知道危险,赶紧抱起了小女孩儿,奋力的躲开。费曼穷追不舍,电锯在岩壁上不断的切割,散发出惊人的火花。
“这次不会再让你们逃走了!”
费曼扔出那把巨大的榔头,砸向了前方的狭长通道。周围的岩石在被砸到之后轰然崩塌,直接堵住了她们两人逃命的去路。
“李白,站我后面来,很快就没事儿了。”
费曼示意李白躲在他身后,因为小女孩儿和哑巴男人很可能在必死的局面下做出鱼死网破的举动。
果然,哑巴男人试图捡起那把被扔出去的榔头,但他根本拿不动。
费曼哈哈大笑:“我这锤子你可扛不动!”
“费曼先生,这把锤子不大,为什么这么重?”李白问。
“很简单,因为这是我用机器压制的东西。”费曼笑着解释道,“你别看他没有多大,但是它的密度是黄金的十倍!”
哑巴男人本来想用这把看似不俗的榔头反击费曼的机甲的,但是他失败了。现在他逃又逃不掉,只好站在小女孩儿身前,背水一战了。
他用尽全力冲了过来,挥动自己肩上的切割刀,挥动自己一切可以挥动的武器。
费曼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这哑巴无论如何都无法破开他机甲的防护装甲。于是,哑巴男人往这边冲,他也往哑巴男人那边冲。
就像两块儿巨型铁块撞击在一起,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响响彻在地下城里。费曼先生毫发无伤,哑巴男人则是粉身碎骨。
可这还没完,费曼最想处理的还是那名小女孩儿。
虽然不能杀掉她,但他至少要报被穿腹之仇!
小女孩儿似乎失去了抵抗能力,此时的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费曼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她的身前,再一秒切断了她的脖子!
根据《新时代和平公约》,费曼无法杀掉她,所以这已经是费曼最痛快的复仇方式了。
小女孩儿的金属头领掉落到地上,顺着地面的坡度往下面滑,最后滑到了已经粉碎的哑巴男人的身边。
哑巴男人用已经几乎完全碎裂的右手臂,在唯一一根还没有完全断掉的电线的支撑下,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将小女孩儿的脑袋挽入了怀中。
而这一刻,就像当初的那一刻一样。
哑巴男人犹记得很多年前的某一个夜晚,就这样将小女孩儿的头挽在怀里。
……
废铁星,废铁城,都市区南部,靠近南城区的边缘。
“听好了,你们每个人都要完成今天的生产任务,如果完不成,就给我滚蛋!”
在这个位置的某一家高端零件生产厂里,经理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全厂的工人喇叭播报他的愤怒。
经理说,像哑巴男人这样的废物,在废铁城他要找多少就能找多少,反正XD公民当中有一大堆吃不上饭的!他能够给哑巴男人工作,已经是大发慈悲,开了恩了!
可事实是,他不想支付高额的零件加工机器的费用,才会大批量的使用周围四大城区的XD公民充作劳动力。
“这里是都市区,虽然已经快靠近南城区了,但是还是都市区。”这是经理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所以他要求所有人加紧工作,必须要超额完成工作的百分之三十,他才肯发放工资。否则,他一个子都不会给。
哑巴男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因为他来这里工作,只是想多接近都市区一些。
他在寻找一件珍贵的东西。这件珍贵的东西比任何珠宝、任何稀有金属都还要珍贵,因为它的名字叫做“亲人”。
自从哑巴男人苏醒以来,他的记忆里面就有一个模糊的面孔。尽管其它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但这副面孔却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大脑的潜意识告诉他,他必须得找到这副面孔,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于是,寝食难安的他终于决定来到都市区,去寻求一份新的工作,只为了更好的寻找她。
但都市区可不需要XD公民,除了这家工厂。
经理的嘴很欠,而且很刻薄。他经常以各种理由不发放大家的工资,除非你干得特别好,让他无可挑剔。
因为哑巴男人以前是做重体力活工作的原因,在加工高端零件这一块儿,动作就显得不是那么的灵活了。所以经理经常训斥他,说他懒惰。
可实际情况是,即便哑巴男人不是特别灵活,每天也都完成了超额的百分之三十的工作量。
可是今天,经理大发雷霆。他说以后必须要做到平均的百分之一百五,做不到就直接滚蛋!
哑巴男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于是他被经理开除了。代替他的人来自南城区偏远的一座小镇,他很能吃苦,经理很喜欢他。
在都市区冰冷的夜里,哑巴男人无处安身。他不停的流浪,不停的流浪,直到身上的钱都用光。
他找不到那张面孔。
他倒在都市区一家夜店的门口,像一堆废铁一样被人们踩来踩去。
因为长时间没有保养的原因,他生病了。
而且是重病!
他的合金脑袋顶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虽然很小,几乎看不见,但却是致命的!
这相当于他那粉嫩的大脑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废铁城肮胀的环境当中。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不出两天的时间,他的脑组织就一定会感染。
那个部位被感染,就意味着死亡。
哑巴男人每次都想,如果一开始就不来都市区的话,结果会不会好一些呢?
又或者中途放弃,直接返回家乡,结果又如何呢?
但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总要为一些东西活着。而且他敢肯定,这种东西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工作。
天很冷。
心灰意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呢喃。
“你好,我好像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