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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大名之猎龙人 / 040、看诊

040、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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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都排好队,不要挤,后面不要插队,锦年已经说了,今日拿到牌子的都会看,没拿到牌子的明儿个请早吧,锦年也是要休息的不是?”
  陆锦年居住的学舍外排起了长龙,每个人都在咳嗽,每个人都在往前挤,中间还混杂着几个插队的,但很快就被排队的人踹了出去。
  文人要有文人的涵养,你动口我绝不动手,但你要是敢插我的队,那你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风寒面前人人平等,书院里就一个陆锦年,牌子都是限量发放的,先到先得,谁也不许使诈。
  要说陆锦年这里为什么门庭若市,那还得从他七天前买回来那些药材说起。
  七天前,陆锦年将买回来的药材配置成了药粉,主动去给临近的同窗送去。
  同窗见他来送药,自是一番感谢,可等他们知道这药粉是陆锦年自己配置的时候,一张病态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赶忙谢绝陆锦年的好意,表示自己还能扛一扛。
  不是他们不相信陆锦年,而是以他的年纪,实在给不了人信服他的理由。
  要知道,这次风寒波及的人数实在太多,书院也怕出事,已经请了大夫来替他们诊断,药吃了不少,各种各样的法子试了许多,但成效微乎其微。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风寒本来就是需要长期调养的病症,欲速则不达。
  连狼郡有名的大夫都不敢说能治好所有人的风寒之症,陆锦年一个区区少年,却敢说,凡是吃了他的药的,明日就能闻鸡起舞。
  任谁那么仔细一品,都要惊出浑身冷汗来。
  这哪是治病良药啊,分明是要命的毒药!
  闻鸡起舞?
  怕是“闻鸡祭吾”吧!
  送药之路遇阻,陆锦年哭笑不得。
  他费尽心思弄来这些药材配置成药粉,心想着还大家一个人情,没曾想所有人都不信他,更不敢吃他给的药。
  如此,他还能怎么办?只能随他们便了。
  不过,要说这病魔难缠,风寒的症状又实属难受,一想到自己还要和它斗上不知多少个日夜,一些学子的心态就乱了。
  病急乱投医就是他们统一的表现!
  有钱的学子无所谓这些,花钱请名医,狼郡左近的名医都请来,再不行就把中州的方神医给请来,无非就是钱嘛。
  但是没钱的学子就难了,他们花不起这个钱,要找只能找普通大夫。
  可是狼郡的普通大夫他们都瞧过了,也没别的办法。
  最后,有几个实在受不了病痛折磨的学子找上了陆锦年,从他手里讨了一份药粉回去。
  顺带一提,他们管陆锦年求药,陆锦年只给他们每人一包药粉,他们嫌少,还想管陆锦年多要些,陆锦年没给他们,他们还老大的不乐意。
  但一副药下肚,两眼一闭,到了第二天早上再一睁……
  哎?
  病好了!
  当真是好了!
  整个人精神的不行,别说闻鸡起舞了,翻俩跟头也不在话下啊!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自己是个别情况,也不觉得是陆锦年的药粉治好了他们,只当自己熬过了风寒,自然而然就好了。
  当然,药粉的帮助肯定还是有的,哪怕没有,他们也得去陆锦年那道声谢不是?
  这一去,大家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来这么多人?
  都是来道谢的?
  唔……
  于是,陆锦年治好了风寒的消息不胫而走,他的药粉也变成了书院学子争相追捧的灵丹妙药。
  自那起,每日来找陆锦年寻医问药的学子多不胜数,人围上来都要把学舍给挤爆了。
  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先给谁看,其他人都不乐意。
  本来么,都受了这么些天的罪了,眼看着隔天就能好,谁还想再拖着?
  这一挤一闹,陆锦年根本没法静下心来给他们看诊。
  要问为什么看诊?
  嗐!
  这不明摆着的么!
  哪个大夫敢不看病直接给病人开药的?
  陆锦年这方子只治风寒,不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要是不对症的人吃了去,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他当然要看仔细了。
  这事最后闹到了山长哪儿去,山长带着一众讲席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驱散了学子们,在亲身尝试了药粉的药效之后,山长决定,由陆锦年在书院看诊,学子们各领号牌,排队看诊,并由几个学子代为管理。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好了,药粉拿回去顺温水服下,睡一觉便可药到病除。”
  陆锦年将一包药粉递给看诊的学子,叮嘱了几句。
  学子点头称是,连连道谢,领了药粉迅速离去。
  轮到下一位看诊的学子时,陆锦年等了个空,他诧异地看向门外,喊道:“下一位可以进来了。”
  门外出现吵嚷声,一道人影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低垂着头,不上前,也不说话,干咳嗽。
  陆锦年挠了挠头:“这位同窗,你不上前,我如何给你瞧病?”
  那人支吾应了一句,走上前来,脑门子垂的更低了。
  陆锦年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心中一动,眉眼舒展开来。
  原来是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家嫡长孙,陆放歌的长子陆仲年!
  陆仲年也害了风寒,而且比别人都要严重,陆家请了许多大夫都不顶用,据说已经派人去中州城请方神医了。
  可中州城到狼郡城隔着几百里地,方老神医又受不得奔波劳累之苦,等他来了狼郡,怕不是陆仲年的病也好了。
  陆仲年本不欲来找陆锦年看病,可无奈风寒之症折磨得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连书……嗯,书读不读无所谓,主要是不能去喝花酒了呀!
  不能喝花酒的书生还叫书生吗?
  那叫书呆子!
  眼看着周围人吃了陆锦年的药,不出两日,又三五成群的喝花酒去了,陆仲年怎么能不着急?
  而且风寒这种病是会传染的,周围人都好了,陆仲年却没好,那些原本和他走得近的,最近也跟他保持了距离,不想再被连累感染了风寒。
  感受到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陆仲年终于屈服于自己的内心,厚着脸皮来找陆锦年看病。
  可能是自己也知道这样很丢人,一路来陆仲年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人,生怕被人认出来,最后落得一通奚落。
  但幸运的是,直到他进门前也没有学子将他认出来。
  可是,进了门以后他就后悔了。
  看诊的是陆锦年,他处处与陆锦年作对,易地而处,他绝对会把自己恨死了,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来?
  想到这里,陆仲年不免惴惴。
  若是陆锦年认出自己,不给自己看病怎么办?
  又或者,他把自己赶出去,当众羞辱怎么办?
  还是说,他会给陆家留面子,但要自己给他下跪求药?
  各种版本的情况在他脑海里转了又转,内心是越发的紧张,不知不觉汗水已经流了一背。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陆锦年已经给他把完脉,但没给他药粉,而是微微皱着眉,沉默良久后说道:“你明日再来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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