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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个梦的开花结果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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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火焰灼热的大地,此刻正在飞快地失去它的温度。十二月的寒冷,正在无情的剥蚀着北方大地的余温。高空的冷气与地面的热浪发生强大对流,呼啸声尖厉的狂风,开始肆虐着脆弱的大地。
  沉淀在地面上的灰烬被狂风高高的抛起,混合不少重金属的黑灰带着剧毒,无情地屠戮着畏缩地面上的生灵。
  黑灰风暴蔓延得极快,拥有多个发源地的它可以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对地球的侵略。这可绝对不是夸夸其谈,专业的数据给不出来,但凭借着如此狂暴的劲头,用超越数十马赫的速度扩散,直觉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
  “轰轰轰轰!!!”
  核武的爆炸如雷贯耳,陷入难耐黑暗的世界再一次被点亮起一点微弱的光芒,耀眼的火光照亮了一朵朵遍布世界各地的惨绝人寰的黑色蘑菇云。
  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不知死活的人类欲意用摧残自然的方式让地球屈服,但是,这种想法非常的单纯与愚蠢。错误的方式只能唤醒了地球的愤怒,并且用百倍的量给予回击。
  随着原子裂变时辐射散入大气,带着放射性的黑灰的致命性再一次提高了一个档次!在已经消失的丛林上奔跑的鹿群,披上黑灰后不久,就化为连呼吸都做不到的黑骨!黑骨?没错,我想你已经猜到,这毒素可以深入骨髓。
  这些事情诞生的诱因,还是因为扰乱人类和平的异族的出现。
  不过,现在已经成功完成了异族的驱逐任务,以自身的生活环境为代价。
  投入使用的核弹哑了几个,这本是不允许甚至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使用前都已经认真的检查过。所以,能够很快的想到使核弹“哑”掉是人为的。
  具体是谁,钻入地底的人类自然是不会去理会,只要他们自己得以生存下来,这些问题完全不是问题。就算知道答案,或者不知道,也不会对自己的身活造成什么影响。况且,不了了之的这个问题开始被居住地下的人炒作,各类舆论纷纷出现。
  至于地底下的人可以知道有那些核弹没有爆炸,那自然是有着他们自己的办法。在地面上抗争的人可不会想到那里去,什么地下的人在关注自己什么的,呵呵,只能给予一个嘲讽的笑。
  说实话,雄霸和独霸是真的累了。
  没有想到核弹竟然挑在黑灰风暴出现的时候发生,这给雄霸的核弹扫清认为提升了不少难度。至于独霸嘛……血肉之躯不足以阻挡黑灰的侵入,在雄霸软磨硬泡下,终于同意先进入防空洞。
  雄霸有着Centaur的铁甲,所以不必害怕黑灰,可是视野漆黑一片,大量的粉尘让声波也失去了作用,活生生地将任务难度等级提升到S……而且是不给予保持的那种!
  核弹是不能直接用暴力击毁的,谁知道Centaur的铠甲能不能挡得住三S级的群伤武器呢!至于拦截它,要是真的完成了,雄霸可以肯定这是至今为止做过最危险的工作了。
  先不用说拦截后要丢到那里去,核弹什么时候爆炸、应该怎么拦截、现在位置在哪,这些都仍无法确定。
  更何况……
  “陆行的Centaur可以跳那么高吗?”
  雄霸“仰望灰天”,Centaur自带的计算机与检测出周围核弹的位置。数量一共三枚5万吨级,可以连成一条折线,飞行高度在2000米以下,水平距离仅为5000米。
  虽然雄霸Centaur的能力还是抱有巨大的怀疑态度的,不过要是他不去试一试,一直怀疑下去可就迟了。最近发生了太多常识无法解决的事情,雄霸也学会了不仅仅依靠尝试来解决问题。以前也有人说过——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雄霸构想着自己飞上天穹的模样,受到雄霸精神力控制的铠甲也在以微妙的程度重组。原本充实躯体开始一点点镂空,体积膨胀了一半,背部抬升了部分,露出了埋藏在尾椎两侧的两个大号的涡轮,涡轮外侧,又多出了一对可折叠的机翼。
  “哇,酷!”
  雄霸可以感受到自身的变化,便忍不住开口表扬了一番,虽然很想好好欣赏一下,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雄霸在地面上完成了一段短距离的冲刺助跑,随后向着天穹窜去,身子犹如离弦的箭矢,以光线都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向天际。
  Centaur完全没有让人失望,雄霸从起跳到接触到第一个核弹的时间不足十秒,若不是因为雄霸还怕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恐怖的加速度,时间可以缩得更短。
  雄霸用强刚的姿态撞击了第一枚核弹,胸口上厚实的铠甲像周围分开,数十根机械触手突破核弹头的大铁壳,扎入其内部。
  大约五秒钟,核弹爆炸了,这完全不是一枚50000吨级核弹爆炸的样子,伤害地位的如同节庆时燃放的烟花。
  Centaur成功将核弹的核能转化为自身的动能归为己有。
  剩下的两块核弹也被Centaur赚走了便宜,失去能量的它们只能“绽放”一束没有艳丽色彩的烟花。
  若是它们可以拥有意识,内心一定是糟糕得不得了。但与此相反的,雄霸内心可谓是无比跃雀——
  “捞到宝贝啦!”
  Centaur平稳落地,雄霸也找到了解体的方法,身子从Centaur的库的束缚中挣脱,巨大的Centaur就如同科幻片中的机甲一般折叠收缩,成为了雄霸右手上的护腕,通体漆黑,十分帅气(自我感觉)。
  雄霸前去防空洞避难,置于地下的钟表显示的是第二天的零点二分,距离零点已经超时了两分钟。本可以不以为意的事情,却被迎面走来的独霸高度关注。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欢迎回来”、“你刚刚好帅”等这些无关紧要或者敷衍的话。话题是以时间为主角展开的,主要还是描述一种被雄霸忽视的现象。
  “呐,雄霸,你注意到那些异族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吗?我想要确认一下时间……”
  独霸这问题问的不错,可惜雄霸没有戴表,事实上他连异族已经消失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现,便无法回答:
  “不清楚,没注意。”
  “如果没有听错,应该是零点整。你飞到高空可能没有看见地面上发生的事情,时间说不准,但那些异族是确确实实被一个黑色的东西带走了。”
  “黑色的东西……披风……好装b呀……”
  “装你个头,黑色的东西应该是虫洞什么的传送装置。”
  “地球上存在虫洞?你莫非在开玩笑?”
  “我只不过是类比,类比类比,懂不懂?傻……缺。”
  独霸气急败坏,在骂人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妥,于是在第二个字上压低了声音。
  “阿拉阿拉,我也是在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还有,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不说你如果没有听错,听到了什么?”
  听了雄霸的问题,独霸露出一副“你说的对”的模样:
  “对了,还有这个刚刚没有说。就是在异族被黑色的虫……被黑色的洞传送走之前,在市中大本钟二代好像响过十二下。”
  “这能说明什么?十二点啦?这谁都知道好不好。”
  “过分了,玩笑开过分了吧!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猜测异族的撤退时间应该就是零点整,就这样!而已!”
  “大本钟是电子的吗?现在又没人敲,而且它没有被破坏吗?”
  “你的关注点到底落在哪里?能不能别这样,我都快腻了。”独霸丢下许多对白眼,给雄霸喂了一个饱。雄霸自身则是不以为意地打着哈切。
  “其实这叫诙谐,不说了,身子好累,我想先休息一下。”
  雄霸选了块空旷的地躺了下来,开始休息。独霸没有办法,只能在边上陪伴这位大勇士(没有人会感谢他,截下核弹的行为只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眼睛透过防空洞顶部的钢化玻璃,注视着外面被黑灰席卷的大地。
  又是几次震动,其他核弹在周围爆炸了几次。机关里的人殊不知异族们已经撤退,他们只是想着以防万一。虽然想法不错,但独霸总感觉这种随便就来几发核弹什么的做法不太受人欢迎。
  起码他自身是十分讨厌的。
  黑灰又盛了几分,因已经完全遮住了视野,独霸只好打道回府,推醒了雄霸。
  “回到地下吧!这里辐射超标了……”
  ♢
  23:53——
  那时还没有黑灰,未经打理的战场上瘫倒着许多被分化干净的尸体,热闹的世界没有表面所展现的那样平静,暗流涌动,唯有此处赚得了少许宁静。
  柳振宇受女子之托,跑过去想要搬运纵横的“尸体”。当然,这只不过是柳振宇任性的想法而已,还么有接触到纵横,就这样说别人已经死了,感觉太不礼貌啦!
  并不是说躺在地上没有动弹的人就已经死去,说实话,长这么大,柳振宇还没有见到过一次死人。之所以这样认为,只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
  某一刻,柳振宇闯进了一个隐形的包围圈,从那时开始,柳振宇周围的景色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扭曲着,不过只要集中精神去看,它依然是正常的样子。
  这让柳振宇把理由推卸到“疲劳”的身上,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想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改变。
  真正的锲机存在于他接触纵横的一刹那,在柳振宇第一次面对面观测纵横的脸时,存在于他周围的那些附着着黑色染料的空间崩塌了。
  手中的纵横也消失不见,只能看见自个向上托起空气的五指。
  柳振宇还是印象尤深,对于那张看过就基本不会忘记的脸——
  可以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柳振宇的内心震撼不已。
  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被克隆出来的自己……对了,就连王之力也……
  柳振宇很想和纵横接触,去了解他,感受那个和自己生活在不同时代的人。于是,这两颗曾素未谋面的心在第一次见面后便开始碰撞在一起。
  不知何时陷入深思的柳振宇,意识重新调回现实,周围是白茫茫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因为看过很多天马行空的动漫,柳振宇开始猜想这是一个怎么怎么的地方,一定存在着什么美妙的邂逅……
  不过这前提要先相遇……
  “柳振宇!”
  在柳振宇还在精打细算着啥啥啥时,一声急切的来自内心的呼唤突然响起。他可以确认这呼唤绝对不是用耳朵感知到的,但却不知道如何形容它,这种感觉,仿佛脑海里突然闪过的解题思路。
  无意识的……或者说根本就是无缘无故被声音驱使着的,柳振宇猛地回头,平移的视野中突然跳出一个人影,他也在仓促的回头,在这个空无一物的世界。
  柳振宇向左转身,他则是向右。
  就像镜子里的倒影,背对着彼此的两人转过身。
  某一瞬间,两人的目光相对。
  那一瞬间,两人感受各自脑袋上传来的相同程度的混乱,还有令人窒息的绞痛。
  像是灵魂被抽离躯体,晕厥让两人感觉到了失去。
  两人的脑海里,无数的黑白粒子在重组这个世界,犹如存在一只……不,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拼装世界……
  世界突然陷入了纯黑,什么也感受不到,能够聆听的,仅仅是自己的声音:
  或许,这些手只不过是在构造自己……
  窒息的痛苦首次出现了雨过天晴的好转,视野可以慢慢从混沌中打开,去看那一成不变的白色世界。世界还是老套的存在那里,不过新鲜的东西也诞生了。
  既没有多个人,也没有少一个人,新鲜的刺激感来自于自身。
  柳振宇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增幅不小。虽然总感觉没有什么缘由,或许是错觉,不过还是挺不错的。
  对面,那人也是纳闷得握了握双手,似乎也是在诧异来自身体上的变化。柳振宇不知道对方的感受是如何大概不会比他要弱。
  柳振宇再一次从上到下观察了一遍对方,发现了令人惊愕的一幕。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无缘无故就被找到了这里。还记得之前应该是因为体力消耗殆尽而晕过去,醒来之后就放心自己来到了什么完全不知名的地方。
  这种自私任性的篡改不是我所可以接受的,在当下正要发脾气时,系在心头的铃铛似乎被人拨动了一下。这突然程度不亚于清风突然晃动风铃,这种无形的小东西开始晃动,发出急促清脆的铃声。
  仅仅鸣响了一下,铃铛就被剥夺了存在权,从我的心头上被无情抹去。脑海里虽然没有跳跃出什么与那种状况相适应的画面,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它似乎留给了自己一种牵引,告示着我要回头,自己的领地……被入侵啦!
  多么不可思议,在这种难以相信的暗喻下,我无意识地回头。伴随着视线落脚点的移动,一个做着相同动作的男孩逐渐像我的视野中央移去。
  他仿佛也注意到了我,抬头尝试我和目光交汇。
  我们四目对视在一起。
  然后,我陷入了混乱。
  再一次清醒回来,我感觉到这具肉体的虚弱,虽然长着胳膊,但没有什么缚鸡之力。这让我很苦恼,低头看着瘦不拉几的胳膊,握了握拳,得到同样失望的答案。纳闷的我慢慢地抬头,发现“他”也与我按同一步调做同样的动作。
  我扫过他那张近乎中性的脸庞,几乎是和自己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好像,就是自己的复制品……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
  ♢
  一种想法在两人的脑海中闪现,对视的两人同时抬起手臂,指向了对方:
  ““你,是谁?””
  而两人心知肚明,站在对面的,分明就是“我”呀!一个拥有“我”的外貌,拥有“我”的一切的人。
  ““那么‘我’又是?””他们把手指向“自己”,指着那个将意识包裹起来的现实形体。
  ““你?””伸出的食指的目标重新变回对方,虽然是一种稍微荒谬的猜测,可这时确认两人深信不疑。一定是在什么特殊条件下,两人无意间互换了身体。
  如果说的确存在主人那个时间的话,必定就是晕眩的时候啦!
  ♢
  那时,那人还是穿着上衣,勒着长裤的……
  ♢
  之前,我还是穿着冬季休闲服来着……
  ♢
  柳振宇的着装,是夏秋交际时依旧单薄的衣服。
  ♢
  对方的衣服,明显要比我薄很多。
  ♢
  但是,现在那人穿着我的衣服!
  ♢
  不过,我现在穿着对方的衣服!
  ♢
  这力量不属于我,或许是他的吧!
  ♢
  这虚弱的身体,不会就是他的吧!
  ♢
  柳振宇:身体……互换了吗?(纵横:身体……交换了吗?)
  ♢
  这时,出现了短暂的思考间隔,回过神来,视野里在多出了一个被白色圣光包围的女孩。生着一头金色的头发,五官精美标致,耳朵较人类更为狭长,像是电影里出现的精灵的耳朵。
  女孩的背后,存在着一个发光的法阵,一对巨大淡金色的羽翼从中长出,像保护罩一样将女孩的身体裹起。
  除此之外,女孩的头顶上还有一轮由两个十字交叉与一块圆环形成光环,看起来格外的神圣。
  纵横看着女孩,用柳振宇的身体做出诧异的模样。
  诧异的不仅仅是不解女孩为何出现在此,还有的是对女孩容颜的赞许。
  但问题并不是没有突破口,特别是对于第一个问题,如果使用王之力让精神连接成为可能的话,悬浮在空中的那个女孩,很可能很可能就是Gemini的意识形体。
  这么说来,纵横还没有怀疑过柳振宇是Gemini的意识形体呢!如果说原因,纵横只能用“来自长得比较相似的人之间的信任”来不了了之。
  随后,纵横看向柳振宇,发现了对方用自己的身体露出了一副丑恶的嘴脸:这表现在脸上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纵横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出那样奇怪的表情。
  当然,这一切也不能怪柳振宇,他也不是主动要摆出这一副模样,但要他说明动机,回答很可能就是“don'tknow”了。
  “初次见面,我是纵横。”
  纵横率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些陌生人面前。
  “我叫柳振宇,请多指教。”
  柳振宇则是接着附和,向两人深深地鞠躬。
  女孩只仅仅看着两人,不言不语,完全看不出想要自报姓名的动机。
  这个异空间再一次陷入了凄惨的沉默,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两个人,焦虑不安的样子就好像是独自站在车站里候车。
  最后,纵横还算是比较成熟的人,脸皮也比在场的人厚出不少,他率先打破这压抑的场面,而且开口道出的内容很针对:
  “于是,我们得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很干脆的,纵横十分自然得席地坐下。不过,站在一边的柳振宇还是稍微的扭扭捏捏,用着人家的身体,不顺手倒没有,只是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动作是什么看法,惹人不高兴可不行。
  “柳振宇对吧!你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
  “啊!我?那个,我是在现实里接触了你的身体,然后……过程有点复杂,接着脑子一晃就到这了。”
  不知道柳振宇在紧张什么,反正,看着有点可笑。
  “和谁一起的?还是独自一人?”
  “和一位年龄比我较年长的女性一起。”
  “是认识我的人吗?那个女的。”
  “嗯!”
  柳振宇点头,总感觉,对于语言交谈,他似乎更加地擅长肢体,瞧他点头点的多凶!
  纵横了解了一个大概后,更改了目标,虽然不抱有什么信心,不过想要尝试。
  “那么你……”
  他成功让女孩将脸面向自己,但文静的脸上吐不出一个最简单的字眼。这是哑巴?还是故意不说?
  等待了片刻,纵横气馁了,自我介绍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
  “怎么出去?知道吗……还有,这是哪?”
  柳振宇干脆不做任何反应,他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发表观点的想法。
  纵横也清楚他的无知,毕竟他也是和自己一样被无缘无故“请”到这里来的。唯一存在着希望的突破口,就是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孩。
  但是她到现在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过呀!
  女孩稍微做了一些姿势调整,合拢的翅膀慢慢张开,一具白皙的酮体便显露了出来。一直没有想到,原来女孩是光着身子的。
  虽然打击很大,不过能稍微让人感到安心的,便是她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光源的位置,将身子隐藏在强光产生的阴影中。
  女孩的举措两两人短暂的分心,待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后,都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柳振宇还好说,毕竟刚刚成年:至于纵横……暂且判定为是一个“处”原因。
  “大家好!”
  会不会女孩把那俩人害羞看作一个机会,把发言的时间安排在那。不知道是掐时不准,或者是其他的,女孩的突然发言让两人有不小心吞下核仁的感觉。
  说得模糊点应该就是惊讶吧!这种空灵的声音听起来是相当美妙的。
  “我是凛。”
  “很冒昧,这时候才说话。”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女孩令人汗颜的断句,两人并没有什么插嘴的想法,吐槽的心情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属于女孩的独角戏。
  “没事的,你继续。”
  纵横支吾了句,柳振宇附和着点点头。
  “好的。”凛深吸一口气,让人感觉到接下来会是一段长篇大论。
  “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你是说外面,还是说我们谈话当下。”纵横吐槽,柳振宇认为有道理而点了点头。
  “自然是外面。”
  两人一起摇头,女孩自动选择忽略柳振宇,原因有些微妙。
  “你们应该是称呼那些外来物种为‘异族’的吧!怎么说,这种称呼在这时候还莫名得准确呢!这里的大多数‘异族’都是原有的生物变异过来的。”
  “具体点可否?”
  “嗯!”女孩点头,“知道SIN工程吗?”
  “有头绪!(纵横)”“不了解。(柳振宇)”
  “知道那些?”
  “想不到你对交流还很有一手嘛……罢了,这个不说。我对于你提到的SIN工程,其实知道得并不多,大概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据说是为了开发次生物什么的,但是最后倒闭了。我知道就这些,若是存在有什么直接的关联,我不清楚,但如果就是猜测的话,你口中的变异会和工程的项目有关。”
  “嗯嗯,知道这些就足够啦!好吧,其实还有,像是工程倒闭的原因,以及它倒闭之后又干了什么。”
  “哇!凛,你到底是什么出生,貌似知道很多的样子。”
  “谢谢!”
  “这个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呀!”
  “哪里哪里!”
  “牛!”
  “……”
  在凛还想再来一句谢谢时,在一边旁听的柳振宇打断了两人以及跑远的话题。
  “够了,你们是不是扯远了。其实一看就知道凛小姐的身份特殊,一位可以拥有翅膀的女孩,来头决定不小,不是吗?”
  “不只是翅膀,还有犄角哦!”凛补充道。
  “算了,不用装成什么乐天派的样子,做原来的自己就好。”柳振宇盘腿做着,双手叉腰,告诫着女孩。
  “好吧!不介意是最好了的。”刚刚轻快的声音顿时低沉了下去,这片空间也因为女孩的话语而散发若有若无的寒气。
  “接着和你们说吧!SIN工程不是由个人或者什么组织单独举办的,虽然嘛,真正的核心成员也就那么几个,纵横的母亲似乎还在那里工作过呢!不过,最后死了吧……”
  “混蛋,别说出来呀……”刚刚还说洗耳恭听的纵横顿时翻脸,强行压住愤怒的他,雄浑的发言像是野兽地低吼。
  “反正是事实,不是吗?”柳振宇感觉到不对,凛和刚才的样子完全不是在同一个频道呀!然而,纵横虽然要年长与柳振宇,可现在被愤怒冲昏头脑,还没有考虑到藏在凛话语背后的目的——
  一个令外人拿不准的目的。
  “喂!别这样了,凛小姐,你这样说人家很伤心的不是吗?”柳振宇正坐起来,严肃地看着凛。
  “错了,我根本没有伤心嘛……”话是这么讲,但总感觉听出了一下哀怨的味道,“我现在,只不过是气上头了而已,对不起,刚刚失态啦!”
  “哦哦!失败了吗?我以为激将法很好用的说,果然还是要看对象的。”悬浮在空中的凛缓缓降下,本是微微蜷曲、模样纤细白皙的双脚轻轻着地,脚尖轻轻触着地面,便足以托起整个轻盈的身子。
  “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讽刺。”纵横的话语中充满火药味,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瞪着女孩。
  “一半一半。”
  “你……”纵横突然跳起,不过好在被柳振宇拉住。本来后者是觉得拦不住前者的,但是,毕竟交换了身体,柳振宇原先瘦弱的小身板现在归纵横所有。
  凛似乎是不想理会这场由自己制造的闹剧了,开始继续她的叙述:
  “然后呢!这项工程是由国家支持的,如果说最后落得破产的下场,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国家还没有倒下,不是吗?”
  “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破产导致工程结束,原因很明显,是赞助方发现这项工程的危险性,从而下令终止的。政府为了防止引起恐慌,只能对外宣称破产,把SIN次生物工程的机密吞进肚子。”
  “对了,你所说的次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柳振宇在边上提问,现在他已经不必抱住暴躁的纵横了,后者已经平静下来。
  “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一种……像我一样的东西。”
  “wo?什么东西?”
  凛指着自己的胸口,“我便是次生物的一员,算上外面那具躯体。”
  “稍微能理解了,可怎么了?次生物这么啦?”
  “现在不就是跑过来来搞破坏了吗?在研究人员发现了次生物具有高度自主性和人类无法媲拟的计算能力时,政府便开始全面禁止SIN工程继续开发。做出这样消极的做法其实也是因为也没有办法,毕竟——人类这种垃圾且弱小的生物,总是很害怕其他物种取代了自己的统治地位。”
  “你这家伙……”纵横再一次义愤填膺起来,柳振宇拉住了他。虽然同样身为人类,可柳振宇不知为何如同被麻痹了一样,对这种带着侮辱的此后并不感冒,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听着凛的说法。
  可即便阻止了暴力倾向的事情发生,可说不定,这样的做法更加偏离凛的意图。
  柳振宇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介入纵横和凛之间调节矛盾?他想,这种对他而已无意义的事情应该不会是他的优选。
  然而,他已经混淆了自己的想法和身体的意志,两者以平均的形式被容纳进同一个躯体。他其实是很混乱的,只不过现在感觉不出来罢了。
  这段小小的插曲,凛抱着无关的态度看完了它,在其结束的时候摆弄出一点点失望的模样,接着说下去:
  “在表面上,政府成功阻止了SIN的开发行动,散落各地的机构被强行移除,同时赔给研究人员不少的钱。之后,与数年前的那份报道相呼应的,这种自相矛盾的、显得略微不光彩的事情登上了银幕,被录入新闻中,在当时还算是比较风靡的事情了。”
  “当然,刚刚说得也很清楚,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说实话,那些研究人员可没有政府机关里的人那样自觉,会主动放弃已经完成大半研究项目,好吧,事实上他们连被动放弃都做不到。虽然被解散了群体,可留给彼此的联系方式却再一次将他们召集在了一起。”
  “聚集在一起后,他们继续进行着研究项目。即便许多资料许多文件在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的扫荡后下落不明,但毕竟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完全可能傲视群雄的人才,补全失去的资料只用了先前研究时间的百分之一不到。速度惊人倒是不得不承认,可此后的速度,慢得不可开交!”
  凛顿了顿,柳振宇和纵横听出了她语言里的一处错误搭配,不过这些小节完全不需要在意。
  “条件苛刻,资金不足,而且人员政府压力下流失成为了该工程最大的阻碍。攻克难题的时间,花了二十年有余,只为攻克最后的百分之五的理论内容。到最后制造出第一件成功样品时,研究所里幸存的学者们仅仅五人。”
  “故事还是挺悲壮的,高智商的次生物控制了研究所,掌管了各项资料,于是凭借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制造出我们。好了,故事到此结束,有问题问吧!”凛再一次用羽翼遮住身子,不过此时它的尺寸已经被缩小了许多,现在就像是半成的衣服披在身上。
  “怎么出去?”不给凛任何喘息的机会,纵横提问了。
  “你对这件事情仿佛相当执着呢!虽然现在不想开口,但如果一直被你追问下去的话,我肯定是受不了,所以,感到庆幸我现在告诉……”
  “说重点,这些套话我不爱听!”纵横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锋芒的想法,蛮横的语气让柳振宇都不禁“赏”给它几次白眼。
  “纵横,不,纵横兄,你还是对女性态度好一些吧!你现在这样其实很令人讨厌的。”柳振宇插话,但纵横并没有多少理会,但是回复说是一定有的:
  “哦,好的,看在你我两人长得如此相似的分上给你面子。不过我还是想说,在她被成为女性前,她还是一个多次触及我底线的人。”
  “你说得底线就是说出你妈妈被政府杀害这件事情吗?,其实我只不过是在叨咕一下事实而已。”凛又一次带着挑衅的味道刺激纵横的神经。
  挑衅的效果是不错的,但刚刚燃起的怒火马上被纵横自己扑灭,理智尚且可以压住情绪。这回,纵横说话没有之前那样得冲,甚至还是带着秘密被揭破产生的少许不愿承认的味道:
  “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希望不要接着说了好不好了?对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是问题,怎么出去?”
  “杀了我!”凛脸上有一份凝重,这也下了两人一跳,这回,陷入了稍短的沉默中。
  还是纵横抱着较他人更强的怀疑态度,用其尴尬的笑声来掩饰目前的沉寂:
  “哈哈,哈哈,你是开玩笑的吧!我就知道,这不会是这的吧!”
  说出此话,纵横真的很想在自己的臭嘴上扇几个耳刮子,它可是专门选了一个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些不恰当的话。怎么说……虽然这是柳振宇的身体,但是最后纵横还是会感觉到疼痛的,于是……这种名为“耳刮子”的酷刑暂作稍后。
  “不是开玩笑哦,没有开完笑,我真的……”虽然口头上用上了一些显示调皮的词串,可是依旧无法遮住自凛内心流出的苦涩。句子从声带里发出来,散到空气中以后,几乎完全变味,因为从字面上根本看不出的伤感,却被凛不情愿得展现出来。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僵硬,为了克制眼泪不会往下流,只能这样做罢。
  “没事吧!不要这样……我,我会慌的。”纵横的双眼里倒映了凛痛苦的模样,他的内心莫名浮现欲意关爱的冲动,像是看见自己的爱人受到欺负,心头的绞痛差点没让纵横晕厥。这不可能是原本的纵横的反应,他很清楚,自己是很少因为外界而被拨动心弦,这次……估计是交换后的身体在作祟。
  “算了,不要想这种事情了,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出去。”一旁的柳振宇不知为何呈现出莫名的淡定,听着凛那段可以让他人感染上悲伤的诉苦,他无动于衷。这不像是他,若是平时,这位会立刻贡献自己爱心的柳振宇,现在似乎受到了束缚,不知不觉地给感情上了枷锁。
  如果可能,柳振宇也只能想到是这具难以流露情感的躯体阻止了他。
  ——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柳振宇和纵横都暗自为对方的本能表示感叹,这种寄宿在与自己习性相差巨大的躯体里的感觉,还真的有些微妙。现在还可以感觉到新奇,不过以后,以后会怎么样?适应这种反应并配合它,还是因为常与自己的想法而疯狂排斥?这得要依靠时间来解答了。
  “喂,那个叫凛的,如果你感觉到难受的话,其实哭出来也可以,谁没有悲伤的时候呢!最难受的就是憋着……呵呵,不是吗?”
  再一次注意到凛脸上的幽怨,纵横故意转过身子,为了不让女孩看见他尴尬的面孔……嗯……还有,这种安慰他人的行为纵横他并不擅长,于是避开了面对面的交流。
  “真的可以吗?”最开始扮演着乖乖女,而后暴露桀骜“本性”的凛,现在又成为了一位楚楚可怜的弱者,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强迫着周围的人疼爱她。
  “呀——为什么不……”
  “哭吧,如果不开心的话,轻一点地发泄情绪也可以。”
  背过身的纵横意外得尴尬,他想要说的安慰的话被柳振宇占走,心里顿时有些恼火,赶紧对着柳振宇爆发:
  “你趁火打……不对,你暗度陈仓,不要碰那个女孩,她是我的!”
  一根修长的食指比地柳振宇一脸懵逼,正准备接受凛在怀里哭泣的福利但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做的他微微动容。
  凛也怔住了,明显硬装凶狠的纵横的脸上多了一分抱歉,但是,姿势还是这样僵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可以了,不要装了吧!怎么说,我好像在你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几个小时前的。”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几个小时前的。”对于柳振宇的发言,纵横感觉到了不满。
  “就是几个小时以前的自己,也和你现在一样,当然我说的不是样子,那本来就一样嘛……那个,从性格和行为上说吧!你刚刚不是口吃了吗?你决对上看见心仪的女孩啦!”好吧,柳振宇的脸上浮现一丝丝坏笑。
  “啥呀……”柳振宇这话说的纵横怪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到一直挠头。
  “真的,一模一样!”柳振宇再说。
  “要你管!”纵横不爽了,这不明摆着嘛!遇见心仪的女孩,这里才一个女性!但是话说,纵横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对于凛有没有什么感觉,只知道现在被柳振宇说过那样的话后,纵横看凛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这不,因为一段闹剧而绽放笑容的凛被纵横瞅了个正着,后者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小鹿,急忙转过头不说,内在的心(加速)和外在的脸(脸红)都表现出它们各自的反应。
  估计被说中了,不过又怎么着,大不了就很像他呗!
  凛是真的好看呢!原来放下情绪后看她,是那样的舒心!咦!她什么时候凛穿上了白色连衣裙啦!不是刚刚还是……算了算了,细节不要在意。
  “总之,你别给我碰她。”这种类似告白的话让纵横脸红了再红,所以,他急忙转头,千万不能让凛瞥见。
  “这句话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呢,你之前说的‘她是我的’怎么算数?”冥冥中,柳振宇变得积极了许多,学会了调侃纵横。
  “这么羞人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了!”
  富有表现感的两人似乎忽视了待在他俩边上的那位女孩,自顾自地争辩。呃,这中间似乎出现了什么小小的差错。
  差错存在于两人表现出来的语言和行为上,或许当事的两人没有什么强烈且特别的感觉,不过凛可是真真切切地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
  “冒昧打扰一下,你们……”
  “怎么?喜欢她有什么错吗?我单身近四十年了,还没有结婚或许就是没有遇见她呢!”
  “可是不论怎么说,这种一见钟情的行为实在太轻浮了,很难相信你是真心的!”
  “这么说一定要把心脏挖出来看一看喽?岂不是每一个表白的人的祭日就在明年的那天!”
  “你这解答会不会有些片面,我的意思……”
  “好了!你们两人可以啦!!!”因为两人带动了氛围,导致凛的情绪也短暂得高涨,突然叫出的一句话,让两个吵得热火朝天的男性身子一震,急忙闭合的牙齿险些磕到舌头。
  交谈停止了,凛叹出一个算是操劳过后的发泄的吐气,有些累,这是自然的,两人的争吵可不是那样容易就可以止住的。
  “听听我的意见,怎么样?不要再谈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好吗?”
  两人给予匆忙的点头,然后……他们真的不清楚凛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了状态,总之,现在的她看起来相当强硬,扭扭捏捏的感觉消失了。
  站在凛的立场上,她认为两人的听话程度也就勉强合格,确认过不会打扰到自己发言后,她接着说:
  “咳咳,虽然说你们刚刚能够那样关心我,还是让我挺感动的,不过,有些残忍的事情我还是需要说一下……”
  “谢谢你们,感觉,自己坚强了不少。”凛对着两人鞠躬,抬起头结果看见了两人受宠若惊的模样,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喜感,但凛还是满意地一笑,这应该属于美女特有的表示赞扬的方法吧!
  呀!不好,差点口水都流下来了……
  “咳咳,我本以为是很严肃的,其实道谢什么的,不用这样形式化的。”纵横的发言有些尴尬,毕竟口水什么的。
  “不不不,你想得太多了,道歉什么永远成不了我话题里的主角,其实主要还是向你们说明真正的规则,从这个地方出去的规则。”
  “还有?还是刚刚说的其实是错的?”柳振宇问。
  “正确解释应该是第一种吧!刚才,我并没有完全将规则透露给你们,自然,里面一定有我的一点点个人因素,我还是比较害怕你们不会配合。”
  两人洗耳恭听,没有发言。
  “其实,能够从这个地方出去的人只有一个!”
  “嗯?”
  两人很疑惑,这种说法,充满了未知性和不可信性。很大概率,这都会被认为是促使自相残杀的规则,用令人眼红的利益让友情变得廉价,最后进行惨绝人寰的淘汰赛!
  “也就是说在我们中间必须选择两个淘汰者,如果无法决定,就需要选出一个优胜者,代替其他两人活下去。”
  “两种方式有什么差别吗?”柳振宇问。
  “嗯,存在的,一种是依靠推荐,另一个要依靠竞争。”凛解释道,两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虽然想要活下去,可是牺牲陌生人从而拯救自己的做法,感觉太过于厚颜无耻,还是做不到。
  但是必须做出抉择!纵横是首先排除了第二种做法,所谓的竞争,估计就是经过美化的“淘汰赛”,参与者需要拿出杀人的绝活来竞争生存权力。而早在出手之前,彼此间建立的不算牢固的友谊便不复存在啦!
  “投票吗?”凛问。
  “嗯,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什么次生物的那个那个。”纵横或许是还需要时间考虑,拖延时间。
  “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些没说是肯定的,想要继续了解吗?”
  纵横点头,柳振宇也跟着附和。
  “好吧,其实内容已经不多了。没有涉及到的话题,就是这些次生物的分类。我是属于精灵的身份,外面那些小卒子是普通魔物,几乎就是史莱姆等级,而被你干掉的那个Gemini是复合体,是次生物物种中最强大的十三种之一。”
  “然后,还有一些需要要说的,不过只是对于你们两个人而言。以往进入这种异度空间的案例,都是一对一的,选择其中的一个人存活下来。你们是相当悲惨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二对一的状况出现过,本来都只需要依靠精灵殉生帮忙他们出去的,而现在,规则是不会改的,所以按约定俗成是需要淘汰两人。”
  柳振宇和纵横听得有些懵逼,凛说内容说的有些含糊不清,整体给人一种“绕”的感觉,不过根据那些仅有的听清楚的内容,知道她应该是在同情两个人。
  其实这些也都无所谓了,纵横还是柳振宇都已经决定出他们需要选择的对象了。虽然是真正的初次见面,但是,但是,真的希望她能够活下。
  两人把手伸给了凛,会意的后者惊讶的捂住脸庞,忧郁之情在心头驱散,被一种名为感动的东西所充斥。
  这是身为陌生人的两人送来的礼物,对初次见面的自己,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他们将生存权交了出去,不约而同地投票给自己。
  凛问过原因,柳振宇的回答有些敷衍,说他也有一个名字发音和“lin”很像的心爱女孩,所以,或许是出于爱,他希望可以把生存的权利保留给她。
  这种可能只是一个被套用过无数次的话题,虽然很可能话的内容并不是真实的,但那种愿意献身的行动已经化为实在的感动,传递给了凛。
  然后,凛问纵横,后者腼腆地侧过脸,含羞地说了一句简单的“喜欢你,希望你活下去。”
  重回十八岁的纵横显示诀别已久的羞涩,他借着柳振宇的那张近乎中性的面孔,用自己独特的坚强支持着淡定的表情。鼻子已经红了,而且酸得不得了,眼袋也被眼泪涨得肿起,但是仍然要憋着不哭。
  凛知道,其实每一个人都是珍惜自己的生命的,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最坚强的人也会感觉到悠怆。眼角,不知道是幸福的眼泪还是同情自己的哭泣,它们都混淆在一起,沿着脸颊特有的弧度一同滑下。
  “谢谢……”凛能说的话也只有这句,也只能挤出一张苦涩的笑颜,满意的幸福冲出眼眶。
  纵横慌了,柳振宇也不知所措。
  凛哭了,哭得越来越响,从最初的低声抽噎变成了号啕大哭。情绪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不论是凛还是柳振宇或者纵横,谁也解不开自己内心的心结。
  凛的哭泣没有人去阻止。其实不只是凛,柳振宇、纵横也一样,怀缅自己度过的一生,苦涩的、辛酸的,但凡那种给自己留下了心结的回忆通通浮现在脑海里,如同累积一起的洋葱堆,刺激着两人的泪腺。
  柳振宇和纵横彼此对视,看着那具本属于自己的身体,无奈且苦涩地露出一抹笑。不过连这都是昙花一现,诞生的瞬间,也消失在露出痛苦模样的脸上。
  在他们对视的刹那,一段异样的画面切入两人的脑海。画面上是曾经的自己的生活的画面,与朋友,与家人一起的时光。
  这些画面并没有占用两人很多的时间,但对于当事人而言,这是段漫长的回忆。
  那一段让人失神的画面消失了,视野逐渐明亮起来,出现在视野中的凛正在淡化,本身白皙的皮肤变得略显透明,背后的强光穿透了她的肌肉甚至骨骼。一点点零星的黄光从凛的身体上脱离,带走了原属于凛的色彩,身体轮廓变得暧昧,惨淡得与纯白的背景融合。
  有心人已经看出来了,此刻的凛正在进行最后一轮地分解,不过多久,这个空间都会化为乌有。
  “为什么……这是……什么情况?”纵横捂住嘴巴,眼睛失去光彩,面孔也顿时变得煞白,“明明把机会让给你,但又为什么……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抱歉,让你们失望啦……”正在消失的凛笑起来,向下弯曲的眼角分泌出一串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落下。
  “我以为,牺牲自己救下你们是不亏的,但没有想到会让你们不高兴……失策失策……”
  “别说得那么轻松好不好!”纵横终于忍不住哭泣,在告别生命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做出这样选择是多么痛苦!但是,但是!最难熬的痛苦已经承受过了,准备赴死的思想工作也已经准备妥当,最后,受到一个让自己前功尽弃的信息。
  别人替自己去死!
  在感觉到庆幸之前,要知道那个对象是成功拨动自己心弦的女孩,可爱得让人不愿意她受到伤害!现在,成为了戴罪羔羊!
  如果问纵横是为了什么才放弃生命的。他可以笃定地回答:守护爱人!没错,那个爱人值得他舍弃生命,在纵横的天平上,这份爱的质量要远远沉于生命。如今,那条低贱的命死神不收,他准备动手收割那条低贱的命死也要守护的东西!
  这是比直接致死还要难受!
  在纵横心中,凛或许有着左右他生死的地位。凛的消失,也注定了纵横也要赔上性命!为爱殉情和悲伤自杀的意义,相差实在太多。
  纵横选择前者!
  柳振宇也是!
  他惦记着棂,那个身份不明,却无形中占据了他整颗心的女孩。他不想要死去,他还想见她!成功地从这个异度空间逃脱,也成功地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过,自从见到了凛之后,这一切都成为了不可能。柳振宇并没有放弃棂,也不是因为自己同纵横交换过身体后无脸回去,一切都原因都在凛的身上,是她拥有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柳振宇曾在棂身上感受到过。
  虽然不敢相信,但凛与棂身上重合的地方实在太多:发色、容貌、名称,除了凛次生物的身份和柳振宇所知道的棂的身份不同以外,其他基本吻合。
  一时间里,既视感让柳振宇将棂和凛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凛就是棂,棂也是凛!
  柳振宇放弃了,他对自己回到曾经的世界不报有希望,目前,他只想救出凛,让她能够一直记住自己,自己可以活在她的心里。
  “笑一笑吧!你们还可以继续活下去……不要这样悲伤,我可能会反悔的……”
  “那就反悔呀!”纵横的情绪有些燥,注意到这的柳振宇在边上拉住想要冲向前的纵横,后者不耐烦地拨开柳振宇的手,但又被另一只手牵住。
  “你……”
  纵横话音刚出,柳振宇就开始摇头,打断了他。
  “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是徒劳啦!还是献上最后的祝愿吧!”轻快的词语却无法带来轻快的气氛,因为它已经被说话者的情绪所感染,粘上了洗不去的悲伤的斑点。
  “祝愿有用吗?”
  “那么你现在急有用吗?”
  纵横焉了,柳振宇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痛苦:
  “到现在了,着急还有用吗?有用吗……”
  纵横痛苦地抓住头发,这种略显自残的动作让凛忍不住出声:
  “别这样,很痛的……我不想看到这样……”
  “可是……”纵横松开手,缓缓靠近凛。这次,柳振宇并没有加以阻止。
  “可是你要消失了,我要怎么办?”
  “承载着我的思念活下去!不要做那种无意义的自残行为了,好吗?”凛伸出手,想要抚摸纵横的脸颊,但虚幻的手指在纵横的脸上轻轻一触碰,便化为无数闪亮的碎片,听不到破碎的声响,也见不到它下落的模样。
  它向上飘起,混杂在我们呼吸的空气中。
  “不,不要……”眼睛的正下方出现了两条泪行,纵横脸上百分之八十的呆滞和百分之二十的恐惧,他在摇头,说完话后,他只在摇头。
  “别任性了,能不能开心一点点呀……就一点点呀……呜……”劝慰伴着抽噎,这样的发言只能徒增悲伤。
  “不要~这样吧……”纵横抱住自己,下巴抵住颈部,无力地坐在地上,双腿曲起,如同渴望蜷缩一团的弱小生物。
  柳振宇在边上看着,其实他也想像纵横和凛一样好好哭过一场,不过,这样之后,那么就连最后一个冷静的人都会消失。
  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无法自拔,一直!一直都是!
  “是时候,该道别啦!”
  这在凛消失前最后的通牒,消失的结局是无法阻止了的,所以,请在最后,让纵横止住哭泣,赠上最后一段告别:
  “不要这样……我会慌的……”
  虽然很牵强,可凛脸上的笑容默许了这种异样的形式。她没有再等柳振宇送给她祝福话,不仅仅那位先生没有心情,还以为已经不足的时间。
  “别慌……别……”
  凛眼角的泪珠从她的身上脱离,免于被死神一同收走的命运。消散后的凛化为无数星点的光芒,以及两枚绚烂的紫水晶。
  水晶被柳振宇和纵横各种收入手中。
  随后,这个纯白的世界就像被引爆的沙雕一样消失,白色自上而下地褪去色彩,更替上那一层占据天空很久的黑色,破败的建筑,以及表情慌张的人类。
  纵横坐起来,运动的身体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体验。这里存在的差距不像是控制灵体和肉体的区别,更像是同样是肉体但本质已经发生了变化。
  于是,纵横意识到,交换身体可不是异度空间里短暂的一时,而且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恢复。
  这些事情确认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地展开手掌,一枚绚烂的紫水晶躺在他的掌心,纵使黑夜吞噬了阳光,可那属于凛的那一份明亮仍会继续照耀。
  凛消失时的光点被收纳入这枚紫色的水晶里,散发着一点点微黄的光,不明亮,但对纵横来说已经足够。
  ♢
  这绝对是一手最佳的掐点!
  那些微黄的星点般的光芒已经消散,白色的壁垒也同阳光下的冰霜一样消融,获得正常视野的纵横,正好赶上了零点整的十二响钟声。
  它,很特殊!
  并非多么得如雷贯耳,阵阵余音以空气为介质缓缓地传播,咏讼着节奏与旋律几乎为零乐曲。钟声中虽然没有不堪入耳的紊乱,但也绝不如平时那样规律地进行。已经瘫倒在废墟中间的电子时钟,艰难地驱动破烂不堪的内置音响。
  人类的统治,跨过了一个煎熬的圣诞!
  一声声沉重的钟鸣敲响了异族撤退的号角,整装待发的它们收拾同伴们失去生命遗下的尸首,迅速匿入黑暗。在它们消失的地方,仅仅可以看见一道道透明的涟漪,如同被石子激起的水波。
  听到钟声的当下,异族不约而同地撤退。暂且不能说是同时,不过看见这些蛮横的异族集体撤退的模样,纵横认为这对像他一样艰难反抗过的人来说,是一大视觉盛宴,由视觉带来的快感麻痹着神经。
  不足一分钟,异族的生命迹象已经从这一片区域中消失,证明它们存在过,只有被录入人们脑海的记忆,和两具躺在地面上的Gemini的尸体。
  回过神来的纵横察觉到握在自己手中的水晶,注视了片刻,却无法将那些关于着物品来源的破碎记忆重组回来。
  他清楚自己在不久前还待在另一个不同的空间,可现在,他忘记了那个空间的称呼及其模样。
  他还清楚手里的水晶是一位白衣的女士赠予的,可现在,他忘记了那位女性的名字极其相貌。
  “到底是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死,想不起来呀!”纵横捂着头,额前的两条细眉被暴力地挤到了一起。他清楚那段失去的记忆的重要性,那早已连成羁绊,锁住了纵横。
  ——承载着我的思念,活下去!
  脑子闪过一段话,是那个女孩的,那个女孩的!她叫什么来着,叫什么,什么……
  “lin,lin,lin,lin,凛!没错,是凛!”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纵横猛地转过头,看见了一只想要轻轻拍打他后背的手。
  “少年,你没事吧!”
  这不过是友好的问候而已,女子靠近来,略过眉毛的短发遮不住脸上飒爽的刀疤,这个标记,仅需一眼就可以认出对方身份。
  “嗯,哦,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为什么?你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吗?”
  “不知道。”
  “那么你强求我什么?再说,你还好吧!刚刚呆住了,怎么感觉和之前是两个模样。”
  “你猜!”纵横咧嘴笑了一下,现在,他也玩腻了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怎么说,一点也不合适,一点儿也不好玩。
  “搞什么嘛!没事直接说,浪费我时间呀!”女子给了一个白眼,这是纵横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女子的模样,咳咳,有点可爱!是不是因为视角的问题。
  “开玩笑的嘛!别生气,别生气……”
  “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任务?”
  “别告诉我那已经忘了……”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暗,听起来十分得负面。
  “呀呀,你说怎么可能……”在装模作样的纵横终于忍不住了,什么角色扮演。他的表情在这时停顿了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可能记得呢?我又不是少年。”
  爽朗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严肃、认真,还有雇佣兵身上才有的笃定。
  “啊?”女子把口张得老大,这到底是装得,还是装得,还是装的呢?
  “师妹,别总是把这张难看的人皮面具贴脸上,偏偏喜欢刀疤,这么非。”
  “你你你,”女子的喉头稍稍滑动,“是纵横吗?”
  纵横点点头,被猜出了身份,对方还是有些小小的不错的呀!
  “可为什么……啊哦!我我我……呀~”女子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这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纵横也从未见过,他印象里的师妹是一位稳重、坚强,而且实力强大的女性。然后,原来都是演的……
  “咳咳,那个,纵横师兄,你刚刚看见的‘师妹’其实只是一个假象,一定是出现幻觉啦!说不定只是你想法太活跃了,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的啦~……你看……”
  师妹撕下了脸上的“刀疤”,双眼眯成一条缝,露出微笑并且定格了最后结尾时丢掉“刀疤”装饰的动作。动作或许挺协条的,不过头上冷汗直冒,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她等待纵横的回复……
  (某师妹的内心活动:呀呀呀,我的一世英名呀~~~纵横哥这么聪明,一定会看出来什么的~~~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暴露了很多~~~呀呀呀,要是被纵横哥讨厌了这么办,今天是Christmas,本来还想要表白的呢~~~嘿嘿嘿!和纵横哥在一起……(此处有口水留下)~~~)
  好久一片,宁静,纵横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哦”。不过话说,纵横还没有将自己的想法捅出去不是,师妹又是何从知道……总而言之,原来都是演的。
  “哦。”女子有回应。
  “。”
  “。”
  “……”
  “那个,少年怎么了?”
  “你说柳振宇吧!可能还在昏迷。”
  “你确定不是你用能力控制了他的身体?”
  “在你印象中的我是那样差劲的人吗?稍微有些伤心……”
  “怎么会,你可是我最最亲爱的师兄呀!”
  “是吗?感受不出,还是实际行动来的直接,亲爱什么的……”纵横坏笑着,看着师妹通红的脸庞,内心不住地有一些小跃雀——为什么以前从未看过师妹的这种状态呢!有些……可爱的说。
  “真的吗?不对不对,师兄你真的很坏,就是要比我年长,也不能这样任性呀!”师妹收回了差点留下的口水,内心一阵妄想,不过还没有表现在脸上。
  “我好像没有任性吧!只不过让你做出一点点实际行动而已。”
  “那么,那么,师兄真的要和我亲亲?虽然其他人我一般会立刻拒绝的,不过如果是师兄的话……”女子猛地一个抬头,光芒大盛的眼睛让纵横不免惊讶万分,这种必须怀有什么意图的目光,看得纵横不知不觉地变慌。
  “啊……你在说哪一出呀!为什么要kiss?这这这,不矜持吧!”纵横慌得语无伦次,但兴奋过头的女子顺势抱住了纵横,仰着头看着纵横,露出一排结白的牙齿。
  “刚刚师兄不是说让我做出一些行动吗?‘亲’呀,‘爱’呀什么的!啊,我的脸已经不受控制地要往你胸口上蹭啦!”
  “什么叫做忍不住,现在不是已经在行动了吗?而且还一脸幸福的样子。”纵横用食指戳着女子的头,并拉开了距离,“而且我要重申刚刚的话一边,用行动来表示对我的尊敬!”
  “kiss!”
  “什么?”
  “kiss!”
  “不存在的!”
  “kiss!!!”
  面对如此亢奋的小师妹,纵横忍不住老脸一红,和柳振宇交换了身体之后,感觉什么行为都变得青春范了,小师妹应该要比我表面上年长,所以不能要。
  “不行,老女人!”
  “啊?你说啥?”
  “不行,我害羞。”
  “是这样吗?感觉和刚才说得不怎么像。”女子用纤手按住自己的下巴,嘴巴微微收缩,一副天真女孩的样子。又是演的吗?还是说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不信算了。”
  “我信我信……”
  “够了吧!打情骂俏什么的。”不知在何时,柳振宇已经在山头上站着,暗黑的天空与其头发浑然一体,俯视两人的身躯的背后还有一个放射着红光的球形体在逐渐接近。
  “先不问你怎么或者什么时候到山头的,你知道你背后……头上,头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吗?放红光的。”
  “瞅瞅……”柳振宇转了个身,抬头发现果然有一个球形物体在逐渐逼近他,也同纵横说的那样放着红光。
  “感觉有敌意,速度也不小。”柳振宇做好了应战准备。
  “这个样子感觉有些眼熟,到底是什么呢?”纵横赶到柳振宇的身边,小声嘀咕。
  “现在夜色很浓,看不清的。”
  “怎么办,击毁它?”
  “不,再看吧!”柳振宇皱着眉,他借助纵横肉体的感知探索那个不明的飞行物。精神力监测虽然确定了它的轮廓,不过还是搞不清楚它的用途,或者其为何物。
  “虽然只是猜测,可总感觉它长得像是一枚核弹的说,核弹。”
  “核弹吗?”纵横神色凝重,本属于柳振宇的愚钝的身体什么也感觉不到。
  “怎么办?摧毁?”
  “或许吧!毁掉再说,不敢冒险。”
  “距离我们还有多高?看得清吗?你的身体有些近视眼。”
  “啊?不好意思,没有养护好……”
  “喂,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间吧!距离呢?”
  “高度估计不足一千米了,如果爆炸的话,可能会受伤,咋们。”
  “柳振宇,你似乎很熟练使用我的身体呢!”
  “过奖过奖……”
  在两位男性在自顾自地纸上谈兵时,师妹可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分里按捺不下,身法娴熟的她几个瞬步飞上了数百米的高空,摸着夜色取出六根细长的银针,对着那个庞然大物投射出去。
  银针撞击金属铁块的声音意外得响亮,轻快的声音伴随着少许衣襟飞舞所拨出的微弱的声响,师妹稳稳着陆,皮革质的靴子在松软的土层上印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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