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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离渊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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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灰色衣裤,留着短发,手脚面部覆盖着一层灰色皮质,五官轮廓圆润,但看不出美丑。
  她的眼瞳是灰色的,咧嘴时露出一排贝齿,笑得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当弈秋靠近,灰土越禁者有所觉察,灰色的眼瞳泛起了一抹邪光,成片的黑雾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化作一个个灰色字符。
  “止步。”
  绿影虹开口,提醒弈秋不要靠近那些字符。
  那是灰土禁地的一种阵法,涉足其中会遭到诡秘的腐蚀。
  “绿谷、灰土,生死相逢……”
  越禁者的声音有些干涩,目光从弈秋脸上移到了绿影虹身上,露出了一抹诡笑。
  “灰土动作倒是蛮快的,可惜只来了你一个。”
  绿影虹上前一步,一股无形的震荡波压碎了许多灰色字符,逼得那人迅速退后。
  紫燕、吴启都为之动容,绿影虹的实力着实深不可测。
  弈秋看着灰土越禁者:“你来干什么?”
  “灰土、离都,彼此互补。”
  扭身,越禁者宛如一条石蛇,在黑雾中穿梭,迅速退走。
  雪千梦疑惑:“这样就走了?”
  弈秋:“那是因为禁区与绿谷的缘故。”
  绿影人:“你倒是眼力不错。”
  吴启看着绿影虹:“不追吗?”
  “追上又如何?她既然来了,就表示灰土禁地已经盯上这,杀她不起作用。”
  吴启沉默,灰土禁地若盯上弈秋,后果相当严重。
  弈秋似乎不太在乎:“聊聊现在吧。离都9月13日解封,先后有七位越禁者进入,每一位目的都各不相同。”
  吴启耸耸肩,道:“我没什么可聊的。”
  他来自东禁府,进入离都也只是为了探索,却见证了弈秋这位初代首位入禁者。
  紫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千梦看着绿影虹,对她敌意甚浓。
  “其实没什么太多可聊的,跟我走,你会少走弯路。留在这,你麻烦会很多。”
  绿影虹一语道破了弈秋的处境,目前的离都很烫手,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
  吴启曾希望弈秋加入东禁府,紫燕则告诉他,可以不加入。
  绿谷禁地、灰土禁地双双赶来,目标都是弈秋,背后图谋什么,大致能猜出一二。
  雪千梦不希望弈秋跟绿影虹走,但留下来势必会与其他越禁者有所冲突,这是无法避免的。
  “且容我考虑一下吧。”
  弈秋的表现比预想中冷静很多,他带着众人在禁区转了一圈,随后一起离开了这儿。
  绿影虹带着绿影人走了,雪千梦想和弈秋好好谈谈。
  作为离都禁地的入禁者,雪千梦觉得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入禁者的身份,很多事情就发生了。
  “你如今其实有三种选择……”
  弈秋看着雪千梦,脸上挂着笑容,静静地听着。
  “第一,绿影虹;第二,灰土;第三,东禁府……”
  雪千梦在观察弈秋,发现他就像个局外人似的,心里有些恼怒。
  “你就一点也不担忧?”
  弈秋摇头:“我们现在对越禁者、对禁地禁区的情况所知不多,且全都是道听途说。每一个来这的越禁者,都是怀有目的的。不管他们对我们表现得是否和善,他们的话我们都分辨不清楚。”
  雪千梦对这倒是比较赞同:“外来者心怀不轨,确实不可轻信。但吴启与紫燕都在禁区中得到了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与我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
  “这种联系,并不能作为信任一个人的评判标准。假如某一天,我们进去了别的禁区,得到了别的能力,难道我们就会对那个禁区的初代入禁者很亲密?”
  雪千梦叹息,弈秋的比喻不无道理。
  “那你怎么打算?”
  弈秋道:“我仔细想过,假如我们加入东禁府,势必受到约束。到时候东禁府直接下令,让我们弄清楚离渊的秘密,我们当如何自处?灰土禁地那边,是否会用强,暂时还不清楚,但绿影虹的表现,却有很多你们忽略之处。”
  雪千梦挑眉:“我们忽略了什么?”
  “绿影虹的目的很明显,可她为什么要跟我进入离渊,你不觉得奇怪?对我们而言,离渊就是我们的地盘,绿影虹就算厉害,但在离渊之中也会受到禁区的约束……”
  “她这是故意示好,先礼后兵的招数。”
  “姑且如你所言,至少绿影虹还会先礼后兵,换了其他越禁者,若有她的实力,还会这般?你要明白,我们其实没有太多可以选,每个人的目的都一样,差别只在于表现。”
  雪千梦反驳道:“难道就不能离开?”
  “回避是一种心态,迟早会遇见。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所以当我们认清事实后要勇于面对它!”
  弈秋的双眼格外明亮,让雪千梦心跳加快,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滋长。
  “所以,你想跟绿影虹走?”
  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雪千梦有些难受。
  弈秋笑了笑,摇头道:“不一定要跟她走,但也没必要得罪她。离渊有梦,一岁一秋。禁区对于外界而言,只过去三年,但实际上在禁区之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们既然成为了越禁者,就要懂得其中的规则,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离渊有梦,一岁一秋。
  这是在说自己与他吗?
  雪千梦心里的酸楚悄然而走,思绪一下子活跃起来。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问紫燕姐。她即便有所企图,以她目前的状况,我们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弈秋沉吟道:“紫燕的情况我其实知道一点……”
  雪千梦意外:“吴启对你说的?”
  “不,是我自己看出来的。紫燕之所以不与其他人组队,那是因为她的能力很特殊。别人与她短距离长时间的接触,都会深陷其中。那是一种魅惑,无形无色,配上她的倾城之容,很少有人能扛得住。”
  “你是说,紫燕本身就是祸乱源头?那她可以找女越禁者组队啊。”
  弈秋笑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即便是女队友,也会有各自的感情纠葛。到时候某个队友交了男朋友,看到紫燕之后,极易深陷其中,那后果你可以想象的。”
  雪千梦哼道:“照你这样说,她选谁都有麻烦了?”
  “这就是她的苦恼之处,也是她对你友善的缘故。”
  “与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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