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窍

　　时间匆匆一月而过，三日之后便是九月二十八日的乡儒学文庙的开窍之日，我已经提前在宅院沐浴焚香三日。
　　九月二十八日这一日清晨，我闻鸡鸣起床，早早完成沐浴焚香，衣冠楚楚、净面束发。
　　我自林家祖宅出发，拒绝了阿财叔与财气父子的马车相送，坚持自己步行至乡儒学文庙，以示心诚。我的前世也曾参加过高考，与其他同学父母驾车相送不同，我都是坚持一个人独来独往，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其实林家的祖宅大院距离乡的儒学文庙，也不过是几千步的路程。我走在鹅卵石铺成的乡间道路上，每走一步踩着一颗鹅卵石，心情反而平静如水。
　　儒学文庙便座落在盐灶乡的中心集市区域，是一座三进的大院落。文庙的大门之上有据说是半圣手书的“文庙”两字牌匾；文庙的前部第一进院落为圣贤堂，乃是供奉三十六位圣人画像的地方；中间第二进院落则是蒙学书院，供蒙童读书学习的地方；后面第三进院落，则是庙祝及家仆生活起居的地方。
　　天下的儒学文庙都是统一的建筑格局，讲究古朴典雅，庄严肃穆。
　　我到达儒学文庙的时候，已经有几十名适龄的乡童在文庙之前广场聚集，等待吉时一到，便由主持庙祝的召唤进入文庙。
　　盐灶乡儒学文庙的庙祝是本乡一位陈姓的九品老童生。由于多年来在外游学，晋升八品秀才文位无望，便干脆回乡，谋了一个乡儒学文庙庙祝的职位。
　　此刻的陈庙祝正紧盯着沙漏计时，当最后一粒沙子坠落时，便高喊：“卯时已到！众乡童入文庙祭拜至圣先师！”
　　随后钟声响起，于是，众位乡童鱼贯进入儒学文庙，在圣贤堂大厅之中席地而跪，面向诸圣画像行三拜九叩之礼。
　　此时，陈庙祝聚精会神，召唤出一方金字塔形的文印，小心翼翼从文印的储存空间，取出一页进士文宝黄铜色的空白符笺，然后端端正正书下：“大周王朝共和一千二百二十一年九月二十八日，潮州潮汕郡澄海县盐灶乡童子恳求圣人赐福开窍，敇！”
　　刚一停笔，那黄铜色的符笺便化为几十道黄色光茫射入众位乡童的泥丸宫之中，引导众位乡童灵魂出窍。
　　我只觉意识迷迷糊糊，仿佛当初在地球穿越时的感觉，一阵的斗转星移，如同做梦一般来到了一处非常空旷的大殿。黑色的大殿之中，空无一物，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发现其它的乡童的存在。
　　我此时抬头仰视，只见大殿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不知岁数，银发银眉银须的慈祥老者。手中拿着一把鹅毛扇，轻轻招手地示意我上前谈话。
　　“前辈在上，晚生林自强有礼，斗胆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我赶紧上前拱手鞠躬问道。
　　“不必多礼，老夫并非人类生灵，乃此间圣器之灵，唤吾一声福伯即可！”那慈祥老者抚须答道。
　　然后，那慈祥老者接着又观详了我一会，才继而哈哈大笑道：“吾操持文曲星数百年，今日终于等来先天道体之人。果真不愧为先天道胎所育，天生已开九窍、通三十穴、十四经脉。妙哉！既已天生开有九窍，便已无窍可开，通过，去也！”
　　只见那器灵福伯道完，扇子随手一挥，我的意识便糊里糊涂地又回到身体的泥丸宫之中，如梦方醒。
　　此时，其它乡童也都已经转醒，但是所有人的头顶都没有出现任何的颜色气柱奖励，显然全部人都是开窍失败了。
　　只有我的头顶勉强有一束从“三气长城”射出的一小股灰色文气光柱，射入我的泥丸宫，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即逝。
　　修真星球的儒学修真系体系当中，除了前述的红、橙、黄、绿、蓝、青、紫七色文气之外，其实，还有一种不入流的灰色文气。乃是圣器“文曲星”专门对那些首次开窍并未全开，但已经有一丝松动的蒙童的一种鼓励，所以赐予一缕灰色的文气。
　　得此类灰色文气的蒙童，若是日后再能获得九品童生文位以上的元婴传承。那么在下一次开窍时，还是有机会开窍成功的，但终生也只能止步九品于童生文位，无法再进一步。
　　所以，当初父亲临死之前才再三叮嘱我，要我开窍过后才可使用元婴。若是过早地使用元婴，即使是能够开窍成功，那么也只能是终生止步九品童生文位。非到山穷水尽，迫不得以之时，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开窍之前便用元婴。
　　此时的陈庙祝，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水，心想又白白糟蹋了一页进士文宝。若是那空白的符笺能够据为己有，那该是有多好！可惜每年儒学圣殿只发一页进士文宝，作为每一年的蒙童开窍之用。管理极其严格，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可能有多余，胆敢中饱私囊者，将会受到儒学圣殿执法院修士执法队的严惩。
　　因此，陈庙祝才会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连话都讲不出来，只是挥手示意众人散场。
　　其实陈庙祝那里知道，我乃是先天道体，未出生之前便已经先天开得九窍。刚才所获得的也并非什么灰色文气，乃是三气大陆上前所未见，前所未有的最高等级的混沌色文气。虽然那混沌色气柱只是一瞬即逝，但此时我身体气窍之中，所存储的文气已经堪比六品进士文位。
　　我出了儒学文庙的大门，松下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儒道修炼路上了，开窍的第一个小目标。而且还是修真星球前所未有的先天九窍全开，获得最高等级的混沌色文气。
　　我的泥丸宫中此时也已经生成一方晶莹透明，与众不同的立体金字塔形文印。金字塔形的文印正好悬浮在泥丸宫中太极图阴阳鱼的另一只阴眼位置，与《道德经》书阴阳相对。
　　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一旦穿越的身份被揭穿，面临险境。不过现在看来，那圣器“文曲星”的器灵，显然也是没有发现我泥丸宫中隐藏《道德经》的秘密。
　　我已经向既定的目标计划又前进了一步，所有事先策划制定的计划，都可以正式起动。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次我没有拒绝车夫财气的请求，上了马车，悠然自得地回到了林家祖宅。
　　“恭喜公子！获得灰色文气奖励，晋升九品童生文位有望。”老管家阿财叔满心欢喜道。在他看来，将来能获得九品童生文位便已经是很了不得。
　　“阿财叔！这个月家中所有仆人的月钱加倍。”我对着老管家道。
　　其实我也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自己前世另一个宇宙的知识休系，以及天生九窍的特殊秘密，都获得修真星球天道的认可，而且还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最高混沌色文气。别说是晋升四品大儒文位，即使是晋升三品圣人文位也是未尝不可。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以安心读书为由，开启了闭门谢客的居家日子模式。其实也是在专心致志地编写《麻将游戏规则》一书。
　　我之所以要费尽全力编写《麻将游戏规则》一书，其一是为后续推广麻将游戏作做好游戏规则说明。
　　其二，就是通过对“0、1、2、3、4、5、6、7、8、9、10”的这组阿拉伯数字，进行文字释义，以及如何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领域。
　　此外，还有另一个更深层次的目的，就是要借《麻将游戏规则》一书的东风，推广印刷术与标点符号。
　　此时的大周王朝，与前世地球中国的两晋时代一样。虽然已经有纸张面世，但印刷术尚未发明，一切的书籍均为手抄，费时费工费力。而且手抄书籍都以是卷轴的样式面世，不方便阅读，尚未出现后世的线装书翻页样式。
　　因此可以说，印刷术与标点符号，将是我为大周王儒学修真，所准备的第二件秘密武器。
　　前世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其中的造纸术和印刷术，极大地促进了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发展。也是儒家文化领先世界其他文明千年之久的最大、最直接的外在因素。对儒家文化的传承、发扬有着居功至伟的作用。作为从地球穿越而来的灵魂，怎么可能错过如此重要的人类创举，可谓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