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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无语地摇了摇头。
“武器级脑机自新人类诞生以来，一直都是千人垄断，而据我所知，整个乐园市，千人以外拥有武器级脑机的，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一直沉默的李昂，总觉得乔乔的讲述里，有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但是一时又想不太明白。
“那你的武器级脑机是哪里来的？”李昂问。
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三人的心坎里。
乔乔的目光扫过三人，神秘地笑了笑：“很抱歉，这是关系我小命的问题，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们，武器级脑机的这种能力，并不是后加的功能，而是深植于最深层，最基础的功能。”
“换句话说，不管你的脑机是几级的，本身都是武器级。”
乔乔的回答显然超出了三人的意料，除了艾莉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地听着，李昂和多诺万都在皱着眉头思考着。
按李昂手中的资料显示，脑机无论是民用的一级，还是特种作业用的二级，抑或是女武神才能装备的三级，所有的功能区别，都体现在硬件的截然不同上。
任何有合理原因，需要给脑机升级的市民，都需要前往牧羊人公司指定的安全中心，经过层层验证后，对原有脑机进行拆除并更换。
李昂相信，所有听说过武器级脑机的人，都会毫无疑问地认为，武器级是单独的一种截然不同的脑机。
所有的脑机都是武器级？
“扯淡呢吧？那你给老子也武器一下啊。”老万质疑道。
乔乔白了他一眼，一眼识破了他拙劣的激将法，摇头道：“实话实说，我真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你这个朋友就不一定了。”
全屋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李昂身上。
乔乔伸出一根手指，盯着李昂的眼睛：“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什么意思？”李昂有点紧张，
目前听到的信息，李昂虽然还有些存疑，但是基本可以判断关于武器级脑机的部分应该是准确的。
尤其是乔乔直接的演示实在是太有说服力，根本无可怀疑。
他不知道眼前的老鼠男到底打算干什么，但是他心里也清楚。
他没有别的选择。
李昂心里有一种预感或者说是期待，但他并没有说，只是按照乔乔的示意，把头趴在了桌面上，露出耳后的脑机。
“你确定这样安全吗？”艾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缓缓落下的手指，显然有些不放心。
“我不确定，”乔乔坦然道，“关于源生脑机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确定，我们只能试一试。”
“怎么样？试还是不试？”乔乔再次征求三人的意见。
艾莉和多诺万交换了个眼神，没有说话。
李昂也没有出声。
下一秒，金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李昂的脑机上。
噗，脑机的金属外盖滑稽的弹起，落在了李昂眼前的桌面上。
鸦雀无声。
四个人的目光全都锁定在这个盖子上，而下一秒，
“嘿！这是什么玩意？”乔乔兴奋地一把压住李昂的脑袋，一下凑到了他的脑机旁边。
李昂吃痛，不知道乔乔看到了什么，正想挣扎，却见艾莉和老万也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艾莉和老万异口同声道。
“看起来，像一个钥匙孔？”乔乔扒着李昂的耳朵，仔细地研究着。
“脑机里面都是这样的吗？”艾莉问道。
“当然不！亲爱的！”乔乔想都没想直接否认，“我改装过上百部脑机，但是，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牧羊人的脑机拆开都是一个样，谁拆直接抓谁，根本没设计脑机。”
李昂听着几人讨论，却仿佛与自己无关，着急道：“麻烦放开一下，让我也看一下好吗？”
“不用那么麻烦。”艾莉淡淡道，同一时间，李昂脑机中收到了艾莉传过来的视觉影像。
艾莉由于二级脑机，一直可以向李昂单方面发送眼睛看到的影像，而李昂却不可以，这事也是令他嫌弃自己这个脑机的原因之一。
从艾莉的眼睛来看，如果不是乔乔提醒，李昂都很难察觉是去掉了一层外盖，细看之下，这是一个几乎与外盖一模一样光滑完整，唯独多了一条又细又深，仿佛直通进李昂大脑的小缝，也就是乔乔口中的钥匙孔。
“看什么看，开啊？”老万见乔乔愣愣地盯着那道缝，忍不住骂道。
“我们需要一个钥匙。”乔乔呆呆地说。
“你这一指禅不号称能开全世界所有锁吗？”老万不解。
乔乔茫然地摇了摇头，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开不开……或许它……不是个锁。”
“啥是锁啥不是锁？你不是说需要钥匙吗？”老万焦急地追问。
乔乔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松开了李昂，不知所措地问：“你老爹给你装这个脑机，有没有……就没有告诉你什么？”
李昂苦笑，别说嘱咐什么了，自己都是直到刚才才知道这是老爹的手笔，此时自己还没有乔乔了解情况，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什么啊？这小子是我们从一个冰冻仓里个捡来的，两眼一抹黑，连现在哪年都不知道。”老万无奈地替李昂解释道。
等等！李昂心中闪过一个东西。
一念及此，李昂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醒来时手中唯一的物件——水果刀。
乔乔接过那水果刀，按了一下上面的小按钮，咔哒一声，刀刃自动弹了出来。
“这是……开玩笑吧。”乔乔难以置信地感叹着，而其实从李昂把这玩意掏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无比确定，这就是李昂脑机的钥匙。
可是要把这玩意插进李昂的脑袋里，现场没一个敢吱声。
“动手吧。”还是李昂先开了口。
乔乔再次用目光征求了一下李昂的意见，咕噜，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在老万和艾莉紧张地注视之中，小心翼翼地，将那水果刀插进了已经闭眼认命的李昂的脑机里。
李昂猛地睁开眼睛！
“你好，李昂。”李书人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在李昂的脑海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