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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善鬼直截了当的回答。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真正能继承衣钵的人，你小子这么奸猾，如果一下子跑了，我到哪儿去找？”
“……”
陈升荣动弹不得，也跑不了，只能道：“你能教我什么？”
“气功。”
“什么气功？”
“正统气功。”
“学了有什么用？”
“强身健体，百病不生，生生不息，百毒不侵。”
“听起来不错。”陈升荣眨眨眼，善鬼露出欣慰的表情，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样子。
陈升荣突然问道：“可得长生吗？”
“……”
善鬼被噎了一下，没好气道：“还长生？你TMD当自己是猴子呢！”
“那我就不学了！”陈升荣一撇嘴，“不得长生我废那个精力干什么？”
龙哥：“……”
他看的很无语，这小子明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出善鬼对他这个弟子势在必得，所以故意找茬。
但善鬼不在意，转头道：“阿龙，找一间清净的屋子，今天他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龙哥很快找到了一间摆满各种健身器材的地下室，他自己平时都在这间地下室里练武，为了防止被人打扰，地下室的门是一块很厚的钢板。
善鬼把陈升荣带到地下室，嘱咐龙哥道：“我们不出去，不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打扰。”
“好的善伯，这个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我会叫心腹兄弟守在门外，没有你的吩咐，谁都进不来。”
龙哥关上门后离开，善鬼在陈升荣脖子上一捏，使其恢复了行动力，陈升荣立马躲到一旁。
“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一头撞在这墙上，也不学你的气功。”
“够了！”善伯没好气道，“刚才守着别人，给你几分面子。你要再给我使激将法，老子还就不教了，大不了再找个几十年。天下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你资质还高的。”
“学就学，有什么了不起？”
陈升荣决定不跟对方一般见识，主要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儿上。
“怎么学？有什么口诀没有？”
“哼！”善鬼冷哼一声，“盘腿坐下。”
陈升荣按照善鬼说的盘膝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
“炁者，与气有异，乃万事万物构成之本源，一切形、意皆源于此……”
善鬼嘴里说着，突然并起食、中二指，闪出乳白色的光芒，凌空点向陈升荣百会、檀中、大椎、气海四个大穴。
四指点出，陈升荣闷哼一声，身上猛地涌现出一股巨大的热量，让他的面上现出煎熬的神色。
“我现在激出了你身体当中内在的炁，接下来会引导它们在你体内运行，记住，一定要把这些轨迹全都牢记在心，不能有丝毫遗忘。”
善鬼盘膝坐在陈升荣身后，抬掌覆在其后心，两人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发黑，时而发白。
三色闪烁之中，陈升荣身上传出噗噗闷响。
精属性+1，精属性+1，精属性+1……
气属性+2，气属性+2，气属性+2……
系统不住的提醒，陈升荣此时根本无暇高兴，专心致志的去记体内被善鬼引导的炁的运行轨迹。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升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善鬼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精神矍铄的样子好像年轻了十几岁。
“不对呀。”陈升荣呢喃。
“怎么会不对，你明明好的很，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你没记住运行轨迹？还是这当中出了什么岔子？”善鬼何等听力，一听陈升荣的话，顿时急切的的把住陈升荣的手腕替他诊断脉象。
“不是这个不对。”陈升荣收敛外泄的气势，说道：“我是说你不对，传功之后你不是应该气息萎靡，然后把未完成的心愿托付给我，最后毫无遗憾的荣登极乐吗？怎么可能这么精神？”
陈升荣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电影和小说里都是这样。
“逆徒！”
善鬼气的骂了一句，这个徒弟的资质确实是好，说是万里挑一都委屈他了，但是就这张嘴，能把人气死。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咱们这一脉从来都是这样，以后少看点电影。”
“我还欠别人电影票呢，有机会要补上。这么小气干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嘛。”陈升荣道。
善鬼一甩袖子，正色道：“跪下！你既然接了我的衣钵，自今以后，就是我‘炁一元’独脉单传的传人。”
陈升荣老老实实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老头儿虽然脾气比较臭，但既然学了别人的东西，就要有徒弟的态度。
“嗯。”善鬼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他就不用担心‘炁一元’的传承断在自己手里了。就冲这一个徒弟，这趟港城没白来。
“起来吧，既然你磕头认下了我这个师父，那就必须对我们宗门有些了解。”
陈升荣站在一旁，老老实实听善鬼讲述。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善鬼的身份，但对其跟脚却一点也不了解，这不能怪陈升荣，只能怪那个导演。
“炁一元，起于北宋年间，已历千年之久，只因为修习此功对练功者的资质要求极高，所以每一代传人毕生所求，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善鬼又看向陈升荣，眼神里满是赞许的神色。
“到了我这一代，我从一甲子的年纪，一直找寻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甲子还要多。”
“真的假的？”陈升荣不敢相信，因为善鬼看起来至多不过六十岁，结果真实年龄却一百好几十了。
“好好听着，我这个年龄不算什么。”善鬼继续说道：“我的师父，你的师祖，宗门上一代传人，生于康熙年间，迄今驾鹤不过六十多年。”
陈升荣算了算，自己那位师祖，起码活了二百多岁。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
“你师祖收下我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百岁了，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终其一生都难以找到合适的传人，毕竟找到像我这么资质出众的人好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陈升荣：“……”
草率了，自己是稀有资源，应该再抬抬价的，说不定还能榨出一点儿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