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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又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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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举时时不自主的冒出念记,觉得宝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在乡下一般这大的女孩子该有婆家了,可她这大了还连个婆家都没有。
  虽然是洪家有几个钱人家请媒人上门提亲,可是洪万贯要跟他家女儿找个既有钱又有学问的男子,而且洪宝钗说了长得不俊不要;所以到如今还没订婚。
  裘举心想没订婚的女子那不是还没嫁出去吗!更没与别人拜堂,谁敢说她是别人的女人,自己还有争取的机会。
  他觉得可叹的是梅菊花为了那点淫与欲会毁了自己的一生,她那苦日子有得她自己受的。
  转眼到了腊月,姐姐出嫁到石头村附近的沿沙同镇下去的王家村。是弟弟小义送的亲,小义大名叫裘发,是老爹心求发财而取名的。现在认为这才是致富的唯一的一条路,跟自己原来叫裘举比思想更近一层了。那时科举是读书人出人扬名的一条路,而现在只要发财就可以出人扬名。至于怎么发财,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姐姐出嫁裘举没时间回去很是觉得对不起姐姐,这次姐姐回门裘举跟先生请了假一定要回去会姐姐与姐夫一回。姐夫家里沙同镇很近,就在沙同镇下去就是,也可以叫沙同镇郊区。不过那时没郊区之称,也是乡下,最远莫过于一里路程。姐姐到了那里,她可以时时去看望爷爷了。这样一来父母亲也觉得放心了,算是把女儿嫁对了,一是王家还育田地,小日子也算过得去;二是爷爷奶奶有姐姐照顾了。
  裘举对姐姐去照顾爷爷奶奶是很放心的,可是这个姐夫哥没有打过照面,就是以前去石头村到沙同镇上去玩也没去过王家村;再说也没碰到过姐夫到爷爷家。这次一定要托付姐夫帮姐姐料理好爷爷奶奶;这也是去自己一桩心事。
  说走就,就走,裘举买了好多吃喝打了一个大包袱,身着比较讲究的长衫,外加一件薄棉长袄,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布背心。这样子学的是颜大春的打扮,还特地把长辫子的马尾巴上扎了一根红绳子,他听人说扎红绳子吉利。左手大拇指套了一个水货大拇指环,学那八旗子弟们的阔气样子。
  裘举离开堤镇晚了些,加上不小心走错了道路,搞得赶晚路回家去。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胆大敢闯,所以走黑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古历腊月寒夜,风呼呼、天黑黑,裘举提着马灯朝湖边村走去,他要到弯路到湖边村去,现在是湖里渔民收获鱼的好季节,到处湖里船篷里燃起了马灯。他到了洪湖边的湖边亭子内燃着篝火,他就迎着火堆的熊熊的火焰走去,这时颜大春显得如威武将军一般,站在亭子里跟一伙人讲话,他就像个发号司令,手一上一下地挥动。下面听他讲话的人们鸦雀无声,这里一行有上十号人!
  裘举没想到今夜会到颜大春,看着他如今之夜那么威风、那么果敢、不骄的样子就想起了在满春楼会他的时候。他很佩服颜大春领导有才,在他手下这些人个个听他讲话十分认真;可惜隔得较远,加上逆风,裘举时一句也没听出来。
  一分神,裘举被一个守候在外围的人打了一下。出于本能,裘举来了个顺手牵羊,然后用力一推,那人就倒下了。
  他人叫道:“何方来人,这晚了还跟踪我们。”
  裘举也没好话,“我要回家去!谁有心听你们的话。再说那个讲话的是我认识的颜大哥,就是听到了又么样!”
  梅老幺站在离那人不远处,听到了是裘举就马上过来,问道:“裘举,这晚了你怎么——”他不好胡猜。
  这时裘举的马灯也息了,听是梅老幺的声音道:“你也在,怎么不把颜大哥带到我那里去休息呀!”
  梅老幺一笑,“我们这多人你招呼的了吗,我带你会颜大哥去。”说完拉着裘举就走近湖边亭去见颜大春。
  裘举被梅老幺拉去见颜大春,可是自己有事情也要办呀。那是在堤镇江边满春楼与相会后就与颜大春分手后就回到了家里,母亲告诉姐姐要回娘家了可人还没来。
  裘举看了弟弟一眼道:“你这大的人了,也可以去接姐姐回来啊!”
  裘发道:“你看我忙得很!”
  父亲见他们两弟兄闹皮,就道:“我去接!”忙准备去接的事情。
  裘发不满意道:“家里定好了要裘举去姐姐姐回娘家的,为什么要父亲去呀?”
  裘举道:“小气鬼,我去不成了!”
  母亲道:“那就明天去接!”
  谁知这一清早,自己去接姐姐路途中遇到了梅老幺,说颜大春有急事叫他火速去会他。
  裘举心想,这一定是颜大春遇到了麻烦,这次求自己不去那真是对不住朋友,那以后到了沙同镇那还有脸面去见他呀;再说他那些哥们不把自己认为是个小人才怪。他不愿朋友骂自己是小人,就没跟父母商量下就私下走了,他以为办完颜大春的事情再去接姐姐也不迟。常言道救人如救火,颜大春不是无紧要的事情绝不要梅老幺去自己家去找自己;于是两人火速去会颜大春。
  颜大春开门见山地道:“兄弟,实在是无法才把你拉扯上,最近堤镇冯协都统加大了堤镇和周围的戒备,我搞的都是他想要的东西,是一些稀罕物。再就是李成仁也得到风声,已是全部人马沿江把守,所以我们要走堤镇边的小河水路进内荆河把货运回去。不瞒你说是在湖南搞到的货,到了沙同镇那边能赚好多钱啊。这次,我把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了,万一被冯都统没收了,不仅我家产一下全完了,还得连累这些兄弟们。”
  裘举道:“那你们运输船只呢?”
  梅老幺道:“我们一伙先从长江去的岳阳,明眼人一看就可以识破我们;所以我们选择在堤镇进小河,本是到了小港进内荆河的,谁知水路不熟悉进了洪湖!路上船家见我们避开检查,又不肯走长江就死活都不肯干了。没法,我们就把船家控制起来了。可是除了我外再没人会驾船。因此想到了你,我们不是在洪湖边会过面吗,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们对这里水陆不清楚,我提到了你是洪湖边长大的,又会驾船,当然对这里水陆十分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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