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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象很确定,自己获得了一个大概是系统的东西,正如那些网络小说中写的一样。
但那个能量以及子体是什么意思,怎么获得,他还没有一点头绪。
不过他不急,慢慢来,系统还能跑了不成。
坐在小板凳上,陈夕象用木棍轻敲地面,心中思绪万千。
到了晚上八点,吴小芝从牌馆里蹦蹦跳跳地回来,手里还抓着一只大蛤蟆。
她走到陈夕象身边,一只手老气横秋地搭上他的肩膀,一只手捏着不停挣扎的大蛤蟆,看着陈夕象。
陈夕象瞥了眼大蛤蟆,伸出手,吴小芝就乖乖地把蛤蟆交给他了。
这只蛤蟆大的很,和他在城里看见的那种食用牛蛙差不多个头了。
“你要养吗?”陈夕象将蛤蟆握在手里上下打量,同时对吴小芝问道。
这么大的蛤蟆可稀奇,养着,图个好玩也可。
吴小芝摇头道:“我抓回来喂虾子吃的。”
“哦。”陈夕象点了点头,将蛤蟆踩死,然后把尸体交给了吴小芝。
吴小芝把蛤蟆甩到虾塘里,见扔得很远,非常高兴,跑到房里洗澡去了。
“笨小孩。”陈夕阳笑笑,继续值岗。
忽然他想起什么,打开面板,发现能量从3变成了5。
是通过杀生提升的吗?
他蹙眉沉思,而后走上前去,捏起一只在浅塘处趴着的小龙虾,踩碎。
能量依然是5
随后他又踩了两只,见能量依然停留在五,也就放弃了尝试,有些心疼。
那三只踩下去,差不多两块钱了。
“可能是那只蛤蟆比较特殊?”他自言自语道。
或许是这样的吧。
陈夕象不急,至少眼下不急,慢慢研究呗。
他的目光一刻不离田埂,生怕有哪个谁从一旁钻出来,在他的塘里网那么一网龙虾。
他很看重钱,因为他想把这座狭窄破败的老房子拆掉,建一座又高又宽敞的大宅。
就这么简单,这是他的理想。
每当想到这里会起一幢三层高、有阳台的小楼,陈夕象的眼中总会闪起微光。
吴小芝提着板凳从屋里走出,头发湿漉漉的,她坐到陈夕象身边,将手中的干毛巾递给他,陈夕象便开始为她搓头发。
此时,陈夕象十九岁,吴小芝六岁。
夜过三更,好不容易将吴小芝哄睡的陈夕象走出小屋,百无聊赖地踢了脚井口,脚趾有些疼。
就着月光,他微微眯眼,瞧见前方有三个人影,正拿着个长柄渔网捞小龙虾。
在他的塘里。
陈夕象勃然大怒,抄起木棍子,向三人奔去。
“草你妈!别动老子的虾!”
在拦网内捞虾的那人动作一滞,看向奔来的陈夕象,举起一半的网兜又垂了下去。
陈夕象于离他最近那人的五步之外停步,用棍子指向他,恶狠狠道:“放回去。”
在那人身后,是一个身材敦壮的男人,悄咪咪地将脚边一个淡蓝色的塑料桶提起。
陈夕象看了个正着,那塑料桶里,满当当都是虾。
被指着的那个男人造型奇葩,上半身穿着个豹纹短袖,下半身是超短裤,头发的旁边一圈剃得精光,只留中间一块,染的花花绿绿,簇拥起来,形态像个菠萝。
那男人也不怕,他看陈夕象连靠近都不敢,想必是不敢真打。
他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朱夏”牌香烟,抽出两根递给陈夕象,“消消火,小哥消消火,咱不是不知道嘛。”
见他靠近,陈夕象目光一凛,用棍子将他递烟的手给抽开了。
对面本来就比他人多,要是给他近身缠住,他指定没好果子吃。
菠萝男被打得一懵,烟掉沟里了才反应过来,火上心头,却又不屑地笑一下。
他笑,后面那个敦壮男人便也跟着笑,乃至三人一起看着陈夕象,笑个不停。
陈夕象当即踏前,一个加速度,只听棍风呼啸,一棍子抽到那菠萝男右侧脖颈,将他打进了水沟中。
“草!”那敦壮男子一愣,目露凶光,放下水桶,从腰间掏出个明晃晃的东西,向陈夕象袭去。
一把折叠刀,刀刃只有两个指关节那么长,攮不死人的那种。
只见陈夕象身子微弓,双膝和上身一并发力,用木棍狠狠戳向敦壮男子胸口的膻中穴。
噗,一声闷响,那敦壮男子张大了嘴,一口气喘不过,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陈夕象掏出腰间短斧,看向刚刚从栏网翻过来的那个瘦猴,
那瘦猴吓的一踉跄,面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给吓得不轻。
乖乖,怎么全躺地上了?
捡起地上那把折叠刀,陈夕象狠狠地踹了脚身前的敦壮男子,狰狞着脸道:“想弄死我吗?”
“想弄死我吗!”
敦壮男子艰难地张嘴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夕象用握着短斧的那只手指向瘦猴道:“去,把虾倒回去。”
瘦猴得令,赶紧去将田埂上的桶搬起,一股脑往栏网里倒,倒完把桶一丢,跑了。
看了眼倒地不省人事的菠萝男,又看了眼脚边痛苦呼吸的敦壮男子,陈夕象憋足一口气,抄起棍子对地上的敦壮男子一顿狠抽。
而后棍子断了,他也就走了。
自十六岁开始,他便接过了那柄专门用来砍人的短斧,开始守卫这片池塘。
这一手阴狠的械斗技术,是他从爷爷那耳濡目染来的。
他陈夕象没有别人壮,也没有别人聪明,想守住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唯有靠狠,从那个野蛮年代传下来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