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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你怎么说?”傲辰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他催动真元也不会渗血了,相信再给他一段时间,炼体一定可以突破到金声玉振,和震天练功还真是哪儿都可以。
“可以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这就去准备!骆驼,你传讯回去,让骆大姐和我们在路上汇合,她镇得住雷莹莹,我们真要是事败了,起码也能保证不被捉婿。”
震天刚答应,靖阳就着急忙慌的发号施令,周全的令人汗颜,难道雷莹莹真真么恨嫁?
“你这也太夸张了,弄得雷莹莹像洪水猛兽似得。”
本来已经准备跑开的靖阳,闻声又跑了回来,十分严肃的道:“麻子,雷莹莹有多恨嫁,等你亲眼见了她就知道了!你可是鬼谷传人,公认的头等女婿,要是栽在她手里,可别说我没提前告诫你!”
“担心你自己就行了!”
虽然武功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自保的信心还是有的,所以傲辰倒是一点都不慌。
傲辰答应动身,靖阳一刻都不愿拖延,半个时辰后,一条极尽奢华的杨家大船从金阳湖出发了。
金阳湖连接南北,不管去哪都十分的方便,实际上在对付司徒鑫那会,靖阳就联系了杨栎虚,做了一旦失败,就让杨家从水路安排他们撤退,只是后来成功了,靖阳也就没提这事。
出金阳湖半天,一艘雕栏画栋,豪华到恨不得整艘船都用镶金嵌玉的花船从后面冲了上,船头竖着一杆刘字大旗,疾速打横,拦在杨栎虚的船前,相隔五丈远,船头人影涌动,抬出一顶软帐,怪异的是软帐上空无一人。
“杨少,我们公子说了,你一见到雷婷婷就腿软,这次就别去丢人了,还说杨家消息不灵通,等你到了,我家公子怕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还是把你那些废物手下剁了喂鱼吧,哈哈哈!”
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站到船头,运功高声喊话,十分的尽职,语气逼真,连最后的笑声也没拉下。
“再不滚,你们就先给我下河喂鱼!”
杨栎虚这辈子就没遇过这么艰难的挑战,憋笑憋得肚子都快抽筋了,却还要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厉声威胁。
“大熊,让所有人准备,十息之后,火力全开!”
“是!”
杨栎虚命令一下,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看起来跟熊一样的人朝底下打了个手势,便噪音声音不断,大炮、巨弩、铁索、火箭手……各种大型军械都被推了出来,严阵以待。
“走,走,我们快走!”
把该传的话传完了,自己这边连个主事人都没有,哪敢用鸡蛋碰石头,扬帆起航,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靖阳,你搞的鬼?”
傲辰看着一手捂肚子,一手扶栏杆,笑的停不下来的靖阳,已经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多拉几个垫背的,我们怎么敢去雷家啊!不行,你再让我笑会,这刘二货是越来越二,越来越好玩了。”
“让诸位见笑了,这位刘二货是我打的死对头,打小什么都喜欢和我比。”
“你们拿人姑娘的清誉开玩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心妍相对较古板,对于这种事她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江湖上都传雷家的风水有问题,女的都嫁不出去,我们这也是做好事,说不定能成就一桩好姻缘。”
靖阳忍笑的道,一想到有人被雷大象或者雷五毒看上,他就乐的不行。
“我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傲辰左手扶在栏杆上,拇指不断的摩擦,有点后悔跟他们一起出来,这是玩疯了的节奏啊。
杨栎虚信誓旦旦的道:“君少,江湖消息本就真真假假,我这次放消息绝对稳妥,我一没露面,二没用我家的人,不会被抓到的。”
“希望吧!”
短短三个字,却被傲辰说出来无限复杂的意味,如果雷莹莹真的像靖阳说的那么恨嫁,这么多青年才俊送上门,她肯定会干出很离谱的事来,希望是靖阳夸张了。
船经不起傲辰和震天这两个人形凶兽的折腾,傲辰每天除了打坐,就是拿着易经或者和易经相关的经典。
“乾者纯阳,牡卦也。坤者纯阴,牝卦也。坎者阴中有阳,离者阳中有阴,牝牡相交之卦也。故谓之牝牡四卦。其他六十卦,或偏阴在上,或偏阳在下;或偏阳在上,或偏阴在下,阴阳不纯,牝牡不交,不可谓之牝牡。惟此四卦,覆冒阴阳之道,以为弃龠。乾坤者弃龠之体,坎离者弃龠之用,知四卦体用,则犹工者准绳墨而就规矩,御者执衔辔而循轨辙,处其理於中,制其妙於外,庶几举无差武,动合自然也。”
傲辰拿着《周易参同契》反复诵读,乾坤坎离,也就是卦象中的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离为火,是六十四卦中超然物外的四卦,拿炼丹来打比喻,乾坤是鼎炉,坎离是药物,其余六十卦则是火候,其用无穷。
“如此看来,乾坤坎离应为独立的四招,剩余六十招为一体,各司其职。”
傲辰开始为自己的易剑术画框架,虽然离创招还远,但至少已经有了眉目。
…………
三天后——
船靠岸添加补给,骆晴空踏浪而来,飞身上船,霸气的难以言表。
众人陪着笑脸起身相迎,骆晴空曾经也有很多追求者,但都被打退了,她有一句口头禅,没有什么追求者是打不服的,如果有那就打两顿。
“你们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记得我!”
骆晴空嗔怒的扫了一眼众人,解决了司徒鑫后,在骆家相处的那些天,她和靖阳的关系仿佛回到从前,一样中有着一丝不一样。
“别的事我们也不敢叫你啊!”
杨栎虚干笑着推出一张靠背椅,这次能不能贞操无损的回来,就靠这位大姐的了。
“傲辰呢?他没和你们一起玩吗?”
“麻子他疯了,每天不是打坐就是看书,那书是真的好啊,我瞄一眼就觉得头晕。”
“偷懒还有那么多理由,你要是有傲辰一半的努力,子午前辈的长恨指法就不会只练成第一招了!”
靖阳为骆晴空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道:“什么啊,是长恨指法不和我的性格,要是叫开心指法,说不定我这会就大成了!”
“对了,你一会和傲辰说一声,君博逸一脉的人臭名远扬,凡是有黑历史的,仇家全都找上门来了,没有的也被牵连了,现在他们死的死、逃的逃,估计以后不敢在中洲待了。”
“其他呢?”
靖阳想起钰儿对千面人的评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便好奇的问了句,千面人干了这么多事,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骆晴空没听明白,不解的反问道:“什么其他的?”
“没有,随口问问。”
以骆家的势力,都无法从这件事上查出真相,那估计千面人的传说是一点没夸张,这先生牛!
“阳哥,阳哥,嘻嘻,你能拆的开这个积木吗?”
大家正聊着,琉璃手里拿着个菱形的积木,火急火燎的跑来,在靖阳面前炫耀的挥舞着。
“你可真行,这个时候还能让麻子给你做玩具。”
靖阳把玩着积木,整个积木都是由不同的凹形木条组合成,一根钉子都没用,但不管想抽出哪一条,都至少会被一根木条挡住。
“切,这么个小玩意,我打个喷嚏的功夫就能拆开。”
靖阳可不信自己会被几根木条难住,牛先吹出去再说,正要仔细观察,外面便传来慌乱的喊叫声。
“敌袭,有敌袭!”
杨栎虚的船快要靠近码头,左右两边佯作离开的船,突然就调转方向,凶猛的撞了上来。
一阵天摇地动,船两边就多了两个大窟窿,无数人前赴后继的飞跃了上来,挥刀便砍。
“要命的,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不想死的,都给我抱头蹲下!”
“你们不想活了,敢动我们杨家的船!”
杨家的人哪可能不做反击,于是原本平静的船,一下子乱成一锅粥,各种叫骂声以及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打架了,要打架了!金刚,金刚,快来啊!”
所有人中,琉璃最先反应过来,激动的连连跺脚,两眼放光,拔刀而出便跳下了甲板,所幸还不忘叫帮手。
“哇嘞个去,这是哪路不长眼的东西,青天白日的,居然敢劫本少爷的船,活腻歪了这是。”
杨栎虚只觉得面子丢大了,胸口一阵气血翻腾,恨声的骂开了,人也纵身跃下,杀了过去。
“好你个肾太虚,出发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靖阳朝着杨栎虚的方向骂了一句,把折扇当成回旋刀甩出,将几名扑向琉璃的强盗打飞了出去。
“臭阳哥,你抢我的人!”
最先出动的琉璃居然一个强盗都没打到,气的直跳脚,指着靖阳骂开了。
“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麻子,麻子,赶紧出来管管你家琉璃!”
靖阳的好心被琉璃当成了驴肝肺,接住绕了一圈回来的折扇,喊开了。
“咦,拆开了?我就说打个喷嚏的功夫吧!哈哈哈!”
正四处找傲辰的靖阳,意外发现仍在桌上的积木居然散开了,乐开了花,一把抄起桌上的积木揣进怀里,这可是一会打麻子脸的证据,不能丢!
船原本就在缓缓下沉,金刚这个大家伙还来个暴走,把船蹬的砰砰响,让人总觉得这船沉的更快了。
进步盘肘退步掌,蹚栽腿崩打连环。
金刚大吼一声,冲进人群,白猿通背拳是愈发的炉火纯青,身体往左一转,右肘侧向顶出,左掌顶住右拳,暗劲汹涌而出,一个高大的持刀汉子,一照面就被打飞,掉到了水里。
“啊——”
紧接着左步站定,身体旋转如陀螺,双拳一通狂扫,生生的趟开了一条路,来到了琉璃身边,双手像抓小鸡似得拎起两个人,狠狠的相互撞击了一番,直接没动静才嫌弃的扔进水里,寻找下一个目标。
右拳、左腿,轰退两人后,双拳由内向外螺旋崩打,所到之处非死即伤,靖阳还没开打,金刚就已经收拾了十几个人,虎入羊群这句话以后该改为金刚入人群了。
“真该好好练武了,将来要是连金刚都打不过,我这脸该往哪搁啊!”
靖阳是连眼睛都看直了,一人看到靖阳漫不经心的样子,以为有便宜捡,怪叫一声,探手抓来。
靖阳迎上折扇,那人的四指精准的穿进折扇的扇骨缝隙中,靖阳轻轻一拧,只听“啪啦”一声,四指尽断,这人的怪叫就成了尖叫。
“真傻,我随口说说你就当真!”
靖阳忍不住嘚瑟的道,出腿如电,膝盖、小腹、下巴,几声脆响,这人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琉璃,你先带碧菡上岸!”
傲辰从船内冲出,以灵蛇游身步游走到琉璃身旁,找了个借口支开了琉璃,这儿情况不明,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知道了!”
“本女侠暂时先放过你们这些强盗!”
在人群中撕打正欢的琉璃右手劈飞一人,左腿一记横扫千军,踢飞了所有包围她的人,觉得自己女侠气概肯定是满满的,听到傲辰的招呼,恋恋不舍的往碧菡所在的地方跑去。
“还在那儿耍宝,你是想等船沉吗?”
傲辰暗中照看着琉璃,见靖阳在纷乱的人群中自嗨,显眼的就跟开屏的孔雀似得,完全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怕什么,这都快靠岸了,又不是汪洋大海。”
靖阳是一点都不替船担心,反正以杨栎虚喜新厌旧的德性,这艘船就算不沉,过段时间也会被他换掉。
两名高手见到赤手空拳的傲辰,又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飞扑上去,挥刀便砍。
傲辰无视砍来的刀,十指张开,微屈成爪,用手背一顶,在刀临近之前,两个人的胸口就被轰塌了,血像喷泉一样从嘴里涌出,两人甚至都没有倒飞出去,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劲力没有半点的浪费,全都由两人的身体承受,真元无视防御的性质在这些人身上表现的非常明显。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两人嘟囔着相同的话,像这种唇红齿白的年青公子哥,武功怎么可能这么强,双目圆睁,带着深深的不甘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