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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但讲无妨。”包道乙听出江川意思，摆了摆手。
“既然这天下要乱，但作乱者总不会只有方腊一人吧，师父为何独独认定此人。”江川有心劝诫，好歹师徒一场，总不能坐视对方送死。
“这......”包道乙沉吟。
说起来倒也简单，他看重方腊最主要的原因是——离得近。
今天加入，明天就能上阵。
而且方腊造反至今，不过两个多月，就打下近四州之地，势头极猛，要是投得晚了，大宋没了，再想立功那就难了。
不过，“天师”和“国师”相比，又确实差得太远。
见包道乙听进去了，江川接着说：
“而且师父也说，方腊有摩尼教支持，彼辈人多势众，像师父这种有真材实料的高人进去，必定会受到打压。
“既如此，何不另寻一需要师父这等高人的势力投靠，实在找不到适合的，哪怕亲自扶持大有潜力之人，也未尝不可啊。到时候师父为国师，大哥为将军......”
这话很有道理啊！
包道乙眼前一亮，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
“也好，就听你的。”包道乙沉思片刻，有了决断，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办些事情，三日内若不能回来，你们兄弟就离开这里，去峡谷寒洞潜修，到时我会去找你们。”
听包道乙语气不对，一直没说话的郑彪主动说：“不如带上弟子，路上也能有人服侍。”
“嘿嘿，不用。”包道乙古怪一笑：“此次我要做回梁上君子，你跟上只会碍事，还是好好守着，指点天寿修习《云水经》。”
“《云水经》？我能修炼了？”江川有些惊喜。
“不错，你外功进度远超估计，可以试着修炼，但往日功课还是要做下去的。”包道乙点点头。
“好了，我这就走了。”
取了墙上宝剑，包道乙匆匆离去，也不知谁家要倒霉了。
等包道乙离开，郑彪才抱怨说：“二弟，你实不应建议师父，更不应该拉上我。”
“大哥，山中是修炼，山外又何尝不是修炼，有什么好纠结的。”江川解释：“而且刚才我要不顺了师父心意，此时他老人家已经去投方腊了。”
郑彪叹息。
“好了，别叹气了，快拿《云水经》给我看看。”江川眼馋这部功法已久。
有了包道乙首肯，郑彪不再拒绝，取出经书，神情严肃，说：
“师父说这法门是赤松宫秘传，我等修习后，遇上赤松宫道人，需退避几分。”
“知道知道。”江川明白拿人手短的道理。
“你先去练武，等静下心再说。”郑彪忽然说道。
“这，好吧。”
取来长剑，剑势一扫，包道乙所传松风剑法顿时使出，剑身如同树梢，剑势凌厉，随风而行，下身安稳不动，如挺直青松，一动一静，古怪异常。
直至练过数遍，沉下心来后，郑彪才喊他过去，开始代师传授。
《云水经》，取云水变幻无常之意，练成此法，再搭配包道乙自行参悟出的云水幻诀，有不可思议之威。
郑彪先将其中古文念诵一遍，随后按着其上注释一句一句讲解。
不多时，这段不过三百字的炼气法门就被江川牢牢记在脑中。
“这部法门共分十三层，前九层极为简单，但想再有突破，却不是苦修能做到的。”
“那大哥练到几层了？”江川问。
“刚到第四层。”郑彪据实相告。
“这么快？”江川诧异。
“我有十年根基，在得到法门后，经师父指点，三天练成一层，十天练至二层，半个月达到第三层，直到前些日子已至四层，师父见我进度太快，才传了一道小法术，让我打磨打磨。”郑彪说起这些，面上也不禁露出笑意。
能坚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且有所收获，这让他非常有成就感。
“小法术？你怎么没告诉我？”江川看向对方。
郑彪歉意一笑：“师父怕你心思不定，没让我告诉你。”
“是什么法术，快使出来看看。”江川好奇。
郑彪虽无意卖弄，但架不住江川在他耳边一个劲儿地念叨，只能答应下来。
“为兄献丑了。”
接着，在江川注视下，郑彪在腰间布囊中取出块三寸大的镀金铜砖，掂量几下，猛地挥出，一道黄光闪过，不知何时蹿入院内的野兔被瞬间拍倒。
“你管这叫法术？”江川看着郑彪，虽然没说，但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这不就是拿砖拍人么。
而且你拍的还不是人。
郑彪脸色黑红，说：“这法术是用来对付人的，只是这里没有敌人，就只能拿兔子练练手。”
“但这怎么看，都和法术没有关系吧！”江川摸着下巴，有些鄙视。
“不是这样的。”郑彪连忙解释：“这法术叫金砖法，只要祭出金砖，百步之内，百发百中，而且中者四肢酥麻，难以反抗。”
“哪吒？”江川想到了一个人物。
“那是什么？”郑彪不解。
“没什么。”江川摇了摇头，看向蹬着腿的兔子。
这金砖法看似普通，但要真如郑彪所说，那也极为厉害了。
“怎么收回来？”江川指着地上的金砖。
“我这法门还没练成，目前收不回来。”郑彪跑过去捡起金砖，用袖子小心擦净，放到布囊里。
看郑彪这副模样，江川撇撇嘴，心中却很羡慕。
他的“布雾”虽然范围大，但却只能作为迷惑之用，根本无法攻击。
“二弟你不用多想，等你到了我这般境界，师父定会传授法术的。”看出江川心思的郑彪出言宽慰，接着又指了指《云水经》。
“而且，这水中还记载了两种小法术，等你练至第一层，便可开始修习了。”
“什么法术？”江川拿过经书翻找。
聚云。
黑雾。
江川瞬间没了兴趣，只能无奈说：“还是等师父回来，我向他学习飞剑之术吧！”
郑彪点头：“到时候你自己去说，现在先去练功。”
江川只能作罢。
回到峡谷寒洞，泡在潭内，再次淬炼筋骨，闲着无事的他试着修习《云水经》法门。
不知过了多久，丹田一震，一缕白气生出，随着筋脉游走。
“这是......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