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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雁计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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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2年5月25日美国,纽约时间15点27分。
  距离超新星爆发已经过了两周了,这是华盛顿的温度已经达到35摄氏度左右,赤道附近地区温度已经达到42摄氏度,遍地旱灾,死伤惨重。在人们失去通讯的这段日子里,也没有人再去关注世界其他人过的怎么样,每个人每天心里只会有两个问题:能吃顿饱饭or两个太阳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突然失去信号的世界是恐怖的,人们的工作效率直接回到20世纪,金融系统全部崩溃,一张张钞票和屏幕上面的数字已成为无用的垃圾。媒体,IT,几乎所有高新技术行业受到了极大冲击,一大波人下岗成为无业游民,就算回到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事,instagram,facebook,twitter刷不了,网游玩不了,无线电视看不了,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里,人们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世界各地的红十字会,unitedway等各类慈善组织亦被瓦解成各类强盗组织,两周内,人们开始抱成了一个个无政府小组织,在这些看似现代化的城市里,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互相伤害着,享乐主义者开始到处虐杀抢劫,悲观主义者自寻短见,宗教主义者认为这是上苍赐予的礼物,人们变的自私起来。
  就连那喜欢拯救他国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自由民主的美国政府,也被自己国内糟糕的情况弄的头昏脑热。美国各州当地政府不断镇压人民掀起的暴乱,大部分州甚至实行战时共产主义分配制度,也就是每日政府搜刮粮食,平均分配给每人每天定量的粮食,但各个州因为失去了通讯,每个州的问题都无法迅速反映到华盛顿白宫,在华盛顿北部的国家广场上,那座笔直矗立广场之上的华盛顿纪念碑,远远望去,这座石柱像是分割了天空,在它的顶部,有两个对称的太阳。在那广场中央的倒影池内,那无数的尸体染红了池子。
  美国军事部门正在想方设法解决各地通讯问题。
  1周半前,丹尼孙随着一位名叫鲍伯的年轻警督进入了国家安全局。位于华盛顿以北的马里兰州米德堡,那也是丹尼孙第一次进入国家安全局,真的如他小时候见到的照片一般磅礴壮观。国家安全局大楼虽然看起来并不崭新,但充斥着一股威严感。当他进入大楼后被各式各样的先进设备系统迷的眼花缭乱,总部大楼里布满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先进的高性能电子装置,有4120个监听站和窃听哨所,其种类之繁多,构造之精良,让丹尼孙无法想象。与此同时,几万科研人员在设立不同小组研究解决通讯问题的方案。
  国安局共有五个无回声室,以测试窃听天线。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看过一个纪录片,拍摄了国安局开放的无回声室,这栋楼高十三米,地下、墙壁和天花全布满尖状的蓝色吸音海绵,就像科幻电影的布景一样。测试窃听天线的方法,是把天线放在无回声室的基座上转动,接收从房间另一端发射的信号。虽然这些玩意从超新星爆发以后彻底没用了,但丹尼孙这次亲手摸到这些老古董不停发出“wow”惊叹声。毕竟这可是作为每一位通讯员的一种信仰。
  在经过全身扫描完毕后,丹尼孙跟随这位警督进入了中心大楼的顶楼一间秘密房间,有一位男人倚靠在沙发座椅上,双手合十欣赏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在他的沙发两侧有两位带墨镜高大的黑人,犹如俩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这位男人慢慢转过身站了起来,头发犹如贴在头皮上的黑色鞋垫,那对细小的眼睛像是两把瑞士军刀一般犀利,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尤其是中国人应该都对这张面孔很熟悉,这位就是美国现任总统RoyYu罗伊余,为什么呢?他是美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华裔总统,他在美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好总统,但对于中国人,他们十分痛恨这位长着亚洲面孔的华人总统,罗伊余对中国采取严厉的制裁动作,联合欧洲众国以及韩国日本联合打击中国经济不仅在高新技术上不支持,而且利用留学以及移民利好留住中国在美的人才。
  “总统先生!非常荣幸见到您!我是NASA..!”
  “停,我知道你是谁,你所有的资料我都大概了解了。”
  “是这样的,总统先生,我能解决美国的通讯问题,简单的来说就是光转电,电转光的信息传输,额最主要。。。”
  “好了。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大概。。100架超音速悬浮战机。”
  “没问题。”
  “哦!我还需要1只激光通讯专家团队,还要100个技术高超的战斗机飞行员。”
  “好的!”
  “oh,我还需要一杯黑咖啡。”
  “嗯。”
  “最好再来一个美女信息工程师助手那就更好了!身材中等就行,可爱的那种,最好是亚洲人,当然,其他人种也不错。”
  “nope!”
  丹尼孙与他的专家团队开始了他的”大雁计划”。这个计划很简单,每个战斗机搭载着激光信息处理器,利用NASA局通讯站的巨型激光雷达,先传输到一架击百千米以外的战斗机上面,然后经过这战斗机信息锁定,再利用这架战斗机的发射雷达传到几百千米之外的战斗机,每个战斗机都相当于一个信息反射镜,那些战斗机不间断的在美国各个州平流层上层变换队伍形状,犹如大雁一般。这件事对于飞行员的职业素养特别高,因为失去了通讯以及卫星gps,他们必须在精准的一架接一架完成激光信息对接。最后将激光信息打到各个州SWIFT的装置上,就能将华盛顿白宫命令下达到各个州。
  整个国安局表示对丹尼孙的设计方案都非常满意,丹尼孙与他的团队坐上总统罗伊余专属飞机‘空军一号’,以及500号工程师搭乘军用卡车前往华盛顿特区以东八公里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丹尼孙的助手是一位华裔工程师,名叫“方十三”,他是这次方案的‘手术师’,披头的黑卷发,黑色破洞的牛仔皮衣与牛仔裤,年龄49岁,是美国最顶尖的高级信息工程师。他的手上常常有一小杯加冰的威士忌,脸上褶皱的皮肤还泛着熏红。说实话,这位工程师给人的第一印象反而像一位街头流浪的嬉皮士。
  丹尼孙与方十三刚见面就有聊不完的话,可以说是遇到彼此难逢的知己啊。两人强强联合,带领所有专家工程师,仅仅花了三天,100架战斗机的雷达发射接收装置就全部安装完毕。
  他们两人累瘫在飞机跑道上,互相点燃对方手里的烟头,躺在了跑道上。在跑道的尽头是一颗与地平线相切的夕阳,以及那颗天空中央的蓝色超新星,散发伽马射线与日落余晖对撞出诡异的光芒。
  “十三兄弟,你看这美妙的天空,老人星可真是一位温柔的杀手。”
  “还温柔?我的手臂都他玛的晒黑了一层。”
  “哈哈哈哈。‘十三’在中文里面代表什么意义吗?”
  “十三?就是数字thirteen的意思。”
  “为什么取这名字?十三这个数字在西方文化中可不算什么吉利的数字,有许多酒店甚至没有第十三层。就连中东波斯人它们也觉得十三不吉利。”丹尼孙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这是因为我母亲碰巧信佛,佛教里的13是大吉数,代表功德圆满,比如布达拉宫13层、天宁佛塔13层。“
  “okay,十三兄,你知道最后的晚餐的故事吗?”
  “传说耶稣遇难前和弟子们共进晚餐,参加晚餐的第十三个人是耶稣的弟子犹大,就是这个犹大为了30块银元,把耶稣出卖给犹太教当局,致使耶稣受尽了折磨。而且参加最后晚餐的人数是13个人,日期是13日,“13”给耶稣带来了苦难,也被认为是不幸的象征,也成为背叛和出卖的同义词。”方十三抑郁地望着天空说道。
  “佩服!你这个亚洲人知道的还挺多。”丹尼孙说道,并朝着夕阳使劲将烟头扔了出去。那烟头在躺在地面上的方三十眼前滑出了一条彩虹。
  “十三兄,你家人在哪?有老婆孩子吗?”
  “有啊,孩子在芝加哥大学正读研究生,建筑系。”方十三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留在地上的汗渍印出了一个“人”字。
  “那您妻子呢?”
  方十三深吸一口烟,香烟前端的白色烟卷逐渐燃烧至底部,面前的夕阳也开始消失。他将烟头扔到地上,跺了一脚,烟星随着最后一缕夕阳余晖消散了,跑道逐渐裹上了一层蓝色
  他叹声说道:
  “她在太阳即将升起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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