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警方可是来调查和搜寻的,要是看不清他们来摸瞎吗?二十层也不全是春海建设的地方,但是新世纪大厦除了春海建设,以及少数几家公司在这里开设过办公地点和售后服务中心之外,这地方从来就没满过。
尤其是第二十层,除了春海建设,只有另一家洗衣机的春兰公司,在这里开设过售后点。
春兰和春海,这两家虽然名字都有春子,但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一点,警方那边是确认过的,并且春兰从新世纪大厦撤出的事件,是比春海更早的,他们即便有过接触,那是很短时间内的接触。
虽说很短的事件也足够他们做些什么,可根据警方的调查,春兰公司内,没有任何人和春海建设的人有过联系,春兰公司的清白是有绝对的证据支撑的。
这些自然是玉玉和我们说的,然后么,我们就来到了春海建设的办公地点。
废墟,彻头彻尾的废墟,除了破破烂烂的几张椅子,还有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纸,以及来来回回试图在垃圾之中搜集有用情报的警察之外,我视线所到之处,真的看不到任何有可能有价值的东西。
白来了,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线索,更不可能有证据,要我说这地方除了灰尘之外,绝对什么都找不到的。
我看了一圈之后,转向了吕布和玉玉。
“这地方,你们真觉得他们会留下什么?现在完全就是破旧废墟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在这里连瓦砾都找不到的,只能在这吃灰。你们说,这地方明明被废弃了才一年不到,怎么就变这样了,这明明是一栋看起来还不错的写字楼,真可惜——要是好好维护,哪里会是这种样子,要是维护好点,那也不怕没人租。”
“没人租是因为地点不好,这可是郊区,谁来这鬼地方办公?大公司本体是绝对不可能来这里的,就算让他们开售后点,那些大公司估计都要嫌弃偏僻,能来这里的,付得起这个级别大楼的企业、公司,都是些不上不下的中小企业,而这一类企业是非常少的。”
“看来这地方虽然差,但房租绝对不低,那不是更应该好好维护吗?这样放置,不就是纯粹亏钱了吗?”
“之后也不会好好维护了,小凉,这栋大楼已经被批准要拆除了,下个月就拆,拆了之后,有条高速公路会从这走。”
“现在是七月,下个月也就是八月,八月这地方就要拆?要是你们再来晚点,那不就是要在废墟里面找证据了?”
“现在也差不多,你自己都说这地方像废墟,什么时候来都一样。你们随便转转好了,我到那边去问一下情况,也许能有什么特别发现呢,人总不能放弃希望的对吧。”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我和吕布姐就在这里面随便转转,我想这地方应该没有什么不能碰的了。”
打了声招呼,玉玉也就往着警察的方向走了。
而我自然的选择跟着吕布东张西望。
我是真不觉得这地方能够有什么特殊发现,随便看了看,也就走到了玻璃早就碎裂的窗边,吹吹风的同时,看起来了楼下的风景。
二十层楼的高度,从上往下看,那还是挺让人腿软的。
也许是出于对恐惧的调整,又或者纯粹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我对着远处看着墙壁的吕布问了一个异常奇怪的问题。
“吕布姐你拜师的时候,是在云端耸立的高山上吗?”
“不是,是在辽北的草原上,我师傅也算是半个羌人了。”
“那为什么吕布姐你在这个高度上,一点反应都没,习惯了平原的人,肯定没办法习惯这么高吧?不说瑟瑟发抖,也应该脸色惨白才对。”
“脸色惨白?这高度也不算高吧,难道小凉你没到过山顶?”
“没到过。我们这地方哪来的山,真要去爬山,那估计得坐好几天的车,我可懒得去。爬山什么的,那可是标准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并且我也不认为我有这个体力能够爬到山顶,你说我要是半路遇险了,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
“那就不奇怪了,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登高望远——我是从来不觉得站的高,是什么好害怕的事情,也只有站得高,才能够看得远,小凉你难道不这么想吗?”
“当然这么想,爬山没什么不好的,喜欢住高层,更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是很想说,从山顶往下看,和站楼上往下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视角,你能看到的风景也是完全不同的。
懒得反驳和计较了,我现在也差不多习惯这个高度了,虽然腿还是有点软,但我也是有勇气的人,是能够适应的。
周围——周围,我看吕布绕了一圈之后,显然也是没有了任何兴趣的,玉玉那边还在问,看来她那还需要点时间,我是无所谓,反正明天是周末,十二点能到家就可以了。
那现在,也问问转了一圈的吕布,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怎么样,吕布姐,有什么发现没有?”
“完全没有,我也只是找到了,大火遗留下的痕迹,以及确定了之前大火的范围而已。我不得不承认,你们这个时代,防范火灾的本事是非常大的,要是这种级别的大火在我们那个年代,估计这整栋楼都得遭殃。”
“我看吕布姐是完全没有怀疑他们是故意纵火的?”
“不太可能,这么大的火势,绝对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在哪?我们一起去看看。”
“就在那边。”
吕布所指的地方,从里面的构架以及残存下来的一点点废弃物来看,这地方也许是资料室,或者储藏室。
摆了这么多架子在这,不是为了储存,难道是为了好看?
自然,现在不可能有多少完好的货架,能被留下的基本都是些残破不堪的,可以被称为废弃物的东西,但这也不是说,这些货架完全没有价值。
这些被遗弃下来的货架,虽然早已经变色、生锈,但其中大部分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我觉得只要不是瞎子和智力残疾,都是能够看出这些被留在这的东西,意味着过去这个地方发生的大火。
是不是他们刻意留给我们,这就不好说了,但这些东西,确实是能够证明,这地方发生过一次非常严重的火灾。
这些东西,也就只能说明这点而已,我又看了看周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观察的了。
我觉得吧这才一年,要再过几年,估计我们连货架的影子都得看不到了,好像也不用再过几年,下个月就要拆了。
我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是我太无聊,又或者想的太奇怪。
吕布似乎就没有我这么无聊,她是敲了敲墙壁,和我谈起了她理解之中的怪事。
“小凉,你不觉得的这个很奇怪吗?”
“被烧过的货架很奇怪?没什么奇怪的吧。”
“我是说这周围,你看能够留下这种痕迹的火灾,那绝对是非常严重的大火,然而这样的大火,竟然完全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大概是重新装修了,通过刷油漆涂层什么的掩盖了吧。他们自家本来就是会装潢和建设的,出了事情,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改建好这片区域。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要不吕布姐你考虑把墙壁刮了看看?”
“意思是把外面这层皮刮了吗?”
“我开玩笑的,可千万不要这么做。要是这里真的起过大火,过会问玉玉,她那肯定是能查到记录的,那边是官方的记录,是能够准确描述当时发生一切的记录,我们可没必要自找麻烦,而且刮墙壁那是很脏的,更何况我看吕布姐,你真要出手,那就不是刮,而是拆了,我觉得我们必要出力帮别人家拆迁吧?”
“我也没打算把这墙拆了。”
我是真不在乎这地方烧没烧过,因为我没办法根据这地方是否起火推断出什么结论。
假如说学校高层真的通过春海建设获取了什么,这一整年都过去了,他们所有证据绝对都已经处理的非常好了,现在想查,太难了。
春海建设在我眼里绝对不是参与者,这种小公司,撑死了只能算是工具,并且还绝对是那种用完就丢的一次性工具。
要是真的能够在这地方查到什么,那还真的考虑下是不是对方故意挖给我们的坑。
——
晃了一会的吕布,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所以跟着我一起到窗边吹风了。
这么热的天,这群警察一个个弯着腰,不放过任何角落的搜集姿态,我也得感慨一句大家都不容易。
无论是什么工作,大家都是需要付出,才能够得到回报的呢。
就在我看着玉玉那边,等着她带给我们有用信息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闷响,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
幻觉?不对!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是天台传过来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吕布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往楼梯方向走了。
这个人还真的是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刚刚先听到的可是闷响,那搞不好是爆炸的声音,不好好观察一下直接往前冲,真不怕前面是设计好的陷阱?
算了,反正要死也是冲在第一个的吕布先死,我也懒得多想,只要跟着冲就行了。
——
从20层到天台,也就只花了不到三分钟。
我踏进天台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这风吹的突出一个凉爽。
左右看了一眼,除了距离我们最远处,站在大楼边缘的一个女性之外,没有任何人。
——
“你说怎么可能追得上,你当我是神仙吗。考虑一下现实!”
——
这人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就转身看向了我们。
看到我们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动,甚至我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看到我们之后,刻意选择了保持距离。
什么都没说,月色之下,我也注意到了这个女性全身都被白色的粉尘覆盖了。
漂亮?粉尘可不会折射光芒,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突出狼狈两个字。
之后这个人就注意到了第三个爬上来的玉玉。
也在这个时候,她才主动往前走。
她走过来,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并没有和我们打招呼,而是过去拍了拍玉玉的衣服,顺带也问了一句。
“你是刑警支队何队长的女儿吧?”
“我是,请问你是?”
“网络安全科科长,衣黎。虽然名义上是科长,可是级别还是你爹更高,虽然我们不同属于一个部门,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你父亲那边,可比我要出名多了,你也一样,也是一位名人。”
“衣科长,我们刚才听到了一声闷响,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是上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看我这一身的粉尘,你也应该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是小当量的炸弹吗?”
“上面风大,我们下去说吧。”
下面的警察还没上来,就已经要让路给下去的衣黎了。
有关这位衣科长,又或者说衣警官,别的我不敢说,但她那目中无人的官僚态度,绝对是一等一的老官僚了。
可不要误会,衣黎这人的年纪,在我看来,撑死了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能够如此稳健的官僚作风,并且在这个年纪担任这个职位,恐怕这个人也就是传说中的**了。
顺带一提,她人长的也不错,但是没有吕布好看,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想这些了,这位衣科长样貌就这样,比较令人在意的,大概就是这人左耳带着的耳机,看她也不像是有听觉障碍,一直带着耳机,难道是个人兴趣?她也许是个音乐爱好者?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是得罪不起的类别,也是没必要得罪的人,只不过是被无视了而已,这不是什么忍不了的事情,你看吕布脾气这么大的人,都没出声呢,我生什么气。
下楼之后,玉玉和衣黎一边走,一边谈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