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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她耳边飞过。
接着。
“啊……”一声嘶哑的惨叫随之响起。
回头一看,则见身后的轻佻男被巨石死死的压住了双腿。黑暗中,只能粗略看到他奋力挣扎,疼痛到连嘶喊都发不出的模糊样貌。
左轻舒一时茫然四顾,黑暗的大山忽然变得寂静极了。而跟随轻佻男一同追过来的花哨女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大石来的有些诡异了点。
左轻舒忽然心有所感,猛然抬头向山顶看去。
则见黑漆漆的密林里,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拼命的揉了揉眼,则见那里依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喘息了一阵,开始庆幸自己的幸运。
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左轻舒轻轻揉了揉极度疲惫的身体,一刻也不停留的向山下跑去。
此后不久,一道白色身影从黑暗中闪现。
文清华神情冷漠的看着巨石下挣扎的身影,俯身轻声道:“是不是在想等会有同伴会救你?”
“救命!”轻佻男嘶哑呼喊。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里很安静,也很偏僻,不会有人来这里了,对了,你的同伴方才不小心掉进了一处山沟里,摔断了脖子。”
轻佻男忽然口中鲜血横流,昏死了过去。
文清华徐徐呼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残忍。
“你不明白。”她自言自语道:“残忍的不是我,而是他,谁让我这么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与天下人为敌。”
她忽然露出一幅满足而迷人的笑,轻轻弯下的唇角带有一丝冷酷和狰狞!
左轻舒艰难的走下山,一屁股坐在马路旁,不觉浑身颤抖,泪水潸然。
坚强,你一定要坚强,不要被那些坏蛋吓怕,打倒。
不能哭,我不允许你哭。
许久后,她缓慢平复了心绪,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
犹豫数秒后,她拿起手机拨打了死党齐术年的电话。
她原本不想打的,在她单纯的思想里,只有独自一人奋斗到足够强大时,才能显出她的能耐,将来将哥哥踩在脚下时,才能够最大程度的消减心头之恨。
然而当她真正一个人置身荒野,遇到无法抗拒的危险时,方才领悟到一个人力量的微薄。
“姐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先说好,今晚我没时间跟你去鬼混,我妈看着我呢!”
“给我找个住的地方,过来接我,别废话!”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发了一个定位。
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左轻舒身前。
一个半大小男孩飞快的下了车,一把抓住左轻舒的胳膊,一连声抱怨开来:“大姐,你是有毛病吧,大晚上的跑到这荒郊野外,我不来接你,这地恐怕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吧?”
“说什么废话,赶紧的回家!”左轻舒无力的将他推开,率先做到了出租车后排的位置。
一坐上车,她便感觉无边的疲惫袭上心头,忽然一阵剧烈后怕惊的她浑身打哆嗦。
“我说姐们,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呢!”齐术年坐在她身边,一脸嫌弃的说道。
“闭嘴,不让你说话别说。”
“好吧!”齐术年乖乖闭上了嘴。
看到妹妹临上车前那种疲惫而又满怀仇恨的表情,不觉打了寒颤,觉得这样做将来定会招来很多麻烦。
看来这个恶人以后不能自己亲自来做,需要想办法找人帮忙拉仇恨才对。
心念转动间,不觉转头看向悄然回来的文清华。
文清华被他目光扫过,只觉自己仿佛待宰的羔羊站在一头饿狼跟前,不觉打了寒颤,远离了一点,“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人家好怕怕。”
梁源转过头,无语的说道:“算了,你还是专心照看我妹妹吧。记住,末日即将来临,你也要多多努力。”
“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不是还有你嘛?”文清华对于这个世界显然并不如梁源一样关心。
梁源无奈,只能再次交代了一句要好好照看左轻舒,随后便独自一人离去了。
回到家时,发现只有刘妈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发呆,偌大的一个家空落落的,冷清极了。
“小源回来了,还没吃饭呢吧,我到屋里将饭菜热一下拿来。”刘妈见梁源回来,起身道。她在这个家里待的年数长,家里待她也如亲人一般。
“这么晚了,爸妈还没回来吗?”梁源问道。
“老左还没回来,你妈她回来了,只是回来后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待在屋子里一直没出来。”
梁源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走到计春华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什么事刘妈?”房间里传来计春华略显低沉的声音。
“是我,妈!”
房门打开,计春华脸色难堪的走来出来,劈头便问:“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呀,没看看现在几点了,对了,你妹妹不是去接你了吗,她人呢,难道没去接?”
梁源摇了摇头,果断的将妹妹给卖掉,说:“没去接,我在医院里早待腻了,出去溜达了一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你这个妹妹是越发不像话了,不定将来,比你还要令人不放心。”计春华闻言,一时气结,随后又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谆谆告诫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学毕业也有三年了吧,让你继续读研你又不肯,进公司找个事做,你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整日游手好闲,什么时候是个头,这番生死教训还没让你悔改吗?”
计春华说毕,一时叹气,一时竟垂泪啜泣不已。
“这是怎么了妈,儿子刚刚出院不是个大喜的日子吗,怎么还哭起来了?”
“唉,你这么大了,也该懂点事,操心一些大人的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
计春华抹了抹眼泪,长吸一口气道:“还不是董事会闹的,你的叔叔,左元天,私下里将老周,老赵,老李的股份收购了,这会正联合一伙小股东跟你爸闹呢。这小子是你爸亲自提携起来的,又是亲兄弟,没想到竟是个白眼狼,关键时刻下绊子。”
对于左元天,梁源倒是知道个大概,平常看上去唯唯诺诺像个老好人,没想到狠起来也六亲不认。
公司里的那点事梁源帮不上什么忙,也无心去理会这点小事。
“不就是一个破公司么,丢了就丢了,放心妈,以后这梁子儿子帮你找回来。”梁源无所谓的说道。
“说什么混账话呢,这可是我和你爸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这么轻易拱手让人呢,况且公司目前接到一个大项目,将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你这叔叔就是瞅准这时机,才悍然下手的。”计春华气的用手拍打梁源的脑袋。
“大项目,什么大项目?”梁源无奈的一边讨饶,一边分散计春华的注意力。
“你也知道,汽车制造这几年很不景气,传统的东西产能过剩,新式的东西又没有可以顶大梁的突破发展,我们是主做动力系统的,订单量更是一年不如一年。眼瞅着公司利润逐年下滑,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涣散。这个当口,你爹忽然接见了一个大人物,拿下了一单据说可以改天换地的大项目。正准备签订合同的当口,你叔叔忽然来了个釜底抽薪,联合外人,准备将你爹排除在外,你说气人不气人?”
“可气,简直太客气了,放心,左元天那孙子最好不要让我看到,否则见他一次打一次。”梁源一边愤恨附和,一边思索起这所谓的改天换地的大项目。
“说什么浑话呢,那是你叔叔!”计春华气愤的再次拍打梁源的脑袋。
梁源嘿嘿一笑,捂着脑袋逃命而去。
计春华看着一如小孩脾气一般的儿子,不免忧从中来,心想:“尽管家里有亿万家产,几辈子也花不完。但世道险恶,保不齐那天就被险恶之人有机可乘,儿子如此不通世故又如此挥霍无度,将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她忽然苦笑摇了摇头,深深觉得自己家为了能够出人头地,曾经做下不少亏心事,从此以后,她要更加明辨是非,小心从事了。
简单的吃了点饭,梁源便一个人走进房间,关好门以后,开始对身体改造。
基因段体术是目前阶段对人体改造进化的有效手段,这身体太虚弱了,不持续改造的话,说不定哪天便报废掉了。
这可是花费了千道思绪后,唯一成功的分身,不能轻易浪费。
分身之术为何成功率如此低?
梁源一边演算,一边改造身体。
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演算得出了结论。
控制力。
他对大脑的控制力太弱。
他的思维力量尽管浩瀚无穷,但是控制力却有限,说白了,控制分身是一个精细活。以他目前的控制力,仅仅能够控制一个分身。
这个时候,他方才明悟自身力量的薄弱。
清晰的记得,百万光年外的那个“缸中之脑”是可以控制整个星河,超越光速飞行的。这种可怕的实力,简直如同神祇。自己在他面前不过如新生婴儿一般羸弱。
这样的实力差距面前,怎么去抵抗?
梁源不自觉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拼命的思索,计算,偌大的星河随着他脑力的运转,不断星辰变换,中央的那颗巨大的黑暗天体更是拼命旋转,喷发出难以估量的能量风暴。
计算的结果却有些出乎预料,他竟然有三个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