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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现在怎么办?”
问话的是一个和关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他边上还站着另外两名同样十六七岁的少年,关祖一一与他们三个对拳,昂首大笑道:“怎么办?当然是海阔天空任我们飞翔了!ICAC的陈SIR居然那么赏识我,为了能招收我进入廉记,出道以来第一次向警队让步,把关德卿那头母老虎放了回来。就凭这一点,我就敢在他面前推荐你们,啊哈,我们四个一定会成为廉记新一代传奇的!”
“老大,我现在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今晚该怎么办?我老子已经发散人到处刮我了,要是被他找到,别说ICAC传奇了,我直接就可以去参加残奥会了!”
关祖捏着下巴想了想,笑道:“去廉记对面的潮客茶楼,只要能在里面窝到明天早上,这个港岛就谁都阻止不了咱们加入廉记!”
“为什么?”
“因为那家茶楼是陈SIR家的,里面无时无刻都坐满了廉记成员,活腻了才敢去那里抓人。”
“阿祖,你果然有脑,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我都饿得想喊救命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就是关祖,果然有点意思,难怪阿南会那么看重你,别呆着了,带着你的兄弟们上车吧。”
关祖最讨厌的就是差佬,其次就是长得比他更帅的人,所以根本就不鸟阿占,反而作出了防御姿势,阿占只好掏出证件丢给他:“陈南让我来带你回廉记的,现在可以上车了吧?”
陈南有想过关祖身边会聚集了一两个‘四大天王’中人,却没想到现在已经四男齐聚了,接到阿占的电话后,毫不迟疑地表态同意接收其他三人加入廉记训练营,并让他们先入住廉记员工宿舍。
至于五人组中唯一的女生周苏,眼下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而且她父亲正是旁观中导致阿尔芭陨落的两大黑手之一,陈南和她还会有另外一番故事。
王瑛兴致勃勃地做饭炒菜,不时偷瞥一眼倚着门框的陈南,发现他放下电话后突然面露怪异笑容,就微笑着发问:“阿南,你在想什么呢?为何笑得这么阴险?”
陈南愕然抬头,凑到她身旁去嗅她的脖侧:“我这么靓仔的人,笑容居然会阴险?小美眉,你的眼睛需要好好检测一下,居然连好坏都看不出来了。”
王瑛最喜欢陈南没脸没皮的自夸,咯咯娇笑着去掐他的脸:“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呢?我长这么大真是第一回看见象你这么自大的,阿南,你自大起来真是好可爱啊!”
陈南差点被她转折得腰间盘扭曲,好笑地咬了下她的耳朵:“你比我更不要脸,听着象是在夸我,其实全是在炫耀自己的眼光。”
王瑛心尖尖颤个不停,脸红红地叭了他一下就把他给推走了:“别闹,我在忙着呢!”
陈南继续倚着门框看她做菜,王瑛心花怒放得连厨艺都差点超神了,四菜一汤全是超水平发挥,让陈南一边吃一边赞叹连连,表示每周都要陪她回来一次,就当作是改善生活了。
王瑛被他哄得头晕脑胀的,饭间笑容不断,直觉得此时就是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然而···
午夜刚过,王瑛就沙哑着嗓子不断低喊着“我恨死你了”之类的话语,第二天早上甚至无力动弹,任随陈南抱娃娃般地送去洗刷、送上饭桌旁落座,然后被灌了一大碗特意让人送来的补汤。
直到被陈南抱上了车,王瑛依然没有好脸色,半侧着身体拼命对陈南实施眼神杀敌,陈南毫不在意地启动车子前往中区警署,一边开车一边高歌着《征服》,顺便享受王瑛的二指神功。
眼看警署快到了,王瑛终于忍不住低吼:“你就是故意的!”
陈南神色不变地点头承认:“我确实是故意的,但是我做错了吗?你身为一线指挥官就该坐在指挥车里调控一切,规矩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王瑛冷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做事的,只是你的想法出了问题,枪林弹雨中冲锋时我制止你了吗?没有,因为你在那个位置能作出比别人更大的贡献。但是在撤离人员时,你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的警员,那么你为何不老实坐在指挥车里,硬要跑去给大家添乱?”
“我添乱!?”王瑛怒得真想一掌呼在他的腿上!
“你以为呢?自己长成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你去冲一线,那些男病患为了多看你一眼,或者是为了和你发生肢体接触,会不会故意动作迟缓甚至假装摔倒?你不是添乱是什么?”
王瑛一口逆血吐不出来吞不下去,明明知道他就是在耍弄歪理,却又找不到任何话语来予以辩驳,那个憋屈感别说有多难受了,简直与昨晚下半夜不相伯仲。
“所以你就吃那种药来折腾我!?陈南,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很伤身体的!”
原来两人的频道不在一个点上,陈南靠边停下车子,有点感动地看着她,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王瑛狠狠地拍开。
“我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吃药,昨晚只是正常表现而已。小美眉,你就认命吧,在你六十岁之前,别想能够打赢我。”
王瑛愕然了,脸突然就火红火红的,满脑子都是“六十岁之前”这五个大字,等到陈南重新启动车子,她才惊醒般地发问:“真的吗?”
陈南毫不避忌地回答:“没错,你前面那位已经多次拒绝让我进房间了。”
王瑛啊了一声,突然就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绞啊绞的,直到车子再次停下,她才猛地抬起头来:“那你搬过来和我住吧。”
陈南好笑地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你还真是勇气可嘉,行,今晚大战完毕后,再晚我都过来找你。”
“嗯。”王瑛满意地抓住他的手,在掌心啄了一下,甜笑着向他道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一瘸一拐地步入了中区警署。
陈南刚想启动车子,电话接收到了王瑛发来的信息:只是今天。
他哈哈大笑着转入了大道,以尊尼汪狂妄的心理,能早一天干掉海叔绝对不会隔夜,王瑛的小心思绝对得白费。
果然车刚过海,陈南就接到了行动C组的汇报,尊尼汪不但召集了人手,而且亲自前往韩江医院,想要查证江浪是否真的无法下病床。
可惜海叔的仓库在深水埗,这次无法提携钵仔糕立功,毕竟总是跨区执法说不过去,再说了,上次和马帼英合作得那么愉快,完全可以再来一次,顺便还可以再气芽子一回。
“马督察,什么时候可以称呼你一声马大帮啊?”
“我也想啊,问题是功劳它不允许哦。”
“你们重案A组究竟有多少人马啊?”
“总共有28人,陈SIR有什么关照吗?”
“连你在内召集20人,先以各种借口外出,晚饭时段前往深水埗龙悦道的潮客茶楼汇合,到了地方后收缴其他人的通讯工具,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陈SIR这么大方要请我们整组人吃大餐,我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只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陈SIR可以答应。”
“马督察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