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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鼠人的工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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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观察着我!我知道的!墙缝中、石头下面、运河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我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失去了主动权,陷入被动之中,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紧紧地“束缚”着我!我现在每天都需要药粉,否则就会眼睛流泪、双手颤抖。
  然后他们来了,并让我为他们做事,就像我曾经为他们做的那样,我偷窃、藏禁品、背叛信任我的皇厅……我痛恨我现在的行为和灵魂,可我不能停下来,他们在看着我!现在我毁灭了我的朋友、我的城市,成为曾经信任我的皇厅的最大敌人之一!
  ——涅比斯皇厅法师安东维桑教授日记的最后一部分
  天空微亮,整个福岛市的居民还处在梦乡之中。
  可在这座城市的地下,小白的实验室依旧还在隆隆作响。
  这位史塔克家族的首领还在为帝国制作更多的“秘密武器”而操劳。
  自从小白被费恩收服后,她似乎变成了费恩的狂热粉丝,什么事都要问他,这也是费恩为什么要让小白自立一个氏族的原因,没办法,整天问问问,哪天真把他问住了咋办?
  但费恩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好说些都是为了小白好啊,也是为了培养小白的自立能力啊之类的话。
  在小白成为史塔克家族的族长后,费恩发现这货居然也有罕见的魔法天赋,但她本人却更热衷于制造疯狂的破坏性武器,不知是整天和费恩待在一起“近墨者黑”,还是本性如此。
  小白深知要想让一个组织充满活力,那就一定要设计一个合理的架构和值得手下奋斗的目标。
  于是她在史塔克家族内部实行“双轨制”,即两条晋升路线。
  其中一条是工程师路线:
  助理工程师——初级工程师——中级工程师——高级工程师——技师——高级技师。
  由于家族成立不久,所以到现在只提拔了几名初级工程师。
  另外一条是术士路线,专门为有魔法天赋的鼠人准备:
  学徒——初阶术士——中阶术士——高阶术士。
  由于拥有魔法天赋的鼠人实在太少,所以到现在也只收到十几名学徒,而且还是暂时由魔法天赋最好的小黑代管。
  而最为特殊的一种人才是既有魔法天赋又有工程制作天赋的鼠人,小白把同时具备两种职称的鼠人称为工程术士。
  但可惜的是现如今只有她一只鼠是符合这个条件的。
  而小白本人作为史塔克氏族的族长同时也兼任氏族的总工程术士。
  她深知鼠人帝国如果要战胜人类必须要实现工业化。
  早在工业革命前的数千年,人类就已经知道如何使用各种不同的能源。
  像是可以燃烧木材,用火力来炼铁、取暖、烤蛋糕。用帆取得风力就能推动帆船,用水车取得水力就能用来碾谷子。
  然而,这些使用方式都有明显的限制和问题:火力得先取得木材,风力得靠天赏脸,至于水力一定得住在河的附近才成。
  但工业革命之后,人类就深深着迷于如何使用机器和引擎转换各种能量。只要发明出适当的机器,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类型的能量都能为人类所用。
  即工业革命的核心,其实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
  工业革命为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种种能源和原料,不仅种类丰富,而且价格低廉。结果就是人类的生产力有了爆炸性的发展。
  想到这里,小白已经确定了工业化的关键——能源。
  但我们要像人类玩意一样满世界的挖石油吗?
  小白否定了这个提案,因为现如今几乎所有的油田都在人类的掌控之中。
  抢人类的石油?别开玩笑了,这是要他们的命!
  那答案好像已经不言而喻了,没错,只有混沌石才是鼠人发展的关键。
  因为除了魔法师之外的人类似乎都会轻易被混沌石的辐射灼伤,而唯独对鼠人的影响则较为轻微,这样看来混沌石简直就是我等鼠辈的专属“金手指”。
  “费恩大人说要顺应自然法则,看来混沌石必然会成为鼠人帝国的基石。”
  小白又想到了人类对电能的应用,在两个世纪前,电力对经济还毫无影响力,多半只是用来做些神秘的科学实验,或是廉价的魔术把戏。
  但有了一系列的发明之后,电力就成了人类有求必应的神灯精灵。手指一弹,就能印出书本、织出衣服,保持蔬菜新鲜、棒冰不融化,还能煮晚餐、处决死刑犯,记录人类的想法和笑容,让夜间亮起灯光,还让他们有无数的电视节目能看。
  是啊!如果把混沌石中混沌能量转化为电能呢?
  电缆在地下同样方便架设,而且混沌石的能量密度如此之高,只要一座发电站,整个地下城市的用电量都能被满足。
  “我真是个天才!”小白为自己疯狂的想法感到兴奋,但当下他们还需要解决钢铁的问题,毕竟堂堂鼠人不能一直捡人类用过的破铜烂铁嘛。
  小白的做法也很简单——偷学。
  正好福岛市就有一家人类的钢铁厂,这家钢铁厂主要的生产制品是钢轨,倭国引以为傲的新干线钢轨就是从这里产出。
  这种大规模集中化的生产模式正是鼠人们现阶段最需要学习的。
  而且当下的鼠人工匠只能炼制粗铁,还没办法炼钢,而钢材才是走向工业化与热武器的第一步。
  说干就干,第二天,小白就带领一票鼠人来到了钢铁厂一个冶炼厂区的排污口面前。
  这个排污口直径都达到三米,而往这个排污口往上看去,情景则更加壮观。
  整个钢铁集团依矿而建,十几台高达30多米的塔架依次排开,像是十几只巨大的手臂正在挖掘整座山体。
  而塔架下面,是纵横交织的各种管道,这些管道从无数的车间里伸出来,这些车间整齐的排列出去好几公里,依然连绵不绝。
  小白欣赏了一会儿,带着鼠人们从排污口潜入,里面的管道也是到处交错。
  不过没走一会儿,小白就在一处竖井处找到了一张下水道施工地图。
  有下水道就好,这对鼠人来说就像是安全的港湾。
  这张地图给了小白很大的指引,她顺着地图的标示,带着鼠人们在地下通道里快速向冶炼车间前进。
  一路上他们竟然一只动物都没遇到,小白稍微想想就清楚了,这里是钢铁厂,除了钢胚就是煤渣,好像没有什么动物能靠吃这些活下来。
  小白走了一会儿,在一处竖井处往上爬,终于又来到地面上。
  鼠人们沿着车间的墙壁垂直的向上爬去,终于到了车间的通风口处,从这里进去就到了车间内部的通风管系统内。
  通过通风管道,他们最先来到了浇铸钢胚的车间上方,通过排气口往下看去,几吨的钢水从熔炉中倾倒而出,炽热的铁水被烧成了白色,倒进模具里很快就完成了冷却。
  看到这里之后,小白又带着鼠人们在通风管里转了好大一圈,找到了控制室,设计室,仓库的位置。
  小白的想法是让这些鼠人们白天在通风管道里偷偷观察人类炼钢的过程,晚上等钢铁工人都下班后,再仔细观察这里的设备与图纸。
  “史塔克氏族的崛起就靠你们啦!”
  再三叮嘱这群年轻鼠人不要暴露之后,小白赶紧返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毕竟她还要继续设计“混沌石发电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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