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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周身被冷风一吹,玉真子也逐渐从暴怒中冷静下来。突然脑子灵光一闪:不好!刚才只顾着蒙头猛追,却忘了贼人是连着养蟾的水缸一起盗走的。虽然不知道贼人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但瞧着眼前这小子身上也不像有藏蟾的地方,自己多半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一想到这,玉真子转身就要往回跑,虽然已经奔出来二三里。但他心里还是怀着一丝侥幸,万一那贼人是连着水缸一起搬走的,这一时半会也跑不出去多远,说不定还能追的上。
至于前面那小子,,,哼!改日见到木桑老道时,请出祖师铁剑,让他们师徒相残!
玉真子打定主意,可还没跑两三步,突然背后恶风袭来。玉真子急忙回身挥剑格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中长剑竟被迎面金光打成两段,只剩下半截长剑落手里。
“这小子好深厚的内力!”
玉真子吃了一惊,低头只见刚才偷袭的暗器,却是三寸来长昂首吐舌的蛇形,落在雪地里灿烂生光,竟然是黄金所铸。他也算见多识广,立刻认出这暗器的来历,这是金蛇郎君的暗器,金蛇锥!
玉真子原以为江生是木桑道长的徒弟,但瞧着此人的功力修为,就算是比起天下第一的穆人清也不遑多让了。他顿时心中暗道不妙,这次出来的匆忙,趁手的银丝拂尘和那把利刀都没带在身上,遇到这般对手恐怕要凶多吉少。
思及此处,玉真子的态度顿时软了三分,连忙拱手道:“未知是哪位高人驾临,引贫道来此,有何贵干啊?”
不得不说,玉真子的皮囊还是不错的。身材瘦高修长,面如冠玉,飘飘然有出尘之概,俨然一位得道高人。只是他此刻仅有一件小衣蔽体,风吹淡淡的样子,再配上这张脸就显得越发可笑起来。
江生身穿厚实的熊皮短氅,将双手暖和的笼在袖子里,这才笑道:“道长勿怪!只是你当初不分青皂白,抢了我的宝贝。若不给你些教训尝尝,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玉真子连忙笑道:“公子是否误会了,你我似乎素未谋面啊?”
江生摇头道:“不抢我的东西,你那对冰蟾是哪来的?道长武功不错啊,我两个属下都被你打成重伤。”
一提那两个属下,玉真子终于确定,江生并非信口开河赖他宝贝,沉吟片刻:“藏边雪山下那一老一壮,确是贫道误伤的,只是贫道亦被割伤了右腿。如今朱睛冰蟾已然完璧归赵,贫道也被公子戏弄的这般狼狈,不如双方罢手如何?”
玉真子原本就是铁剑门的高手,几年前又在藏边得到奇遇,早自觉世外高人。在他看来,自己坦然认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但没想到江生却只是冷然一笑,摇了摇头。
“莫非阁下真想和贫道来个鱼死网破?”
说罢,玉真子竟当真仗着半截宝剑,拉开架势准备做殊死一搏。
不是他脾气爆,实在是盛京的夜晚真是太冷了,玉真子只觉得每寸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跟刀刮似的,受刑一般的刺痛道在其次,只是再这么待一会,没等对方动手,他自己恐怕就被冻死了。
“慢着!”
江生再次叫住他,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下也不是那残忍好杀之辈。这次请道长出来,实在是另有所谋。”
那你特么倒是快说啊!一会老子下半生的幸福都快不保了!
玉真子眼瞅着江生那身厚实的熊皮短袄,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枉他自诩天下第一高手,居然落得这般田地,他日若是这小子落到自己手里,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生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誓书黄劵,笑道:“不瞒道长说,自打上次你大发神威打伤了我两个手下,那个拎军刀的混账东西就撇下我单干了。目下我手下正缺人使唤,想请道长来顶个位置。”
玉真子卑鄙下流,令许多人所不齿,但江生却觉得他是个当奴才的好材料。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目下正身处皇宫内院,正好能为其所用。
至于他贪花好色,爱慕虚荣,这些在江生看来都算不得什么。甚至这些缺点正好能成为,他掌握玉真子的缰绳,毕竟有欲望才会有动力,当初收复连绳,董天宝,他们时皆是如此。
只不过,江生觉得这是天大的恩惠,但玉真子却气的差点要直接上去拼命了。合着老子在大雪山苦修十年,就是为了下山给你当个奴才?
“道长若如我麾下,今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说着江生却从背后掏出一枚紫金镯子,上面猫儿眼、红宝石镶嵌的细密精致,少说也值几万两银子。玉真子在宫里担任库布武师,也算开过眼界的人,但这等精致奢华的首饰,恐怕皇太极的后宫嫔妃们也未必会有一件。
玉真子心中缓和不少,这起码也是个重视的态度不是?但还是迟疑道:“公子盛意拳拳,但贫道眼下已经在满清皇帝手下当差,恐怕,,,,”
话音未落,江生便打断道:“我劝道长好好考虑。”
依旧是满脸笑容,但这次他却扔了镯子,从背后扯出一把长剑来。虽然剑未出鞘,但个中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玉真子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现在一面是富贵荣华的诱惑,一面是个绝顶高手的剑锋。他干脆一咬牙,扔下手中半截断剑道:“贫道认栽了,公子有何差遣,吩咐便是。”
“这就对了!我只有一件事,用的血在誓书上签下名字,发誓效忠于我。”
江生也不管这玉真子是虚情还是假意,反正一旦进了牢笼,他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玉真子签了誓书,神情一震,然后便躬身施礼道:“守库司副使,玉真子,见过公子。”
玉真子现下正是皇太极身边的当红人物,一旦叫他收入麾下,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玉真子回家换好了衣服,又灌了碗姜汤暖和下身子,便带着江生直入皇宫内院。
周围有守门的侍卫略有盘查,玉真子只是推说给皇上举荐同门师弟,竟无人其疑。
宫中许多人都知道,皇太极正在大力网罗天下能人异士,为随时挥军南下做准备。说不定眼前这年轻人,很快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巴结都来不及,哪会仔细搜查?
皇太极刚与群臣议事完毕,正准备回后宫安寝,忽闻玉真子求见,虽心中不悦,但还是召其入内。皇太极对江生上下打量一番,便笑道:“你就是真人引荐的良才?不知有何本领啊?”
江生拱手笑道:“皇上可曾听说过聂政?”
“聂政?”
皇太极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此人是谁。他虽对中原文化略有涉猎,但也多是兵法韬略,顶多再加上些诗词歌赋,对于历史也只是一知半解。
皇太极是一头雾水,但阶下群臣中有人却已经听出江生的意思,很多大明投降过来的,甚至已经勃然变色。
聂政者,韩国刺客也,曾手持利刃直冲相府,横冲直撞斩杀数十护卫,击毙韩相侠累的猛士。古往今来刺客数不胜数,但似聂政这般,从大门口一路杀到人家身前的人,却是绝无仅有。
莫非这家伙是要行刺?
这念头一处,就先他们自己给否决了。皇太极身边现在有四五十个库布护卫,凭他赤手空拳,就算武功再高也没法一击即中,只要耽搁片刻外面冲进来禁军侍卫就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再说哪有刺客会在这个时候,自暴身份的?
一个文士猜测道:“这位壮士莫非是要效仿聂政,替皇上去刺杀崇祯的丞相?不过,大明好像很多年前就没有丞相了吧?”
“哈哈哈!”
此话一出,连皇太极也忍不住笑了。
江生笑道:“在下没有本事去刺杀一个不存在的人,之所以提及聂政,是因为我的本事和他正好相反。”
相反?
众人不知江生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正疑惑间,只见江生竟突然从袖中扯出一把暗红血刀,一个箭步冲到皇太极身前,周围护卫未及阻拦,已被江生手起刀落砍倒一片。
皇太极吓得刚要起身,就被江生一脚踹回到龙椅上。他冷然一笑道:“老子的本事,就是杀完人之后还能杀出去!”
说罢,血刀自上而下,将皇太极和坐下龙椅齐齐斩做两段!
皇帝死了!而且是在百官众臣的面前被生生砍死的!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百官和侍卫们顿时乱做一团,玉真子亦同时动手。
他虽未带刀剑上殿,但手中拂尘里夹杂着金丝银线,再加上浑厚内力,好几个八旗旗主被他随手一扫,就口吐鲜血横飞出去。两人已是这世上最顶尖的高手,再加上事发突然,一时间竟无人能挡!
江生手持血刀,一路杀出禁宫,所过之处但见人马无论是谁,皆是一刀了账。
这次可真是玩疯了,江生谨小慎微素来不愿弄险,但这次他也是没有办法,之前袭扰登州清兵营的时候,下毒的手法已经被洞悉加以防备了,再想闷声发大财怕是困难重重。
所幸这次成功拉到玉真子做生力军,此人不但武功上是个强有力的帮手,而且熟知皇宫地形,领着江生杀透重围,连跳过几座高墙。大批的侍卫追兵还没等上前合围,就被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等一众官兵绕路追出来,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皇帝在大殿上当众遇刺身亡,连带着无数朝堂重臣伤亡惨重。整个盛京城都被这个消息惊动了,睿亲王多尔衮被连夜召进宫中,主持大局,稳定朝堂。但他虽手握重兵,可八旗的****爷也都不是好相与的,一时间朝堂内外风起云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早就通过洪胜海提前安排好的途径,秘密逃出盛京赶回中原了。
江生躺在车上得意的哼着小曲,这次没有斩杀多尔衮,但他却并不如何失望。甚至可以说,那位历史上大名鼎鼎摄政王,是他故意留下的。因为在很多时候朝堂的上的风云变幻,很难用杀人完全去解决。即使杀了多尔衮,尚有大阿哥豪格,镶白旗旗主多格多,他们都是一时雄才。
就像当初皇太极没有着急进攻京城,江生也故意留下多尔衮来压制其他人。这是策略,也是无奈,打铁还需自身硬,大明已经快烂到骨头里了,就算江生把关外杀得尸横片野,也难当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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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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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六王爷不是用杀手伏击,而是先调集人手巡查踪迹然后派大军合围清缴的话,江生即使能全身而退也必定会付出惨痛代价。
官道上厮杀的痕迹很快就引起巡城军马的注意,两个时辰后六王爷得知此事,气的当场把最心爱的琉璃飞龙摔个粉碎!
“映雪这条养不熟的狗!竟敢背叛我!”
觉心侍立在侧摆弄着念珠,老和尚为防止黑石联和文党作乱,六王爷派映雪去对付江生。但映雪直到现在也不见回来复命,官道上也不见她尸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便怀疑她背叛。
可除了背叛也有可能是被活捉掳走了啊?
觉心暗自摇摇头,六王爷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违逆他的意思。更何况映雪知道的秘密不少,无论背叛还是掳走,都是个麻烦。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阿弥陀佛,映雪背叛王爷日后必遭天谴,但她倘若将密函的事情对张人凤和盘托出,我们可就被动了!王爷要早做打算啊!”
不错,映霞此前还能从容潜伏,就是因为文党还不知密函的下落,倘若消息泄漏,那可真是要满盘皆输了!
六王爷怒从心生,自打进了京城他就诸事不顺,老天既然给他夺嫡登基的希望,为何还要让他受此劫难!
“传令给映霞,只要今晚找到密信,我就还她自由!否则让她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