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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开在尖沙咀附近,去阿美家顺路。
于伦带着阮梅上了陈浩南的车。
“这惠生酒楼这么大面子?洪兴还要派人去观礼。”
握着方向盘,陈浩南头也不回:“这酒楼是洪兴与别人一起合伙开的。我们出钱,对方出厨艺。”
“哦,算是自家酒楼。能被洪兴看上眼的,那人的厨艺肯定相当了得。”
“廖杰,廖师傅。听过吧?厨神大赛的大热门。”
这名字。
于伦肯定听过。
电影《金玉满堂》里扫地僧的存在。整部电影的厨艺天花板。
“如此牛人,居然和你们合作?”
“那倒不是。廖师傅不是沉静过几年,然后出山做满汉全席,又收了两个徒弟。赵港生和欧嘉惠。这对夫妻才是我们洪兴的合作对象。”
电影的男女主。
于伦还是有印象的。
看来在这个宇宙里。这两人已经结婚,还发展出自己的事业。
不过廖师父的徒弟。
厨艺肯定了得。
“小梅,不如我们先去惠生酒楼那边……..”
阮梅两眼放光:“嗯!我早就想见识廖师傅的厨艺了。虽然见不到他本人,见识下他徒弟的厨艺也不错!”
妹子喜欢厨艺真好。
以后的日子里,于伦有口福了。
在尖沙咀新区附近,都是些刚修好的楼。
朝气蓬勃。
惠生酒楼占了一栋大厦的二,三层。
能同时坐五十多桌人。
街边入口处,豪车云集。大多宾客穿着光鲜,谈吐有礼。
于伦可以肯定。这些都不是洪兴的客人。
“赵港生面子挺大啊。能请来这么多人。”
“那是。”山鸡得意洋洋,“咱们港生哥以前是本地帮会的老大。虽然不如我们洪兴,但势力不小。社会上的人能不给港生哥面子么?”
应该不是山鸡讲的那样。
酒楼外的人怎么看都像是生意人和搞政治的。
陈浩南与于伦的想法一致。
“山鸡,别瞎说。港生哥在拜入廖师父门下时就收手了。我认得外面一些人。是餐饮协会的工作人员和区议员。
应该是港生哥在餐饮界发展时认识的。”
“嘁!”山鸡嗤之以鼻,“港生哥也是。放着好好的老大不当,非要来做厨子!”
“正当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的。”陈浩南话语中全是向往之意,“挣的也不少,还不用提心吊胆。”
车内冷了些。
虽然不清晰。
但于伦能看到陈浩南与山鸡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呀!”阮梅莫名其妙叫了声,“早应该换身衣服来的。”
今天阮梅的穿着与去木材市场的时候一样。
都市靓丽。但过于休闲。
的确不太适合这种正式场合。
“怕什么?”于伦指着自己身上的夹克,“有我陪你。大不了就说我们是搞音乐的。
搞艺术的嘛,都比较随性。”
三人都被逗笑。
气氛没之前那么尴尬。
找了个地方停车。
到酒楼后,陈浩南向赵港生夫妇引荐于伦和阮梅。
三十多岁的赵港生稳重大气,他夫人欧嘉惠也一副贵妇人模样。
对于这两人。
于伦只记得电影里,赵港生冲动,洒脱。欧嘉惠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叛逆不羁。
短短几年。
两人变化也太大了。
简单寒暄后,赵港生就带着自己太太招呼其他人去了。
在陈浩南的介绍里。
于伦和阮梅只是他的朋友,别的没提。
别人自然不会花太多时间在他们俩身上。
但总归拿到两个开业宴会的名额。
洪兴社作为酒楼的合伙人。陈浩南也要与赵港生一道招呼客人。
山鸡最烦的就是应酬。
与于伦呆在一起,他更自在些。
阮梅最开心:“太棒了。总算可以一尝廖师父的传承。”
“你这厨艺迷。”于伦轻刮阮梅鼻梁。
两人打闹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咦?!于伦,阮梅!?”
女声,耳熟。
于伦转头:“阿美!?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们呢?咦,这位是?”
阿美和山鸡还不认识。
作为中间人,于伦介绍说:“山鸡。洪兴社的人。我朋友。这位气质美女叫阿美。就是那位,陈家驹警官的女朋友。”
虽然山鸡没了变成僵尸的记忆。
后来与陈浩南和巢皮等人聊天,知道了于伦和陈家驹那恐怖的战斗力。
自然不敢怠慢阿美。
“嫂子!你好!”
反而阿美受宠若惊:“额…..你好。”
挺尴尬的。
于伦转移话题:“话说,阿美。你来这酒楼开业典礼做什么?”
“之前我不是说过找了个很厉害的厨艺师父吗?就是那位。”
顺着阿美的手,于伦看到了欧嘉惠。
“我勒个去,真巧。”
随后,他将之前的事细说了一遍。
阿美“哦”一声:“这事,说好办也好办。欧老师开了间厨艺教室,专收女学员。
说难办也难办。为了追求教学品质。欧老师只收五个人。多了的话她忙不过来。但现在,教室里已经有五个人了。
除非,有人退学…….”
山鸡莫名其妙凑过来:“伦哥,要不要找到那些学员,给嫂子腾个位置?”
他还用手刀做了个“切”的手势。
这小子不得了啊。
能动手就绝不瞎BB。
于伦赶紧劝解:“你小子别乱来啊。冷静点。怎么老是喊打喊杀的?”
“啊!”
循着叫声看过去。
赵港生一身的冰淇淋。而他面前站着一个手拿蛋筒冰淇淋的孩童。
“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正牵着孩童的手,不断哭着道歉。
与孩子一样,她穿着寒酸,甚至还打有补丁。
赵港生那一身西服,怎么说都得两三千。
怪不得那母亲如此紧张。
她怎么赔得起?
赵港生依旧满面春风:“这位女士,不用担心。是我刚刚不小心撞到这孩子。不是孩子的错。”
他叫来一服务员:“快去厨房。赔给这孩子一卷冰淇淋。”
小孩子脸上全是油白冰淇淋。
欧嘉惠抽出手帕,蹲下给他擦干净。脸上始终笑盈盈。
“谢谢!谢谢,”母亲不住鞠躬,“小宝。快谢谢叔叔阿姨。”
被自家母亲按着头,小孩子也木讷附和着道谢。
当然,白得一客惠生酒楼的冰淇淋。
还是很赚。
那可要比路边摊的冰淇淋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