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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乱的房间里,地上满是啤酒瓶摔碎后的渣子,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摆着一箱钱,还有几个手枪弹夹。
甲庆的脸色气的发红,他手中拿着一支手枪,枪口正指着延瞭的胸口。
“你居然还把她一起带来了,你这个家伙是想羞辱我吗,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延瞭眼睛一瞪,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看看阿敏,她有苦衷的,看看她都老成什么样子了。你把那张纸拿出来给我看看,阿敏就有机会活!”
甲庆一脚踢飞了一个啤酒瓶,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有什么苦衷到现在都不能说!”
“我说了那么多次你信吗!”延瞭两只手不停地比划着,“阿敏已经不是人了!她现在只能活一个月,没有那张纸,她就只能等死,有那张纸,阿敏还有一点机会。”
此刻阿敏正双手抱着头蹲在门旁边,虽然是低着头,但还是看的出来她很痛苦,而且她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就像是得了重病的人一样,虚弱、憔悴。
甲庆往地上唾了一口,嘴角怪笑了一声:“那张纸是你昨天夜里亲手给我的,上面写的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现在找到我家里来,让我交出那张纸,你玩什么呢!”
甲庆说着又把枪口抬了抬,只要他扣动扳机,相信子弹绝对能打穿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
延瞭脸色一怒,他挺起胸脯朝着甲庆走近一步,大开嗓门低吼道:“你这家伙还是不是个男人!”
甲庆眼睛一瞪,他大吼道:“你是男人!你是男人是吧!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
“你开啊!”
“你以为我不敢开吗!”
“开啊!”
“你别逼我,你这个小白脸!”
“开吧,打死我了,快开了!”
甲庆的脸色越来越红,他一咬牙将食指扣向了扳机,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子弹掠过空气,在对面的墙面上射出了一个孔洞。
在甲庆的一个惊讶的眼神中,他的身下突然袭上来一个身影,接着就看见一只大手抓住了他拿枪的右手。
“啊!”
延瞭夺下了甲庆的手枪后,立马提膝狠狠地撞在了甲庆的小腹上。
此时延瞭一只手抓着甲庆的后颈,朝着他的耳边吼道:“王八蛋!你是警院的通缉犯,杀了我,让你蹲一辈子大狱啊!”
“我去你的八条巷!”
甲庆根本没有顾及腹部的疼痛,他直接抱住了延瞭的身体,张嘴就朝着延瞭的耳朵咬去。
此时就见延瞭快速地用手抵住了甲庆的下巴,接着他再次提膝朝着甲庆的小腹连着撞了好几下。
蹲靠在门边的阿敏看着眼前这一幕直接坐在了地上,她虽然想上去劝架,但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这样做。
身为猎人,长时间未杀死魔人会加快身体衰老,这是进入这个游戏的规则,无法改变,不可动摇。
算上今天一起,阿敏的性命只剩下不到一个月。
阿敏能活到现在还是托了延瞭的福,她的初始猎人技能根本就不带任何攻击性,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延瞭,相信她在今年年初就应该死了。
延瞭虽然没有和阿敏有过正式的夫妻关系,但他到底已经当阿敏是好朋友了,看着阿敏这样的情况,延瞭还是想为阿敏这个朋友争取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昨天那个女人给的线索到底是不是真的,但现在只能宁可信其有了。
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延瞭和甲庆的争执。
所有人都向门口看了去。
一个寸头男人正在站在门口,他全身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盒炒饼在吃。
“阿富?!”
第一个说话的不是甲庆和延瞭,而是靠坐在门旁边的阿敏。
此时李富才将视线注意到了坐在门边的阿敏,他锁着眉头看了一眼甲庆,接着又看了一眼阿敏,说道:“阿敏?”
阿敏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像是得了重病的人一样,李富很难想象这是那个曾经身体里充满了御姐细胞的女人。
甲庆看到李富后脸色有些激动,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延瞭,接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李富,你这小子终于来了!”
此时李富注意到了延瞭,他的视线完全被延瞭胸前的警员徽章吸引着。
李富的大脑中给出第一个选择是将装炒饼的盒子当做暗器扔向这个警察,接着立马袭上,快速踢出一个中弹腿,目标直指对方的男性重要部位。
不过这样会浪费食物,而且看现在的情况,这个人貌似不是来找麻烦的。
“我的天,你们这群家伙在干嘛。”
李富慢慢走进房间,和甲庆来了个拥抱:“你这个老汉子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家破人亡了。”
甲庆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说道:“不,李富,我和你差不多了。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良好市民,可是那群王八蛋的家伙居然诬陷我,说我用一支钢笔杀死了六个警察。”
甲庆的话语李富基本上能够明白,只要和自己有紧密关系的人,都会被那个“联府”惯上一个罪名,然后抓捕或者杀死。
此时延瞭早就退到了一旁,他正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李富。
在延瞭的记忆中,李富可是警局的S级通缉犯,一个在瑞城用棒球棍每夜袭击警员的连环杀人魔。
至今为止,死在那根棒球棍手下的警员数目已经高达了二十六名。
李富看了看这乱糟糟的房间,又瞟了一眼延瞭,然后朝着甲庆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甲庆恨恨地指着延瞭说道:“都是这个小白脸。”
“我受够你了!”延瞭脸色一沉,他一脚踢飞了几块玻璃碎片:“也许我昨天夜里就不应该答应那个女人,和你玩什么文字游戏!”
李富看着甲庆问道:“什么游戏?”
此时就见甲庆脱下了左脚穿着的皮靴,顿时一股浓郁的脚臭味冲了出来。
他从鞋底里掏出了一张被脚心汗浸湿了的纸条,接着慢慢摊开。
纸条上写着:混区,北沿窝,那个魔人躲在那附近一片废弃的厂房里,李富今天会到,带他一起去。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不仅仅是李富看到了,就见一旁的延瞭也看到了。
此刻延瞭有些不可置信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个纸条,那张纸条上写着:不好意思,答案在另一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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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