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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耿直男孩与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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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看懂了唐兴所思,蒜头鼻方圆抬起下颚,他轻轻蠕动着被越压越垮的鼻子,闷声道:“下药不成立,方法医并未在林老的血液、肌肉中发现能够致使他散失行动力的药物成分。所以说,杀害林老的,只能是……”
  
      “我们做尸检,什么时候学会了干涉督法断案?”
  
      方正冷眼扫过,不满道:“我们法医,是要将尸体反馈给我们的信息如实呈报,不能掺杂一丝主观判断。如果你这点都没能认清,还是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周边几名法医均是一阵点头,但看向方正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可。
  
      “是!方法医,我知道错了!”方圆立在原地,他的眼中,有着丝丝不服。
  
      凭什么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刺头就可以随意发言?
  
      他也只是许嘉楠的学生,又不是督法员。
  
      方正轻瞥了三位法医一眼,不由松了口气。
  
      同行是冤家,赵郢让自己一个外来人突然插手他们的工作,在彰显自己能力的同时,不还相当于顺带贬低了他们?
  
      而方圆这有失妥当的用语,一旦经过渲染,再传入原教授的耳中,那他此行进入原教授实验室不就泡汤了?
  
      方正再看貌似乖巧的方圆,一阵头疼,这小肚鸡肠的家伙……
  
      这算是拆东墙,补西墙?你老爹为了你容易吗?
  
      “目前未发现,不代表机检也发现不了。我们现在只能根据林老体表情况以及流出体外的血液样本进行初步检测。”
  
      他苦口婆心教导道:“你可想过,若是以细如牛毛的软针淬上某些特定药物,再在针的末端涂抹凝血剂,能否做到这一点?”
  
      方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以精神力细细探索,即便软针细如牛毛,一样能够发现创口与踪迹。”
  
      “……”
  
      感到身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方正继续问道:“那如果是更细的呢?”
  
      “那是有多细?是什么质地?”方圆耿直道。
  
      “你……”
  
      方正哑然,跪坐着的身体轻晃,怅然一叹。
  
      知子莫若父,他觉得,方圆在怪自己没有捍卫他说话的权力。
  
      孩子长大了,听不得当爹的说教了。
  
      “方、方法医,孩子还小,别生气。”
  
      “是啊方法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保重身体为好。”
  
      “你这孩子,方法医都是为了你好,怎么能顶嘴呢?”
  
      三位法医放下了手头工作,深表同情。
  
      方圆一动不动,满脸问号。
  
      谁顶嘴了?牛毛针很细吗?不管多细,你也得形容一下啊……
  
      咱这不是就事论事吗?
  
      “方法医,老师让您验下林老面部的毛孔深处,看看有没有化妆品的残留。”萧叶宇挂断电话。
  
      “好。三位,一起吧。”方正涣散的眼神凝聚,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另外三位法医点点头,有人将元气汇聚于双眸,也有人以精神力探入林天正面部毛孔深处。
  
      萧叶宇弯腰,换上手套、鞋套,对几名盲目收索的勘察人员说道:“跟我来。”
  
      说完直接带人进入了卧室。
  
      唐兴原地张望,看着他们翻箱倒柜,也不知是在找些什么。
  
      “他们在找硅胶面具和古衫。”
  
      站在门口依旧未进来的戴勇榕双手抱胸,百般无聊道:“老赵应该是在外面得到了什么线索,怀疑林老会易妆。想看看是惊天动地的化妆术,还是硅胶头套的‘换脸术’吧。”
  
      他倒不是有意偷听,虽然这些年落下了修为,但怎么说他也是通玄境,那么近的电话声音还是听得到。
  
      唐兴大有深意道:“这样啊,希望能找出吧。”
  
      “是啊。”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可要是找不出,那案件或许就简单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戴勇榕斜靠在门框上,挤眉弄眼道:“小唐,偷偷跟叔说,除了那一记平刺,还有看出什么吗?”
  
      “看这房间,两位老人家好像很恩爱啊,各种年龄段的合照都有,而且看向对方的目光满是温情。再看何老太太,情绪激动,一直嚷嚷着抓凶手,可是……”
  
      唐兴一顿,有些玩味道:“为什么,林老留下的录影带中,一直没有提及自己的妻子呢?连简单的一句,不要为我的死而难过,好好活下去之类的话都没有呢?
  
      而且,这老太太,她的语言逻辑、条理未免太清晰了吧?”
  
      照片,也可以是照骗。
  
      骗骗别人。
  
      难不成又一宗经典杀夫案?
  
      这话,看起来心中早就有谱了吧。
  
      戴勇榕表情逐渐收敛,越看唐兴越觉得英武不凡。
  
      意外之喜。
  
      刚好许老大不帮我,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只要我撬得动,他也无话可说。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很快就到了他的身后,戴勇榕侧身。
  
      就当赵郢换好鞋套的那一刻,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自卧室传来,“找到了。”
  
      “我这也发现头套了。”
  
      唐兴清晰可见,赵郢严峻的表情微微一松,如释重负。
  
      见面露喜色拿出一堆衣物的勘察人员,赵郢一挥手,沉着道:“收起来,回去后验明,是否是林老穿戴过的。”
  
      “是。”
  
      赵郢问道:“头套呢?也要验明。”
  
      “督法督,在这。”萧叶宇捧着一个方形盒子,迈着轻快的步发,献宝般来到赵郢身前。
  
      唐兴往前一凑,这脸……有点眼熟。
  
      “你见过这硅胶头套?”
  
      赵郢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唐兴表情的异样。
  
      唐兴稍显苦恼,“很眼熟,让我想下。萧哥,能把这盒子立起来吗?我换个视角。”
  
      刚收到赵郢赞许目光没几秒钟的萧叶宇幽怨地瞪了唐兴一眼,照做。
  
      把视频中的那双眼睛放入头套上的空洞中,一个身着古朴的老者形象出现在了唐兴脑海中。
  
      9月15日,兽人街买走鼠族摊主的那个托……
  
      他转过头,看着被收入物证袋的衣服中,有一件同款。
  
      视频中林天正所说,见到许嘉楠,指的就是那一次吗?
  
      “去个人,以兽人街为中点,查明戴着这头套的人,9月15号全天的路径。”赵郢吩咐道。
  
      即便唐兴说,那天看见的人,眼睛与林天正一样,他也未全然相信。
  
      “老赵,我们验过了,没有化妆品残留。”方正抬起头。
  
      “嗯,你们在尸检上的意见统一了没?”
  
      方正摇了摇头,苦笑道:“真的太矛盾了。又像自杀,又像被杀,偏偏还都说得通。”
  
      自杀?
  
      唐兴与萧叶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
  
      他们俩,一个之前跟许嘉楠离开了一会,一个在收拾房间,都不知晓之前众法医之中的矛盾点讨论。而当他们来到现场后,众人也在埋头苦找线索,没人有闲情逸致跟他们复述。
  
      自己在墙上提前写好“罪已昭”三字,随意挥剑破坏现场,然后发出一声惨叫,再自己升至字的下边,将自己刺死。
  
      所以,明明有惨叫声,却没有找到疑凶,就是这个原因?
  
      “我先说认为是自杀的证据指向吧。
  
      林老的尸体上,没有出现掌纹、淤痕,衣物上也没有其余元气的附着。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像大家推测的,被人以手、或者是元气化形按住。要在这种情况下达成‘高空’平刺,我是没有想到办法。”
  
      “第二点,是林老的头发里有一点散状飞溅式血迹。如果呈点状,那还有可能是凶手在写血字时的滴落。
  
      可散状飞溅式血迹,只能说明,墙体在血字抒写之后,还遭遇了重击,致使血字中还未干涸的血迸溅出来,意外落在了林老的头上。”
  
      唐兴举起手,问道:“方法医,请问,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先在林老胸前开了个小口,写完字后,再在同样的位置,将林老钉死在墙上呢?那也能造成这个散状飞溅式血迹吧?”
  
      只要两个伤口重合,谁也无法发现吧?
  
      方正双手负在身后,目光瞥过周边并没有主动解答的同行,他清了清嗓子,道:“方圆,你来告诉他,这样的破绽在哪里。”
  
      这种科普,让小辈来即可。
  
      “是!”方圆捋起袖子,将右手上的手套摘掉,食指朝左手手背划去。
  
      赵郢一时不查,没能及时阻止,他倒吸一口凉气,思忖道:“莫非,这就是方圆成为别人家孩子的原因?听爸爸的话?”
  
      他举着鲜血淋漓的手,面色不改,镇定道:“尸体是会说话的。特别是修士,他们的细胞更为活跃,这也是他们长寿的根本所在。
  
      人体血小板关系着我们的凝血速度快慢,如果是二次伤害,剑锋以及伤口外沿处将会沾染上因第一次创伤汇聚的血小板。所以,即便伤口位置相同,资深法医依旧能够根据血小板的分布,直接判断是一次伤害,还是二次伤害。”
  
      唐兴看着以身为例,现身说教的方圆,表达了他最为纯真的敬意。
  
      至于另一位……
  
      或许这就是不同家庭的不同教育方式吧,虎妈鹰爸……
  
      感受着老友、同行钦佩的目光,方正内心不断抽搐,这消息可千万别传回家里啊……
  
      要不然,是跪搓衣板好,还是键盘好?
  
      他强作镇定,沉声道:“当然,写血字的血,是否是林老自己的,还有待考证。即便是,也还得再验,是新鲜的血,还是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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