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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果然这家伙不当武者了 / 11.请人帮忙

11.请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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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月当空。
  村中长老,孙奇正长老,也被村里人称为“老孙头”,他家的院落中,燃烧着一堆篝火。
  村中的人们都聚拢在了他家的院子。
  连带其他两位长老,今晚,要召开一个紧急的会议。
  老孙头正在慷慨激昂的发言——
  “南林谷的村民们,八十年前我出生在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贫瘠,闭塞,帝国的人早已不知道远在魔兽山脉下,居然还有南林谷村这样一个地方。”
  “这里是那样的美丽,并且很多年,虽然贫瘠,我们数世数代未曾出过一个修武之人,但人们依旧心怀对武神的虔诚,一丝一毫也没有放弃我们的信仰,我们勤恳、朴实,虽然也有人离开,但大多数人依旧坚守这里,子子孙孙,从来都是如此平静。”
  老孙头的面色在燃烧着的金黄色的火焰照耀下,显得有些激动。
  “我原本以为我将埋葬在魔兽山下,并且我也以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也将终死于此而自豪,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正视一个新的问题。”
  “曾几何时,魔兽峡谷成了禁忌之地,也许从我父辈祖辈开始,就是如此了,但我们靠山只能吃山,我们相信万物共适,所以我们不屈服,我们必须得进入山脉打猎和采摘,去寻找我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来养家糊口。”
  “但从五年前开始,进入峡谷的村民,都受到了魔兽的攻击,非死即残,而就在今天,魔兽终于从峡谷中出来,侵犯了我们的村庄!”
  “武神在上!勤劳朴实的南林谷村,虽然从未曾出过一个武者,但我们自问,也从未冒犯过傲岸的武神,没有理由神会降临这样的惩罚!所以那是恶魔的仆从!来自火石深处艾梵魔种的诅咒,将那邪恶的魔兽带到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坚信,武神永远都是站在我们身后的这一方!我们不能因此恐惧,失去勇气!”
  围成一圈的村民,在长老的演讲中逐渐被感染,直到最后,纷纷爆发出了他们的欢呼!
  “我们的力量有限,我们需要请修武之人来保护我们的村子!”
  此言一出,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老孙头儿浑浊的双眼转了转,扫了一圈,再次强调——
  “它们还会再来!它们尝到了甜头!!那魔兽这次没有吃人,但它尝到了甜头,下次它会带更多的魔兽来!南林谷是一座不设防的自由村,没有修武之人的相助,到时候这里会血流成河!”
  但周围依旧是一片安静。
  老孙头儿气坏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以为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吗?我都已经担任村长老三十多年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骨子里任人宰割的奴性,难道就不能作出哪怕一点回应吗?”
  良久,终于冒出一个声音——
  “每家得交多少钱?”
  老孙头儿总算松了口气,这种话,让别人提出来总好过他自己主动说出口来的自然,但即使这样也显得太过牵强,真是岂有此理!
  “码头集市那里经常会有修武之人出没,另外我们也可以去溪云那样的大城,去请城里的家族势力,或者演武堂的修武者也行,当然,宗门的武者我们是请不起的,嗯,没错,武者就不要想了,我们能请到价格公道的准武者已经是万幸了,武者……他们也不会搭理咱们的。”老孙头儿说完,不等其他人回应,直接开始报价——
  “按照市场价,码头那边的准武者价位大概是每天一个银币,溪云城的家族准武者是每天三个银币,当然,我们不能只请一个准武者,至少得是一支十人组成的准武团队。”
  “这样算下来,为了预防接下来一段时日村子的防卫工作,每家每户需要出……”
  老孙头儿说话的时候,人群外围,背着草篓子的张大奎,刚刚到。
  是在商讨请准武者来保卫村子的事情啊,张大奎想。
  张大奎腿瘸着,也懒得往前挤,不过他很清楚,只要他说一句话,全场的焦点就会转移到他这里,以他为中心。
  是的,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杜大夫家里养着魔兽”这件事更具有爆炸性呢?
  但张大奎不打算就这样说出来,他想先看一看,等大家都达成共识的时候,他再把这个爆炸性新闻说出来。
  只要他说出来,村民们不管信不信,自然会一拥而入大夫的家,搜出那个小魔兽是迟早的事。
  “每天一个银币,按十天算,那就是十个银币,十个准武者就是一百个!”
  “这还不算,如果人数不够,我们不得不去溪云城请,何止一百个银币?!”
  “我家去年一年收入还不到十个银币呢!”
  “真是日他先人了!这要怎么活下去!”
  “天灾!人祸!现在还要防怪物!”
  “我们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
  “静一静!静一静!”长老抬起手来,“从总数上来看虽然很多,但是如果均摊到每一家身上,其实是可以承受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对彼此的状况其实都是心里有数的,这是南林谷共同的事务,事关每一个人。”
  “长老,话虽如此,可每家每户毕竟还是有区别的,依我看,还是应该区别对待,家境富裕的,你的富裕也是以南林谷为依托的,家境贫苦的,南林谷自然也不应该抛弃。”
  “对对对!”
  “这话有理!”
  “有理个屁!”
  “所以我建议,应该让村中的富户出更多的资,这样才公平!”
  “呵!你说的轻巧!你来说说,谁家比谁家更富有?!”
  说话人耸耸肩,“这只有自己心里有数,不过眼下我倒是知道一个——杜大夫。”
  “大夫?”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没错,杜大夫这一年一直是一人独居,而他最近为村民疗伤,开始收费了,费用还不少呢!别的不说,光今天!嗨!不算不知道,你们猜怎么着?他今天收取的铜板,我大致估摸了一下,加起来至少值十个银币呢!”
  所有人都哗啦一声发出惊叹。
  人群外围的张大奎也是大吃一惊。
  这么多?!
  “当然,如大夫所言,他需要去市集购买药材工具,所以当然要收费,但这么大一笔钱,怕是绰绰有余的!他只有一个人,哪里需要这么多钱?现在村子有困难了,既然他赚了这么多钱,自然也有义务多为村子分担一些!”
  人群中议论纷纷,多数人居然都觉得这个观点很有道理。
  甚至一部分人,可能带着眼红嫉妒或者幸灾乐祸的心态,居然颇有一种杀富济贫的意味,笑眯眯的点着头。当然,也有不少人,因为杜宇近期开始收费疗伤的事,所以怀恨在心,此时更是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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