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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打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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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世间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可是这铁我老爹却是整整打了二十七年,二十郎当岁开始敲敲打打,年过半百依旧不停,现在我接手了他的作坊平日也是不是的敲点自己的小玩意。
  我好奇的问过他,当了一辈子警察的他怎么就喜欢干这事,每每问起这个问题他总是笑笑不说话,问急了就说一句我还小不懂。直到我接手他的这份小事业时最后问了一次他当时事这样和我说的。“我这不是打铁我这是做人!”开始我不懂现在我还是不懂,不过。
  叮叮叮!不断敲击的声音伴着呼哧呼哧的股风声,系着黑皮围裙的壮汉高高扬起胳膊,借着腰力,一下一下狠命捶打铁砧上的胚料,那健壮的肌肉泛着点点油光,一颗颗汗珠不时的滚落,偶尔也有几滴被飞溅的火花打到,带着一丝丝的雾气升起。”
  滋!随着泛红的钢锭按进原本平静的水缸子里,一朵小火苗猛地亮起又转瞬间灭了。唐堂手上的钳子猛地用力眼见着一尺长泛着黑光冒着白烟的刀胚被拔出水面。
  看着成型的利器唐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哐当一声将锤子扔在一旁,一个跨步蹲坐在长凳上,一手撩起一捧水淋在两尺见方的漆黑磨石上,就这样双手斜抵着刀胚开始研磨起来。
  嗤嗤不断研磨的声音,不时撩起水时滴啦的落水声,火炉里不时爆裂的火花。
  “成了!”唐堂看着手上泛着寒光的刀刃抬手拔了根头发往刀刃前一挡,呼的用力一吹,头发干净利落的段成两截向着地上飘落。
  咚咚咚!三声重重的敲门声传来,唐堂愣了一下也没细想啥,毕竟开店的什么时候来人也是正常,虽说自己这里是偏了一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半成品的短刀,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抹了抹刀身,这把刀今天是做不完了。
  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急催的他都来不及放好自己的东西,匆忙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把它解下顺手搭在了柜台旁边的椅子上。
  “来了来了!刚才在后院不好意思啊!”唐堂快步走到门口打眼瞧了下,原来是昨天买刀的客人。
  “李医生这么早来我这小店•••••••”只是开了门的唐堂连话都没说完来人却是隔着刚拉开一点的门缝,直直的递进一把小刀接着又猛地收了回去。
  “好刀!真的是把好刀!杀人不沾血!你•••••••”死死捂着伤口看着伤人者慢慢远去
  来人的疯言疯语唐堂只听清了半句剩下的只是那双冒着红光的眼睛和那把铭着自己小字的“非白”留在自己眼中。说来也怪此时看着自己胸口不断淌血的伤口唐堂却是一点也不慌,稍微有点常识的他知道自己这是救不活了,这样的出血量这样的伤口自己是坚持不到急救的。但是此时的他却感觉身子在不断的变轻,往日里颇有分量的步伐此时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过往的一切也开始在眼前浮现。一步一个血印这时的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他爹的那一番话这时却是如洪钟一般敲在他的耳边。他好像有点懂了。老爹啊!你见惯了这世间的黑暗与驳杂,就算是你也难免染了血沾了锈。
  跌跌撞撞的唐堂就这么摸索着爬到自家的小作坊里,艰难的挪着步子慢慢的坐到了他爹坐了半辈子,他坐了一年零两个月的位子上。
  “爸我怕是不能给你尽孝了!”失血过多的唐堂晃悠着倒在漆黑如墨的磨刀石上,脑海中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人影猛地闪过。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唐堂就完全失去了意识,一股一股的鲜血沿着胸前的伤口开始不断的向着身下漆黑的磨石开始蔓延,一小片一小片的将这块承载着唐家历史的石块覆盖,
  随着鲜血的浸透这块石头却是诡异的开始融化了,一丝一缕的金光不断扭动着,就好像无数的兵器一般,开始直直的戳入他的胸口。最后甚至连那块巨大的黑色磨石也是宛若水流一般连带着石头上的血液塞进了他的胸口。
  痛!好像整个身体和灵魂被一次次的碾成粉末又一次次的被敲打在一起,就好像被自己锻打的铁胚一般。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痛楚。唐堂拼命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他忽然间愣住了。
  “我不是被人杀了吗!怎么”想到这里先前胸口被刺穿,那种仿佛整个人随着血液喷涌而出,仿佛要飘起来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死死填满的感觉,不是身体上好像是整个灵魂变得厚重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单薄,只是种感觉一纵即逝。
  一想到这唐堂立马睁开眼睛,我不是死了吗!刚才那一刀不是直直命中我心脏了吗!唐堂低头看着自己原本布满血迹的胸口此时只剩下衣服被划开的一道细长的口子。
  难道这是我的错觉!
  不信邪的他猛地扯开先前胡乱套上的半袖,只见原本的应是伤口的地方,此时就像一个布满黑丝的竖瞳,狰狞的注视着这个周围的一切,但却是宛若深渊一般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注视。
  突然这个黑色眼瞳好像轱辘的转动了一下,他的眼前顿时一片黑金色的光芒闪过,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开来他整个人像被甩进洗衣机的滚筒一般,打着飘的狠狠的砸在地上。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仿佛有无数黑洞汇集成的天幕一般的世界,无数自他身上拉扯出黑金色的丝线,不断的涌动纠结就好像岩浆开裂一般的大地。放眼望去稍稍离自己意识有点距离的地方被无法分辨颜色的雾气笼罩着,只是这些雾气好像被天空和大地不断拉扯和吞噬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唐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神猛的一缩,只是还没等他仔细思索一瞬间视线可及的整个空间就好像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像无数的火焰一下子在整个世界的外面开始延烧起来,一个奇形怪状的符号也猛地跃入他的脑海当中,这个符号仿佛汇集了世间所有颜色不时也好像纯白一般,仔细看去又会觉得其漆黑无比好像是要吞噬一切的深渊一般,但是意识中的一道念头却是不断的重复着这个符号的意思“饿”一个几乎是疯狂嘶吼出来的字饿!
  就在他的意识都要被这股疯狂的念头污染的时候一股无法反抗的巨力就一把将他的意识扯出了那个空间,随后在现实中猛然睁开眼睛的他双手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腰,下意识的想要拦住这股要将自己扯成两半的狂猛力道。
  我这是出来了!唐堂满头冷汗的嘀咕道。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还有我胸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先前到底发什么什么,唐堂一脸疑惑的思考着,只是再也不敢低头看向胸口。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他心口的起伏那只竖瞳也是在不断的伸缩着。直到那些黑色的丝线慢慢的布满他的全身之后才缓缓的隐去消失在他的身体中。
  不停思索着的唐堂顺手摸起旁边的一个小物件不断的在手中抛上抛下无意识的开始起身向着店面外边走去,随着他不断的走动着,地上几乎干涸的鲜血随着他的脚步变成一缕缕的黑烟飘散最后无声的渗入唐堂的身体当中,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抹除这些东西的存在,也好像是这些血迹中残留的意识吞食了其凭依的媒介这个世间的物质无法承载这样的信息。
  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会的唐堂却是猛地一下子抱住脑袋!
  疼!没法言说的疼!
  就好像有人将一个烧红的铁锥摁着太阳穴向着自己脑子疯狂的搅动一般。没几分钟黄豆大小的汗珠沿着唐堂有些发白的脸颊开始滴落。
  面对这样的状况唐堂不敢在一次深入探索脑海还没来得及理解的信息,可能现在的他还没法承受这些东西。
  甩了甩有些胀的脑袋,撑靠着身边的桌椅将自己重的有些无力的身体摆在茶桌不远处的躺椅上,
  伸手探过摆在桌面上那壶隔了夜的凉茶狠狠的灌了两口,等着一股股凉意开始在胸腹之间开始蔓延,这才缓缓的放平了有些崩得僵硬的身子。。
  就这样仰着头看着屋顶有些昏暗的角落,微微的将眼皮合上那么一丝。
  算了这些之后再想,眼下,一股惊怒好像利刃一般死死的扼着唐堂,到底是谁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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