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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至这种奇怪的症状是在七天后好的。
因为陈冬生给春日野穹开的方子刚好七天一个疗程,春日野穹的病一好,陈夏至的症状刚好也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么巧?
冥土追魂在信中对陈冬生说过:只有你能和病人交流。
很显然陈夏至是因为和春日野穹交流过才变成那样,看来病情是能够通过语言传染的……陈冬生隐约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他这家诊所到底还能不能开下去。
眼下还是得先解决生存问题——钱。
是的,他现在非常缺钱,缺钱到二刺螈因为没吃的离家出走了。
那家伙的体型明显长大了不少,如果说以前是青蛙大小的话,现在就是一只乌龟,还生出了坚硬的躯壳和鳞片。
“难不成我要去打工了吗?”陈冬生很伤脑筋,作为一名医生竟然找不到一份称心的工作。
58同城和Boss直聘上有关医护方面的工作是可以做,但都是长期,要是诊所突然来生意了,陈冬生会无暇顾及。
因此,他想找一份医生中的“临时工”,即上门治病,人到付款的那种。
但是目前来看,这些招聘App上面最多只有“上门送药”,不符合他的标准。
要是有人脉就好了……陈冬生感叹,难不成再去找他室友?
不行,诊所这才开了几天,又去找别人帮忙别人难免生疑,到时候诊所的秘密被发现了,那就全完了。
实在不行,就去找些兼职做做吧。
砰砰!
这样思量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砰!
对方敲的很激烈。
“谁呀?”陈冬生走上去开门。
“救命!救命!”一个纹身男鬼哭狼嚎般地嚷嚷,一只裹着白纱布的手正唰唰地滴血。
“我去!怎么了这是?”
“有人砍我!快!快帮我止血!”纹身男推门而入,四处张望着,表情写满了恐慌。
“别急,兄弟,你先别乱动,我这就给你缝合!”出于医生的本能反应,陈冬生径直走向处置室,从处置台上拿出一个大的缝合包,包里装有持针器、无齿镊、有齿镊、弯剪、直剪、组织钳、血管钳……
“来,我先帮你消毒。”陈冬生沉着冷静地帮纹身男洗手,拿出双氧水,往纹身男的伤口上倒。
哗啦——
水流滴下来的同时,陈冬生注视对方手掌的伤口深度。
很深,很有可能已经伤到皮肤里面的肌腱了。
“兄弟你是空手接白刃吗?”陈冬生带着玩味说道。
“啊?”纹身男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疼的失去知觉了。
“我这个严重吗?会不会就此残了?”他着急地问道。
“放心,还没有斩断,交给我就好了。”
说话间,陈冬生已经拿起镊子,娴熟地操作起来。
纹身男突然感觉一股剧痛,顿时发出“哎哟”的叫声。
“先给你清创,清创以后再打麻药,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陈冬生一边说一边拿出稀释到1%的利卡多因,结合双氧水和络合碘给患者进行全方位消毒。
然后他拿出剪刀,想了想,没必要使用金剪子,于是用普通的手术剪。
一分钟以后,纹身男的手掌已经被缝上几十针。
“好了。”陈冬生说道。
“这就好了?”纹身男不敢相信,紧盯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
“对啊,记得不要闯水,还有按时换药。”陈冬生只是简单地叮嘱了一句,就伸出手来。
纹身男有点懵。
“拿钱来。”
“对哦,多少?”
“一百(bo)。”
…………
潘顺灰头土脸地从诊所里出来,非常小心地搀扶着自己的右手。
刚才的险情依旧历历在目,一群社会青年拿着砍刀对他围追堵截,硬是从汉正街追到青林街,好在这一代的治安还不错,那群人没有明目张胆地追杀他,而是隐藏在某个角落搞突然袭击。
潘顺就是不幸撞到了那个角落,伪装成路人的帮派小弟骤然动手,他始料未及,只能单手挡住这致命一刀。
“还是疼啊。”他小声嘀咕着,顺带看了眼诊所的名字。
二刺螈诊所!?
好奇怪的名字。
等等!
潘顺想起了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不叫这个啊,难道是他情急之下看错了?
算了。
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小诊所怎么说也不靠谱,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喂?爷爷,是我。”
“小顺子?有事吗?”
“是这样,我刚刚……”
潘顺来到汉城第二RM医院急诊科检查,不为别的,就为他的爷爷潘先明在这里工作。
他知道爷爷是从军区医院退休转到这边的,德高望重,大家都尊称他一声老潘主任。
老潘主任这人虽然不徇私情,但是今天刚好是他当班,他把所有患者都看完以后,最后看孙子潘顺。
“你呀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叫你不要到处乱混!你爸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
“他们,都不在了啊。”
老潘主任立即沉默了,他亲手为潘顺解开右手掌的绷带,先检查皮肤的颜色和温度,再用手触摸了几下,尔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潘顺摇头。
“伤这么重,你确定是跑小诊所缝合的?”
“嗯,青林街那边的。”
老潘主任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端详了一遍伤口。
见状,潘顺问道:“我的伤很严重吗?”
“你说呢,这种深度的伤口,肌腱撕裂了,神经也伤到了,根本不可能恢复,最重要的是血管吻合,如果有一丝差错,就会导致血供不足,远端就会坏死,比如手指,坏死了就得截肢。”
“啊!?这么严重吗?”潘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和之前那医生说的不一样啊。
“你这种伤势,转到我们市二院,哦不!哪怕是一院,也得转手外科住院处理,你怎么能随便找家小诊所看呢!?”
潘顺脸色大变。
老潘主任也是徐徐叹气,心想:这下完了。
“先做个皮肤边缘出血检查吧。”
“哦。”潘顺人已经傻了。
他忍着一丝疼痛,将胳膊伸长,与此同时老潘主任吩咐一旁的研究生协作检查。
“主任,有点状鲜血流出来。”片刻后,那研究生拉开卷帘,递出来一张报告单。
老潘主任赶紧接过单子,潘顺整个人也靠了过来。
“怎么样?我是不是废了?”
然而老潘主任并没有回复,准确地说,他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是被人砍了,大出血?”
“对啊!”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缝合的,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天衣无缝的缝合!”老潘主任反复地推了推老花眼镜,“对了,你还记得那家诊所叫什么吗?”
潘顺眼球滚动了一下:“陈冬生个体诊所。”
“什么!?陈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