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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温度不高也不低。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银发少女抱着一只黑色的兔子玩偶站在诊所门口,头上扎着两个黑色的蝴蝶结,形成细长的双马尾托至腰间,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玛丽珍鞋,配上白色的短布袜,小巧而又可爱。
陈冬生第一次见到春日野穹的时候,她那身连衣裙白得像是透明一样,透过薄纱可以看到少女纤细的腰肢和曼妙的曲线,风一吹,发丝和裙底一齐起舞,露出素白的肌肤和可爱的**。
“变态!”
一个大大的巴掌打在陈冬生的脸上。
但陈冬生觉得一点也不疼,她的力气特别特别小,好像没吃饭一样。
挥出这一巴掌的时候少女整个人倾倒了过来,陈冬生一把将其接住,差点吻了上去。
少女的脸颊瞬间涨红,本就楚楚可怜的目光更加泛滥,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陈冬生连忙松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不可抗力。”
少女缩成一团,捂住身子,咬住嘴唇,看上去十分生气。
“欧尼酱~”她挤出一个词。
“嗯?”
“呜呜~”
“好吧,我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请野穹小姐入内吧。”陈冬生深鞠一躬,伸出手来。
“穹,不是野穹。”
“哦,春日野~穹小姐?”
“嗯。”穹妹微微点头,接过陈冬生的手。
两人肌肤相触碰的那一刹那,陈冬生闻到一缕淡淡的清香。
嗯~好软好凉,女孩子的手好舒服……他暗自感慨。
“坐吧。”回到诊室,陈冬生如是说道。
春日野穹稍微迟疑了一下,捻起两边的裙摆坐了上去。
“你看上去体弱多病。”陈冬生直截了当地说。
“嗯,小时候经常生病。”春日野穹小声咕哝。
“所以这次来是来我这里养身的吗?正好,中医有一套膏滋,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不,不是这个。”春日野穹摇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那是什么?”
“不,不告诉你。”
“不能说吗?”陈冬生有些伤脑筋地挠了挠头,“这样吧,让我猜猜,猜中了你让我帮你治病,好吗?”
春日野穹愣了一下,心想: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手伸出来一下。”陈冬生给她把脉。
“啊!”
仿佛触碰到了某种禁区一样,少女发出娇喃,触电般地收手。
“你怎么了?”陈冬生没想到对方这么敏感,刚才握手的时候还好好的。
“那个地方,以前被砸过。”春日野穹有些难以启齿地别过头。
“哦?”陈冬生更加好奇了,“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就是很小的时候在祖父家玩,橱柜上的餐具不小心掉下来了,然后……”
“然后砸到骨头了?你别骗我了,这种伤很容易恢复的,你觉得在向我隐瞒什么。”
听了这话,春日野穹的心陡然提起来。
这,这家伙真的知道?莫非他看到自己和哥哥亲吻了?
难道麻衣姐姐说他是全知全能的神是真的?
“不要!不要提了!你走开!”春日野穹突然爆发了,她举起玩具熊,对着陈冬生一顿乱打。
好痒,好舒服……陈冬生感到一丝愉悦,但很快回过神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触碰了病人的底线。
那是对方某种不可触犯的禁地。
即病根所在!
看来真的伤到骨头了啊……陈冬生心想。
等对方打累了,陈冬生安抚道:“抱歉,穹妹妹,是我不能体谅你的感受,请你原谅我。”
春日野穹微喘了几口气,将玩具紧紧抱在怀中,小脸蛋整个埋了进去。
赌气了吗……陈冬生哭笑不得,既然如此,那他就按骨科的方法给对方治疗吧。
首先得拍个片,但是这里没有那种仪器怎么办?
“你自己摸过吗?”他随口一问。
“摸过什么?”春日野穹疑惑。
“就是……”就是骨头啊,但陈冬生觉得这样说太俗气,于是换了个方式。
“就是你身上那个不可触犯的禁地。”
“啊呀!”春日野穹差点叫了出来,她的额头直冒冷汗,肌肤涌起一股潮红。
他,他连那个也知道了吗?
为什么,明明当时没有人的,自己关在房间里想着哥哥,不会有其他人啊?
见对方没有否认,陈冬生追问了一句:“疼不疼?”
呜呜……春日野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虽然她早就知道要治自己这个病,这个秘密不可能隐瞒,但是被对方亲口说出来,真是羞耻无比,好像脱光了被人拍照一样。
她的眼角含着泪,心跳越来越快,嘴里喘着粗气,浑身都在颤抖。
陈冬生注意到她的腿夹得更紧了,故意朝那个方向探去。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呜呜呜——”春日野穹的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古人口中的“玉颗珊珊下月轮”大概就是这幅场面。
陈冬生越发着急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抵触。
不就骨头疼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想的太简单了?
忽然,一道灵光从他脑子里闪现,陈冬生眉头一皱,幡然醒悟。
我明白了,是霸凌!穹妹妹小时候一定是遭遇邻家小孩的霸凌,导致弄伤骨头,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心理阴影!
“到底是谁?”陈冬生质问道,他现在就像春日野穹的家长一样,打算对事情追责到底。
“是哥哥,呜呜呜~~”春日野穹一边哭一边说。
“畜生啊!”陈冬生愤怒了,“他和谁做的?”
春日野穹再次一愣,果然,这个医生是个怪物,在他面前根本不能有所隐瞒。
“是隔壁的奈绪,是她!她和哥哥做了!”
“啊啊啊啊!”陈冬生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做哥哥和一个做姐姐的,居然对这么可爱的妹妹下手!
“穹妹妹,你放心,我这就去打断那家伙的腿!快,带我去见你哥!”
“不,不要!”春日野穹一把抓住陈冬生。
“放手!你难道不想你病好吗?听着,这已经不是骨科的问题了,我看是你那该死的哥哥要去骨科!”陈冬生义愤填膺地说道,拔腿就走。
独留春日野穹一人在诊室里六神无主。
终于,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她释然了。
嘛,迟早要面对的……她落寞地躺在木地板上,长发铺散而开,望着孤伶伶的天花板,眼神呆滞而空洞。
砰砰!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有人在吗?”是女孩子的声音。
春日野穹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哥哥,是我,夏至,开门呐!”
哥哥!?
莫非是那医生的妹妹?原来他也有妹妹啊!
春日野穹非常好奇,她想知道真正的兄妹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于是,她打开了门,迎接新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