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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越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了‘及时行乐’的地方，抬头看了眼那块鎏金牌匾，上头写着【聚贤楼】三个大字……
这聚贤楼在落花城内在都是出了名的贵，吃顿饭都人均十两，奈何菜品的口味一绝，将众多吃货都勾引进来。
要问落花城的男人最爱光顾的两个地方，一是城西的春水阁，二是聚贤楼。
虽然两家业务范围不同，但唯一的区别都跟吃有关，两家最出名的都带着个“鸡”字……
你说这不巧了吗？
猿粪呐！
春水阁的自不必多说，她有春又有水。
懂得都懂。
这聚贤楼的鸡嘛……那也是一绝啊，并且水分也很充足，但它是死的不会叫。
虽说都是窑鸡，但毕竟两者的吃法不同，这才让两家能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各自行业领域大佬的派头。
邓越走了进去，里头几乎都满座了，热闹非凡。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便春风满面的走上前来。
“哎哟，这位客官，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刚好空出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您这边请？”店小二笑嘻嘻的说道。
邓越来到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来，店小二叫人清扫了下桌上的残羹剩菜。
“客人，您想吃些什么？”店小二弓着腰问。
“要不要来份我们聚贤楼的招牌窑鸡？嘿嘿，绝对不比春水阁里的差劲。”
“嗯？”
邓越很无语，怀疑他们在互相打广告。
还记得上次去春水阁听曲，龟公也提到了聚贤楼来着。
“那就来一份，然后你看着上些小菜，对了，再来坛美酒。”
“好咧客官，我马上吩咐庖厨给您做。”
“嗯。”
“嘿嘿，您稍等。”
说完，店小二就退了下去。
邓越寻着窗沿望向外头如潮水般涌动的人流，怔怔出神，脑袋放空。
忽然啪嗒一声轻响，拉回了邓越的思绪。
低头，木桌上有几个碎银，目测大概有个五十两左右。
他蹙眉，抬头，两个超级大家伙映入眼帘，那是两个高高耸立的山峰。
俗称，大馒头，此物常见于女性身上，必须随身携带……
“这位公子，可否将你的位置让出来？”
她的声音清朗柔和，却字字铿锵有力。
嗯？
邓越屁股挪动，抬起脑袋，视线一点点上移动……
这是个两米高的美女，嗯，也不一定，她带着面罩，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不过就看这羞煞众多雄性的身高来说，料想此人未嫁，还是个单身狗。
她穿着一袭紫色长裙，拖着长长的后摆，衣裙将身体掩盖，却唯独掩盖不住那两座巍峨的大山。
她正是下来觅食的妖灵灵。
被这赤裸的目光盯着，她颇感不适，又重复道：“这位公子，可否让位？”
“不让！”
邓越二话不说就拒绝，他喜欢靠窗的位置。
妖灵灵皱了皱眉，又加了几十两碎银：“这些够了么？”
“够了，但我不让，这位姑娘还是去其他位置吧。”邓越收回了目光。
他心里也在嘀咕，怎么下山以来尽是遇见这些大家伙，楚灵芸、苏荣荣、李云曦、还有眼前这位更是如此……
又美又大，搞得邓越有点视觉疲劳了。
妖灵灵淡淡地道：“这个是我的位置。”
邓越听出了她语气中“本该如此”的意思，不由得嗤笑一声，心想这又是哪个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闺女吧。
这酒楼讲究先来后到，哪有固定的位子。
邓越笑了笑，没有回答，便不再理会她，目光再次望向了窗外熙攘的人群。
他仿佛看见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妖灵灵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栽跟斗，以往几日也有人占据这个位子，但每当她丢下些银子，都会乖乖让位。
不过她无所谓，走到邓越对面坐下来。
“鸡来嘞~”
店小二将招牌鸡端上来，看了眼妖灵灵，又看向邓越，目光有些诡异，显然他也只是知道妖灵灵这几日的做派。
不过他却识趣的没有多问，只管上菜。
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招牌窑鸡、几碟小菜、外加一坛戒酒。
正当店小二准备离去之际，耳畔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小二结账，不够补你，多了算你的小费。”
店小二回过头，只见妖灵灵指向木桌上的碎银，有点懵，尔后又看了眼邓越，见他没反对，便毫不犹豫的收起来。
“够了！”
“多谢客官打赏的小费，您们请慢用。”
道了声谢后，店小二便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现如今的大家闺秀都是这么野蛮的吗……邓越伸手扶额，竟无言以对。
他摇了摇头，先给自己倒了碗烈酒，又抓着筷子夹起花生米咀嚼了起来。
“我付了银子。”妖灵灵很不满的说。
意思大概就是……我付的钱你不许吃。
邓越咧了咧嘴，尔后“彭”的将墨刀拍在木桌上，气氛瞬间急转直下：
“我有刀！”
对付这种野蛮的人，就该比她更野蛮。
人善被人欺啊！
“那你吃吧。”
妖灵灵并不是怂了，而是不愿暴露身份。
她有些好奇，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做这种挑衅的动作。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为什么有种希望被征服的快感？
若妖灵灵知道，眼前的男子，正是她让苏红叶去杀的邓越，又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就服软了？真没劲！”邓越嘀咕了几声，将碗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侵进腹部，这该死又舒适的灼烧感……让邓越情不自禁的吐出两个字。
“好酒！”
小酌烈酒，配下酒菜，给个神仙都不换。
邓越吃口菜，又喝酒，全然无视了对面的女子。
奇怪的是……妖灵灵也没去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越有些醉了，便不再喝，再喝的话就真的该醉倒了。
他喝酒只会到微醺，这样不仅不会影响拔刀速度，反而借着酒胆更加无谓。
但是，今天有些上头了，必须尽快停止。
“先走了！”
邓越重新将墨刀挂在左侧的腰间上，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舒适。
接着便离开了聚贤楼，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手中提着个酒坛。
妖灵灵双眸盯着被扫荡一空的木桌，付了钱，却没有吃一口，她感觉有点亏。
不过……
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她拦下了个店小二，淡淡地开口说道：“收拾干净，照着这样再来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