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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玉树。姓玉,名树。”
女子道。
“玉石的玉,树木的树。”
玉树见霍去病不说话,补充道。
霍去病思忖:
“江家,不是跟姓李的结亲吗?玉?”
“入秋了呢,很冷的。”
玉树把吉服丢在一边,瑟缩着脂玉般的身体。
“......”
......
晨光熹微。
玉树捧着一碗由灵粟煮就的粥,跪坐在案前。
碗里还放着一颗玉腹锦鸡的蛋。
桌案是能蕴藏灵气的白玉石打造。
玉树满意的点点头。
他真的很好看,他家里也很好看。
环顾四周,雕梁画栋,屋内的每件陈设都不是凡物。
月笼纱,白虎皮,赤铜香炉......
身上的吉服也被换掉,此时玉树穿的是一匹千金的“蜀锦”
还是黑色的。
汉,以赤,黄,玄,三色为尊。
不仅仅是五德之说,更因为其漂染工艺。
玉树看了眼身上穿的黑色男衣,其颜色深沉。
......
霍去病双手扶窗。
“我,霍去病,长安知名纨绔,昨晚被个女子搞得头皮发麻。”
他轻叹一口气,转身。
“小霍霍,能再来一碗吗?”
“蛋,也再来一颗吧。”
玉树捧起碗。
笑颜如花,眼神明媚。
小霍霍?早晚有一天让你叫霍爷爷!
“真能吃,罢了,再来一碗。”
侍女,急忙点头,转身离去。
昨晚就是她个小倒霉蛋陪着玉树姑娘吃到半夜。
“我把你抢来,你是不是有怨气,为了报复,要吃光我长平侯府的灵材?”
霍去病在玉树对面坐下。
陛下的旨意怎么还没到,来的越晚就越危险。
“没,我是自愿跟你来的。”
玉树意犹未尽的舔了下碗底。
“哦?”
霍去病疑惑。
“再说了,我要不是自愿的,你也强迫不了我,我一品。”
玉树淡淡说到。
“......”
......
又是一次交锋。
霍去病快如利箭。
身体直射向玉树!
玉树,慢慢伸出掌心红润的双手。
像是在抓个小虫子?
霍去病冷笑。
霍爷让你几回合,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还一品,老子锤的就是一品。
几次交手后,他感到玉树也就那样,一但他全力出手,这娘们多半吃不了,兜着走。
剧本霍去病已经写好。
下一刻玉树就身体剧痛,倒地不起,然后在他霍爷面前露出崇拜者的目光,最后拜倒在他霍去病的大黑袍之下……
“嘭”靴底与手掌相撞。
玉树接住霍去病了的全力一脚!八品武者全力一击!
轻松写意的接下。
霍去病腿部肌肉再度发力,但抓住他靴子的手,丝毫不动。
?有点意思。
“嗯?”
玉树稳如泰山。
那……
霍去病眼神一凝,全身肌肉逐渐紧绷,开始发力。
他变得双目猩红,那白皙的皮肤上血管暴起,纵横交错竟如龙型!
玉树吓了跳,但是:
“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是“游侠儿”羡慕的:
入品武者的“体”。
和八品武者的“力”。
这次一定能脱离她的控制!
一定能,霍去病敢赌上自己的武者生涯!
玉树打了个哈欠,笑看霍去病。
霍去病感到他在玉树面前就像一只不甘被玩弄而奋力挣扎的蛐蛐。
“我……”
就在几天前,这个状态下的他可是一拳打死了个披百斤铁甲,扔可奔跑如飞的力士!
他被评定为八品武者……是有点水分的,但这个状态的他绝对不是随便一个力气大的人能轻松抓住的。
现在这……
几十个呼吸后他依旧没有挣脱。
玉树朝霍去病眨了眨眼。
“放弃吧。”
“呵呵……”
“轰。”
霍去病被砸到地上。
准确来说是随手一丢。
霍去病头脑发昏,看天,天昏昏沉沉。看玉树,好几个玉树,同时伸出手。
玉树蹲下身子,伸出手摇了下霍去病。
“小霍霍,你没事吧。”
“咳咳。”
“我没事。”霍去病艰难起身,身体好像好散架了一样。
“没事就好,是你要跟我切磋的,中午,你可要管饭,就把那只玉腹锦鸡烤了吧。”
玉树用了几成实力?
一成?
霍去病看玉树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玉树?
玉树口齿生津,念鸡止渴。
蛋都那么好吃。
那生蛋的鸡岂不是更好吃?
霍去病古怪的看玉树。
他霍去病赌上武者生涯也……今天赌过一次了……
“你真是一品?”
“它是那么说的,我刚揍过一品,就你家那个,你说他盯着我干嘛→_→,盯着就算了,你家高门大户,怕贼,能理解,但我上厕所他也跟着……”
“一品实力在这个世……在大汉,不够看吧,就你那个,有点帅的。”
霍去病:“……”
准一品,“卫奴”。
霍去病早起习武时卫奴在身边,想起昨晚,他叫卫奴盯着玉树。
还真抢来个高手?但是看起来有点傻?
“你,想嫁给江充?”
霍去病问。
“不知道,她应该是想嫁给江充的,江充父亲秩比两千石呢,她身体好像很不好,至于我,正好是你小霍霍来抢我,我就跟你走啦。”
玉树答。
“你在说什么?”
霍去病怀疑自己脑袋是不是被摔懵了。
“没。”
“我在一品录上没看到你的名字。”
霍去病想起若是一品高手应该会在“一品录”上留名。
“啊?什么录?一品堂名录嘛?”
装傻?
太有意思了。
……
“霍侍中,陛下,大将军,有请。”
卫甲道。
“卫甲?”
这卫甲是他舅舅卫青的心腹。
霍去病抬头看天。
临近正午。
“快走,能赶上……”霍去病拍拍衣服,起身就走。
卫甲:这么急的?
……
建章宫依旧在建设中,不过林苑内支起一幅大帐,供皇帝陛下射猎,游玩使用。
一路上霍去病还有心思点评景色。
卫甲见怪不怪。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回,这次有点过火。
霍去病心里说不忐忑,那是假的。
但要是战战兢兢死活不走,那不是他霍去病!
样子,得装出来。
“启禀陛下,大将军,金马门待诏,霍侍中到。”
两人在大帐前站定。卫甲朗声道。
帐前守卫队伍的领头人都是霍去病熟人,一个对他投去了个赞赏的眼神,另一个则是幸灾乐祸。
不过这两人都是霍去病一起在上林苑射猎,习武的兄弟。
一个叫公孙瑞,一脸正气。
正气?每次狎妓都不付嫖资。
咳咳,他霍去病也没付过……
另一个叫苏阳,尖头鼠目。
看起来就不像个好玩意。
这俩守卫大帐?
还不如指望他霍去病大败匈奴呢!
霍去病伸手要给苏阳来一下,叫你幸灾乐祸。
“霍侍中,请进吧。”
一道沉稳的男声从帐内传出。
“诺。”
霍去病唱了个诺,进账前眼神还剜了眼苏阳。
......
大帐中。
一个身穿玄色华服的男人面南而坐。
背后是一张大汉疆域图。
身边是负责服务皇帝日常生活的几位侍中。
霍去病的舅舅卫青身穿青色常服,右侧尊位跪坐。
还有一人是霍去病的师傅,东方朔。
白色衣服,歪歪斜斜的坐着,见霍去病进帐,向他举起青铜爵。
三人一见霍去病就交换眼神,满脸不怀好意。
刘彻!
超一品武道剑神。
赤霄剑神,汉帝刘彻!
入一品后,人们通常会尊为神,圣或者仙。
男称神圣,女称仙。
此刻,只有刘彻看着霍去病。
刘彻的脸上只有威严,他只是一个人坐着,但他的背后却好像有千军万马巍然矗立一般,气势非凡,压迫人心。
霍去病此时还有一种感觉。
如临深渊!在向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这是。
帝王之威!
霍去病心里打了阵鼓。低垂下头,双手作辑。
卫青,东方朔都不看霍去病。
老师!舅舅,来点作用吧。
空气近乎凝结,众人呼吸可闻。
良久。
端坐于上的刘彻开口:
“卫青,东方朔,你看看你俩,给孩子吓的,这有什么大不了?朕年轻的时候,跟你舅舅也干过这事,比这更荒唐的也不是没干过,那美艳妇人......”
“陛下,慎言。”卫青开口。
语气平和。
“哈哈哈,臣有所耳闻。”
东方朔笑道。
霍去病:
“......”
我该咋说。
您还真是,风流倜傥?
霍去病尴尬一笑。
“那个,陛下……臣……”
刘彻展露笑容。
“你怎么了?”
霍去病:
“臣想念陛下,臣,臣是陛下的侍中……”
“呵呵…”刘彻温和的笑。
霍去病毛骨悚然。
“陛下,今日,不能善了?”
“私自调用羽林卫,大街上招摇过市,还把大黄力弩对准朕的江爱卿的头,你啊,有朕当年风范。”
刘彻又道:
“是不是觉得朕在夸你?”
“霍去病你说说,你犯的那样不是杀头的大罪?对了,大汉律是可以以金抵罪的,你算算,要多少金?东方先生,精于数术,你来算。”
东方朔喝了口酒。
“陛下,如山似海啊,但我徒儿年幼无知,意气任侠……还望陛下看在大将军,皇后娘娘的功劳,苦劳上放他一马吧,正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东方朔语气急切。
刘彻点点头,但随即面色阴沉下来。
“其他好说,大黄力弩,无令出军营,可是诛三族的死律啊,大将军你看......”
卫青沉默。
大黄力弩,非武者不能拉满,满铉出箭可重伤四品以下武者,八品以下,一击毙命!
故此,大黄力弩诞生之日起,帝王死律,一张力弩无令出军营,相关者诛三族。
“霍去病,你抢个亲都能拿出八张力弩,好大的本事!”
“陛下……”东方朔瘫倒。
刘彻语气凌厉。
“来人,拖出去,一百军法棍。”
霍去病看他们三激情表演,面无表情。
私自调用羽林卫?
街市纵马?
大黄力弩?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不会真有人……
你三不就是想打我吗?
还行,以前都是直接就打,今天还演了出大戏,虽然有点浮夸!
但是不亏!这么大事,才一百棍。
还有没想到啊,我舅舅这高洁傲岸的……
公孙瑞,苏阳领命进账,满脸笑意。
刘彻正得意,却看见霍去病面无表情的脸,不悦道:
“不服?三百。”
霍去病。
“......”
难道要笑一个?
刘彻能在加两百棍。
他懂了。
随你便吧,今天三百军法棍是跑不过了。
就是他磕头谢恩,指天发誓今后绝不再犯,今天也是三百棍!
“霍侍中,请吧。”
两人死死架住霍去病。
“啪,啪啪......”
打的极有韵律。
“我那一百棍重点打。”卫青道。
刘彻一歪头,站在身边的侍中就疾步出账。
“对了,去一个人告诉朕的江爱卿,他家的新妇朕给他找回来了,叫他别多事。”
刘彻道,说完他眯起眼,头随着帐外棍肉相撞的声音轻轻摇晃。
“两位,这是什么样的旋律?竟然如此奇妙?如听仙乐耳暂明!朕周身烦躁竟然一扫而空。来人,告诉行刑者,再加一百棍!八品武者,痛两天就好了。”
“哈哈,臣也觉得舒畅,”东方朔,手指微曲,在案上敲打起来。
卫青也面露微笑。
“快,上酒肉!”刘彻开怀大笑。
江充?
他醒来就摸了摸头顶。
......
午后。
长平侯府。
霍去病所居住的“守一”院内。
玉树抬头看天。
“小霍霍,我饿了,他们不给吃的......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