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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妖森边境千万里，其中除了最深处荒芜生机的枯石区占据三四百万里，剩下的六百万里中，暴熊占据近二百万里，炎牛占据百多万里，飞豹占据百万里。
剩下的近百万里，为贝龟妖王占据。
剩下数十万里属于夹缝区域，无有甚么了得妖族，不值一提，
从领地的占地区域，就可看出四位妖王的实力对比。
其中暴熊修行先天地之大道，更兼种族力量天赋，拳头最大，占地最大。
炎牛修行先天火之大道，种族天赋为力量和防御，但皆逊于暴熊，拳头稍小一些。
飞豹与贝龟最次。
一个修行风之大道，逃跑一路，一个修行守御大道，防御龟缩一流。
如今炎牛已死，飞豹已降，暴熊也被李山李代桃僵，陪去撇去不提。
灭了炎牛领之后，李山带着暴熊部妖众，飞豹部妖众，以及炎牛领俘虏的无上小妖，缓缓向贝龟的领地进发。
速度放缓，一方面是照顾炼精化气境界小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炎牛领的众多小妖俘虏种下禁制。
这种小事自然不用妖王动手，需得化神妖族亲力亲为。
修行之路，一步一重天，炼气化神境界比之炼精化气境界强出无数，挥手间就可给千百个小妖种下禁制。
奈何小妖实在太多，数目以千万计数，纵然暴熊领加飞豹领有百多位化神，亦要耗时良久。
李山对此冷眼旁观。
反正都是炮灰，死于妖族内斗，他毫不在乎。
“说起来，万妖森不愧是原始妖族之地，其内除了接近仙级的妖族有传承流传，炼精化气与炼气化神境界之间，竟然没有任何功法流传出去。”
李山在宝座上安坐，暗地里元神遁入乾坤小界内，与暴龙姐姐闲聊。
暴龙姐姐在躺椅上假寐，闻言撇嘴道：“才看出来吗？万妖森内丰厚的灵气妖气催生出无数妖兽，但其中突破化神的万不足一，只因其皆是靠着天赋本能吞吐修行，无有功法！”
“而且还有众多阳神妖王，化神妖族肆意欺凌外族，自然出头之妖甚少！”
“弱肉强食，放任天性！”
“这正是原始妖族的特点！”
李山点点头，数以千万计的炼精化气境界小妖，竟然只出了不到百位化神，这显然不合理。
刨除被点化折损潜力的妖族，侥幸成化神而非本族的，是本族而又不服妖王管束，被灭杀的，练气入化神的比例也远不到万分之一。
当初被花面豹子随手吸**气，毁了灵智的银杏树，只是这种情况的一角。
相比来说，文举宗外门小兽界内的妖兽比之万妖森妖族幸福的多，若非世界本源的封锁，成就化神的妖兽估计不计其数。
当然，万妖森妖兽的生存环境虽然恶劣残酷，却有一线出头生机。
小兽界的妖兽妖族，只是圈中困兽罢了。
想着想着，李山忽然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牛青青。
“青青，你是何处出身？”
牛青青是仙华洞府驯服的妖奴，据说是成玉在妖族地域随手抓来的，因为身上缺个零件，方才留下性命。
而今身处妖族地域，不妨问问牛青青，说不得会有些收获。
牛青青闻言，眸光微微闪烁，拱手行了一礼。
“启禀老爷，青青....正是出身万妖森！”
“嗯？”
李山眼皮一跳，元神猛地来到牛青青身旁，定定的看着她。
“你...出身万妖森？”
李山眼神惊异盯着牛青青，语气不可思议。
牛青青跟随他又一百多年了，由妖修转灵修，修身养性多年，其一身由狂暴气质转为内敛，身上的贴身兽皮裙也早已换了道袍。
若无其头上两根三尺长短的黑色犄角，完全是一位形貌秀丽的女冠。
“是！”
牛青青点头拱手。
李山得了牛青青确认，心头微微一动，谨慎问道：“你元神中可有树枝印记？”
在万妖森成就阳神的妖族皆会被妖仙殿打下树枝印记，防止泄密，虽然牛青青如今为他坐下灵兽吗，无论问什么都会知无不言，但李山怕拿印记另有玄机，故而先问一句。
牛青青听到李山的话，愣了一下，迟疑道：“老爷说的树枝印记，是这个吗？”
呼！
牛青青手指轻点，在空中用法力化出一道虚影，淡薄模糊的一道青色树枝状影子。
李山点头肯定：“不错，正是这个印记！”
牛青青散去虚影，老实答道：“启禀老爷，此乃妖祖印记，在老爷将《天地洪牛灵法》传给了青青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传了《天地洪牛灵法》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李山心头一动，顿时了然。
《天地洪牛灵法》乃是金仙级人物云天童子随手所创，印记消失之事，定然是云天童子的手笔。
想想也是，无论那树枝印记是谁人所留，云天童子身为一界至高金仙法宝，随手就可破了。
“妖祖印记....”
李山向东方行了一礼，继续问道：“不知这妖祖，是何等人物？”
光听名号就可以知晓。
敢称尊做祖，这个妖祖，定然是妖族的核心人物。
“妖祖乃是...西荒南疆两部妖族共尊的无上妖族，其名讳我亦不详，更没有见过。”
牛青青面色闪过一丝惊惧：“但在我成就阳神，得入妖仙殿选取传承之时，曾感受到一道强横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让我如坠冰窟，不能自已，至今想起仍不寒而栗。”
“妖祖印记就是在那时被种下的。”
不寒而栗的目光？
当初他在入得传法阁拜文举祖师画像之时，也感受到了一道莫测的目光，是文举祖师的。
如今看来，妖族能在文举界立足，果然有金仙坐镇！
“除了妖仙殿，妖祖在其他地方可有踪迹？”
“妖祖之外，妖族可还有其他金仙人物？”
李山念头急转，迅速又问了两个问题。
“故老相传，妖族沉睡在万妖森最深处，一元会苏醒一次，其它地方有无妖族踪迹，我也不知道。”
“至于其他金仙人物，没有。”
“妖族乃是妖族唯一至尊！”
牛青青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