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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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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泽有些纠结。
  正常,他是不会去询问他人的难处的。
  在这诺克斯,不幸的人多而廉价,就像是鞋底上的泥土。
  他能力和正义感都有限,顶多就是看不过眼又力所能及的事情恰巧发生在自己面前,才会想办法插手。
  就像是见人玩手机没看到脚下的井坑,他会出声提醒,甚至拽上一把。但若是人掉下去了,他顶多叫警察。不会自己下去。
  不会自己去找麻烦事做的。
  有那时间,不如给自己放个假,玩两把游戏。
  会去在流浪者街道内救人,也是因为被血色商人的态度给激怒了。
  而救的人是谁都行。
  不过,虞泽瞄了眼莫思宁的脸,又想了想她的能力。
  觉得维持良好的关系百利无害。
  ‘不能直接讲说难处就给钱。’虞泽心想。‘交接人还在这,万一他和人说了这事。我家的门都会被编凄惨故事的骗子烦死。’
  “你这么需要钱。肯定是有难处吧。”虞泽又喝了一杯可乐。“不介意的话,说来听听,说不准我能低价替你解决。”
  好,他尝试过了。已经给了莫思宁一个交代。接下来,只要这大汉拒绝或是犹豫不说话。他就能拿着大部分钱走人回家打游戏。
  虞泽的手在装钱的牛皮纸袋上轻轻搭着。
  大汉早已放弃了不去求人,不愿说出难处的尊严。他对增加任何一点可能性的渴求都像是水缸里的金鱼,宁愿撑死也不愿放过一粒鱼食。
  没有一丝犹豫的,他说,“我的女儿失踪了。”
  虞泽试图离开的脚挪了回来。
  他想,这可难办了。
  “失踪多久了?”
  “半年了。”大汉哽咽着说道。
  半年。说句难听的,在这诺克斯,大汉孩子还活着的可能性不大。四肢健全,五官不缺,头脑心理健康的概率就更低了。
  “娃儿和我都不是当地的。我们本在边缘四区打猎为生。但她争气,硬是考上了中心一区的学校。”大汉的眼睛红了。
  莫思宁在一旁听的很认真。
  虞泽能从她的神态上感到诡异,她像是能通过语言和观察来窥视他人的内心,并以此获得满足。
  好似一位出现在恐怖传说的女妖。
  “但半年前的一天,她和同学出去玩,回程时坐了东可可站的列车。人就失踪了。”大汉用手捂住了脸。
  “整趟列车检查完,都没有找到她和她的同学。娃儿们被归类为异常失踪。没人愿再调查下去。”
  “其他失踪娃儿的爹妈都放弃了。我其实也想过,但我想我家的娃儿不论发生了啥困难,都会顽强的去对抗。我要是消沉了,那不就是亲手掐断了她的挣扎。我做不到这事。”
  虞泽插话了,“所以,你拼命挣钱是为了发委托找你的女儿?”大汉说的并不像是假话。但这种愿意为家人来委托社卖命的人,诺克斯内少见。
  “找过两家,一家是骗人的,另一家找了些资料就把我塞给了万事平安社。说这委托得让这家接。”
  “但那价格老吓人了。起价就是十万。我这个,他们说起码要给五十万,才有人会去接。给两百万以上,他们会安排能解决的人去做。”
  虞泽在入社的这四个月,委托报酬多是在一百到两千内徘徊。
  报酬上了五千的委托,除开发委托的人特别有钱,委托难度一般都是让处于人级高层的他要冒着缺胳膊少腿的风险。
  上了一万,便是会丢命的事。
  万事平安社对越低级员工的抽成越狠,所以虞泽没把握确定大汉的委托是人级不能接的。
  但听万事平安社要的价钱,危险性一定不低。
  自己不能接。
  虞泽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发现空落落的只有手机和缩小的嚎叫之箱。
  他拿起牛皮纸袋,付了酒保给的账单。
  “出去吧。”他说。
  大汉木然的跟上,走出了酒馆。
  “你女儿的名字叫什么?”虞泽觉得诺克斯真是个多雾的国家,从流浪者街道飘到郊区。
  “佐若木。”
  “记下了。”虞泽没看,凭手感从牛皮纸袋中抽出一沓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再把牛皮纸袋和剩下的钱丢给大汉。
  大汉伸手,有些迷茫的接住。
  “你这么在乎女儿,就不要发五十万的委托赌运气。攒到两百万,让社里派能干的人去。起码能给你个结果。”虞泽给了个忠告,转身快步离去。
  他不想被缠上。
  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浓雾内。
  “结果就拿了两千多啊。我还真有钱。”虞泽点着从口袋里掏出的钞票,嘟囔着感概道。
  “诶,都怪泥吉娅给的太多。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烦恼,滋生了无谓的同情心。下次最多七三分。我拿大头。”
  “嗯?”莫思宁歪头看着虞泽。她似乎觉得他的烦恼也很有意思。
  “说来,你为什么想听他的难处啊?有什么意义吗?”虞泽问向导致他只拿了两千的罪魁祸首。
  “嗯,不,没有意义,一定要说,和我个人的新愿望有关。”莫思宁走在虞泽身旁。
  “愿望?”为什么会有愿望,虞泽有些疑惑。穿来这十八年,他认识到这世界的人是有着真实的情感和记忆。
  他们生来和他原来生活世界的人类并无二致,只不过这儿的环境并不友好。
  但莫思宁,在他的心里还是和Npc无异。
  说真的,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能看出些微的模仿感,就像机械人。
  “或许该说是缺陷,我的情感平和,缓慢而长久。”莫思宁边走边不带任何私情的评价着自己。“常人看到好笑的事情,他就会在瞬间开心,哈哈大笑。然后快乐迅速平息,直到看到下一个好笑的刺激。”
  “而我,”莫思宁指指自己,“我的开心会像只攀爬着的蜗牛。在不影响自己判断的情况下,平缓的释放。越是开心,时间越是久。悲伤,愤怒,恐惧,也一样。”
  “我并不是感受不到情感,所以,若我能和人维持正常的交流便能更自然,或是更正常的表达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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