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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至极。
事已至此,在此开会的兽人长老已经分为了三派。
一派是激进拥护神之子,守护雪山,排斥都市的雪山派系。一派是寻求变革,不满雪域制度,希望能与都市交好,向其靠拢的都市派系。剩下的一派是必然有的折衷和事佬派。
雪山派系的兽人愤怒到了极点。
而神之子左尔刻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被这般侮辱。
“不敬者,想被喂雪鹰吗?”
他天真而残酷的笑着问道。
虽说左尔刻在父母的教育下,有着善良的本性和对自我的克制。但雪境兽人的荒蛮信仰依旧赋予了他愚昧而残酷的一面。
游客因为不是自己领土上的人民,所以他会更加礼仪兼具。
可他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力。
以古老刑罚处决冒犯自己的雪域居民。
虽说他的家庭是要求他不能如此去做,但他身处的社会环境却是允许,甚至赞赏的。
被左尔刻的金色眼瞳凝视,提议的兽人长老中有人抑制不住自己本能的恐惧,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但其中还是有兽人对抗着来自左尔刻的威压,努力的表达出自己的意志,用语言跟左尔刻抗衡。
“我们,我们不会再听从你了。雪域!”他喊道,“雪域已经落后外界太多,固守自封绝不会有好下场。我们的后代需要更好的生存环境,而不是在雪域终老一生。”
雪山派系和中立中的长老也跪地,他们希望神之子宽恕该兽人不请示左尔刻便发言的行为。
“不是这个。”左尔刻说道。“先说说你们为何说要把祭典对游客开放吧。”
他自言自语。“吸引游客?那用别的方法不行吗?一定要把雪域最为崇高而隐秘的祭典沦为他国外人的谈资笑话?”
“你们很不忠,其实是想借此削弱和摧毁雪境的信仰吧。但你们毕竟有些岁数,不像少年人般轻快。所以背后是那个势力撑腰?”
“然后,等雪境信仰被摧毁后,你们又想将雪山怎样,想把作为神之子的我怎样?”
“各位说话吧。我允许。”
左尔刻移开瞳孔,无聊而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都市派系的兽人长老们脸上身上不停的渗出冷汗,左尔刻平时在开会时不过是默默的听着,时常还打瞌睡,明显是一副不想参合的模样。
平日只要跟雪山派系的吵一通,会议就得出结果,结束了。
他们本以为今天也是如此,没有想到神之子会亲自干预。
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准备。
“您和您的家人会变成普通人,您再也不用被困在雪山之上了,可以自由的到全世界去旅游,学习异国的文化。”都市派系中有人进言。
“真的吗?那还真是很美好呢。”左尔刻想到从女人那看到的海洋,有些开心的笑了。
“那么,您是同意了。”都市派系的长老兴奋的睁大双眼。
“但是,”左尔刻动动手指,示意左右的兽人护卫,把刚刚说话的两位兽人长老压倒在地。他的声音冷下来。“谁能保证外界人可信呢?你们中谁出来担保?”
左尔刻环视那些都市派系的长老,质问道。
都市派系的长老们不敢于左尔刻对视,头深深的低下。
“不能否定他们中有好人。但他们确实缺乏信用。”左尔刻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忆起男人将那保温杯中滚烫的开水泼到他脸上。“雪山开放的景区垃圾遍地。老鹰捡拾罐头装饰巢穴,幼鹿吞吃塑料而死。而这,和你们当初承诺的截然不同。”
“他们比我们更善于说谎和伪装。”左尔刻说道。“更加没有廉耻心,十分弱小,并不强大。所以才装出善良热情的样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就像是群聚的雪蜘蛛一般,他们少有勇者独行的高傲,但是数千只聚在一起的毒性,编织的丝网,连雪域最健壮的牛都能捕杀。”他摇摇头。“我的子民啊,不要小瞧他们,更不要轻信。可以与他们交谈甚欢,但若是为友,议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他们说不准就在我们听不见的地方,用最低下的秽语辱骂我们。不,”左尔刻金色的瞳孔浮现出阴郁的色彩。“等你们入了他们的圈套后,处于下风,自认高贵的他们便会撕下假象,当面随意的轻贱吧。”
左尔刻闭紧双眼,他说。“我不同意。并且,禁止山腰之上的开发,更不允许有任何外人接近我家。散会吧。以神之子的名义,此事之后不准再议。”
他没有怎么惩罚不敬的长老。毕竟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雪域惩罚严酷,死了他过意不去。稍微敲打下就好。
长老们三三两两的散去。
’我...做的是对的吧。‘左尔刻如此想到。
逶迤的雪山静默,美丽而白净,仿佛天上净土。生灵顽强的存活着,自由的奔跑,遵循自然规律,互相间,吃与被吃。
他喜欢这,所以会守护这的。
左尔刻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的家人都不见了。家中不像是遭遇了洗劫,没有战斗的痕迹,家具排放的也很整齐。
’去哪儿玩了吗?‘他想道。’为什么不留个口信给我。‘
心中不安,他便去问了附近的兽人。
都不知道。
去哪了...
他从山上找到山下。
问了见到的所有人。
部分游客见到左尔刻追逐他们的车辆,言语粗暴。
去哪了...
天黑了,天又亮起。
他去了雪域的每个角落。
闻不到家人的味道。
他找不到。
他发动了雪豹兽人部落,依旧没有找到。
所以,他...去找那些都市派系的长老。
他们都不见了。
逃跑了。
带着家人。
留下的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村民罢了。
左尔刻意识到自己中计了,那个会议不过是为了把他调离,让他更晚意识到家人的失踪。
那几把老骨头也不过是弃子。考虑下受益最多的人,谋划者更可能是他们准备继任长老之位的壮年儿女。
.......
左尔刻的心情混沌不堪。他感到的冰冷,不仅是来自长老们的背叛,更是来自对未知外界的...恐惧?不像。更像是面对一头全副武装又藏在暗处的危险野兽,身心都在思考该如何杀死。
嗯,还是用清除害虫的欲望来形容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