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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基地内的医生并没有过多的理睬他，看出他没什么病后，就叫人把虞泽给打发走。
“人很正常，大概是不想工作，这事让组长去开导。”
把虞泽押到医生那的人，把虞泽押到了谈话间。等了一会，组长便从外部进到谈话间给虞泽开导。
“医生说你很正常，为什么要在交接时装疯呢？”
面对组长的疑问，虞泽心想自己没装啊。他也觉得自己正常，是附近的工作人员不由分说的把他押到医生那的。
不过比起给自己辩解，他还是套话吧。
虞泽装出一副迟疑而害怕的样子，“很抱歉。但是...我听说...”他故意吞吞吐吐，让组长自己去联想。
组长如他所料的做出一副了然又头疼的模样，“果然还是会私下乱说啊。”组长叹气。
“听好了。那金属棺材里装的是怪物，绝对不是人。这怪物会用异能编织幻觉，给我们这种低异能者错误的认知，让我们觉得他是人类。”
虞泽打断道。“可有人说，注射时伸出的手是人的啊，而且还会一直发出尖利的残嚎。”
“那是幻觉！”小组长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怪物的欺骗。它想勾引起我们的同情心，骗我们放他出来。”
“原来如此，是欺骗吗？”虞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是欺骗。那被雪境崇拜的怪物拥有智慧和邪恶的心肠。一旦从金属棺材中放出，便会把人一个不留的给杀光。在你来之前，就有数十位同胞被他虐杀了。”组长低下头，为同胞的惨死而感到后怕。
虞泽打量着组长，想分辨出他是被谎言欺骗，还是意识到真相，却依旧说着谎。但很快他便明白这并无意义。
比起轻薄的思想，行为更加关键。
被伤害的左尔刻绝不会因这细微的区别而感到好受，他只会仇恨的更加无法自抑。
“注射用的药剂是从那些兽人身上采血制成的吧。”虞泽说道，“每天都采如此多的量，他们不会有事吗？”
组长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事就有事呗。他们又不是人。”他把手放在虞泽的肩上，笑着说道。“你也是签了保密协议，被挑选进来的吧。那你该知道，只要在这冷地方再忍耐个一礼拜。我们每个人都起码能拿到一百万。”
“一个月赚一百万啊。”组长激动的咽下口水，“虽说是累了点苦了点，可你在别处哪里能找到这种美差。不要多问，不要多想，忍过这一个月。从长桥科技城到东口不夜街，这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所以，回到岗位上好好工作吧。不要让你之前的辛苦白废。”
道不同啊，虞泽有些惋惜的在心中摇头。“嗯。那我能在附近走走散心吗？”
“不行。”连思考都不需要的，组长拒绝了。“不能从基地中出去，也不能从自己的岗位中离开。你要实在是身体不适，我可以批准你待在宿舍里，但你一分钱都不会拿到。这样可以吗？”
“不用了，我这就回到岗位上。”虞泽心想。‘看来得想想别的办法来探索这片基地了。’
跟组长一同回到加工间内老实工作，主要就是盯着机器，要是出了问题就及时停下，报告给组长。
“装胶囊的托盘呢？”他问道。
组长说，“让人替你去了。你的工资会分十分之一给他。”
“哦。”虞泽不在意。
‘好无聊。’虞泽打了个哈欠，困意洋洋。
过了两个小时。“换班了。”组长的指令，让加工间的其他组员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不想去啊。”
“烦死了。”
“那里很臭诶。畜牲们又很凶暴。”
说出这话的人被虞泽重点留意了。
“安静！”组长大喊道。“谁再多说一句就扣谁的钱！”
组员们这才不情不愿的安静了下来，从加工间的一旁拿起防暴叉和电棍。虞泽混入队列，与他们一同走到了采血间。
望入采血间的门口。
虞泽的脚步像是被冰给冻在了门口。看到空空的铁笼叠放在一起和看到铁笼内里装满人那冲击感是不同的。
脏乱的毛发，仇恨的眼瞳，雪豹兽人们身着束缚衣被关在狭窄的笼子内。
孩子们因缺血而面色发白，看到人来有些恐惧。
女性的雪豹兽人试图去安慰，但她们的手却无法伸出铁笼。
男性的雪豹兽人则恨不得生吞人的血肉。
而年长者则是在用古老的语言祷告。
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与仇恨。
如果被放出笼子，雪豹兽人部落绝对会用雪境最为古老而残酷的方式来对待面前这些辱蔑神子，折辱他们的奸佞小人。
打断四肢，身刻罪状，浸入盐酒，再拖行于雪山圣路，其间洒落的血肉反哺雪山，活则喂食苍鹰，死则为狼群分食。
“看什么看，畜生们。”被虞泽重点关注的那人对雪豹兽人们的眼神感到不满。从牢笼中挑了一个看的最不顺眼的。对准面部，用力一棍子砸了下去。
被打的那个雪豹兽人痛哼，“卑贱小人。”他用尚不熟练的诺克斯语骂道。
“明明牙齿都拔干净了，还真能讲啊。”那人更加不爽，他转头对组长讲道，“喂，组长。我能把这家伙拎出来教育吗？雪豹兽人这么多，多死一个也无所谓吧。”
组长朝着那人走近，搂着他的肩轻声说道，“蠢货，不得已让你教育了两个，就真把自己当块料了？它们的血比你值钱多了，你发泄下压力无所谓，但要有度。别不识抬举。不然，”组长指了指采血机。“下次就用你的。”
“可恶。”像是为了找回面子般，那人用铁棍劈头盖脸的向牢笼中的雪豹兽人打去。
其他组员们见怪不怪，毫无阻止的意思。因为这点痛苦，还不至于让雪豹兽人死去。只要还能活着采血，怎样都行。甚至聚集了起来，借此在基地苦闷的工作中取乐。
很好，或许他们不能算是人渣，只是道德底线不同。但现在要是左尔刻想杀掉他们，我绝不会阻止。
虞泽如此想到。
他深深吸气，尽量平复心情。然后一脚踹在那人面部，鞋跟狠狠砸在鼻梁处。这样就算有防具也应该会让那人吃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