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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炸鸡店。
林雁回和蒋曼坐在一起，分享着彼此想法。
“我早就觉得浮屠不是一般人，结果没想到，是个公务员。”蒋曼边吃冰淇淋边说。
国家安全局下属特别行动机构，这确实是官方组织，正式成员说是公务员倒也没错。
“我倒是奇怪他会加入论坛。”
“还好吧，有官方组织存在的话，一定各大灵异类论坛里都安插了人，这样一旦发现什么能及时干预。”
“嗯。”
林雁回点头，这次事件就是例子。
他和蒋曼去了那家密室店，云州和那名外勤女警探也去了，只是比他们稍晚一步。
“估计很多行者早就被官方发现了。”蒋曼说，“只不过接不接触，还是看官方自己的判断。”
林雁回心道：官方知不知道吴宁是行者？
如果知道的话，那他对吴宁做的事……可看云州的表现，好像对策科并不知道这件事。
甚至不知道，他的种子来源就是吴宁。
是没注意，还是被人为掩盖了？
林雁回虽然没有证据，可他直觉觉得，是祖危在中间动了手脚，导致对策科根本没发现这其中联系。
“我猜。”林雁回说，“对策科有专人负责寻找、观察行者。他们如果凭借着获得的力量违法乱纪，对策科就会派人去处理。如果一直遵纪守法，表现良好，对策科就会派人去接触，争取吸纳进组织里。”
“应该是这样。”蒋曼同意。
“那么，我好奇的是，像你说的青蛇帮那样的组织，对策科究竟是怎么看待的？他们之间又会如何相处。”
“不清楚，我想青蛇帮做的坏事，对策科如果有证据，肯定会进行取缔。”蒋曼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蒋曼犹豫了一下，“除非对策科不是那些组织的对手。”
“这不可能。”
林雁回断言。
他虽然不了解那些组织，也不了解对策科，但是，要说官方组织实力上不如民间组织，他绝对不相信。
究其原因，就在于行者还是人，不是超人。
拿他自己来说，他林雁回虽然经历几次事件，身体各属性大幅增强，超越普通人几倍……又能怎样？要在现实中解决掉他，说实话只要暗地里一颗命中要害的子弹就足够。
他还是肉体凡胎，蒋曼也是，都不是吴宁口中的所谓“超人类”。
在林雁回看来，哪怕到资深者这一水平，绝对也无法对抗热武器。至于再上面的支配者和超脱者如何，他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官方组织一定占据着巨大优势。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蒋曼说，“那就是青蛇帮那群家伙坏事做得隐秘，不容易被发现。或者……或者官方组织对于行者彼此间的争斗……处理方式和普通人不同。”
这话倒是让林雁回想了想。
蒋曼的意思是，行者对普通人出手，对策科一定会介入。但如果是行者们彼此之间争斗，那对策科的态度就会暧昧。
这些事具体如何，两人都不清楚。
正如蒋曼之前说，没人在乎弱者，而他们毫无疑问就是弱者。
沉默片刻。
蒋曼突然问：“会长你怎么想？外勤的事。”
“我暂时不会加入。”
“为什么？”
“我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如果成为对策科的外勤，时间上肯定要听从别人安排。况且，我也不想和一个陌生员工搭配，听其指挥。你呢，你想加入吗？”
蒋曼道：“其实加入好处也有很多，比如最重要的一条。有了官方庇护，在事件里面不说，起码在现实世界里，民间组织哪怕发现你的身份，也不敢轻易动你。”
“确实。那你要加入了？”
“不了。”
“那为什么？”
蒋曼耸耸肩：“你忘了，我是要向青蛇帮复仇的。假如成为对策科外勤，上面还会允许我这么做吗？反正至少在复仇之前，我是不会加入的。”
“……”
也是。
林雁回才想起蒋曼还要为好友复仇，这样还是无任何组织比较合适，否则就会多出很多麻烦。
两人达成一致，暂时不加入对策科。
但无论如何，至少他们现在知道了官方组织的存在，这还是很有价值的一份情报。
“我已经递交了结业申请。”林雁回说，“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不用去学校了。”
“哈？会长你这么拼啊。不再多享受一下校园时光？离开学校说不定会怀念哦。”
“那是有故事的人。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故事吗？”
“……好像是没有。”
“对哦。像会长你这样的，估计上了这么多年学也谈过恋爱，可惜了，啧，真的可惜。”
蒋曼叹了口气。
林雁回道：“我没谈恋爱怎么了，至于这么夸张吗。”
“怎么不至于。当了行者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事件里了，死之前一次恋爱没谈过，不可惜？”
“无所谓吧。那你呢，你这么说肯定是谈过了？”
“很小的时候。”蒋曼耸耸肩，“后来他转学去了别的城市，就没联系了。”
“你们两家没手机？”
“那时候太小了。小学，都没想着。”
小学……
林雁回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别离开。临别前，蒋曼突然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网址。
“这是？”
“之前觉得会长你是新人，和其他行者交流可能会被坑。现在，会长你都从生存事件里全身而退了，这个就给你吧。这是行者创建的一个网站，上面有很多行者彼此交流、出售道具、购买服务等。”
“……你应该早点给我。”
“现在也不晚嘛。”蒋曼提醒道，“哦对了，会长你千万别直接用浏览器登录。等回去后我发你一个我自己编写的工具，你上这个网页时一定要用我的工具登录，否则IP地址会被人追踪到的。”
“用工具就不会被追踪了吗。”
“会啊。”蒋曼坏笑一声，“不过这工具会随机生成非洲大陆国家的IP，谁想追踪就去那边找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