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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蛉似乎是没有料到陈卓会有此问，一时间愣在原地。
陈卓于是又问了一遍。
“一直盯着我的人，就是你，对吗？”
这个人的性格看起来跟他的体格一样怯弱。
被陈卓的气势所压制，他低下头，身体因为慌乱而不自觉地收缩，显得愈发瘦小。
“……为什么这么问？”
陈卓轻叹一口气。抬起头朝教学楼外指了指。
两分钟后，陈卓带着文蛉来到教学楼后的某棵树下，抱起胳膊将自己的疑惑解释了出来：
“刚才那把匕首，是用一种弹射机关设置在我的柜子内的。当它被射出时，连在柜子正前方的我都反应不过来，在旁边的你更是不可能反应过来。
虽然要不是你，我脑袋就要被戳出个大洞了。但是，我实在不理解你是如何先我一步发现这次袭击并将我推开的。除非，你从我站在柜子前面开始，就一直盯着我，这才有可能看到我因为疏忽无意识而没能发现的危险。”
文蛉低下头，承认道：“如你所说，我确实一直在盯着你。”
可是，他忽然抬起头激动道：“这是因为我曾经受你帮助，所以很崇敬你的勇气！你对抗姜琅的勇武身姿让我敬佩不已！
你知道吗，那天，那么多人受你鼓舞而自发围起来，当我看到那种场面中所蕴含的抗争精神和勇气之时，差点就哭了出来。
也许你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可是，对我来说，对于长期饱受欺凌的一名九黎人来说，这件事却仿佛是在一片漆黑的前进之路中忽然降临一道圣光，足以令他重燃希望！”
这小子说话还挺文艺的，听着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陈卓抠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问道：
“我抽屉里的那张纸也是你写的吗？”
文蛉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几分，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他低头小声道：“嗯。”
“你为什么叫我小心‘他’？你说的‘他’又是谁？”
文蛉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惊讶，他将身子侧了过去，“我觉得，你得罪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找你麻烦的。其实，那张纸早上我就放进去了，但是你没有看到，所以才会被他们叫出去，我应该直接警告你的。”
陈卓有些释然地放开胳膊，拍了拍文蛉的肩膀：
“谢啦，要不是你，今天就真成为我的忌日了。”
文蛉慌乱地手舞足蹈道：“没有没有，你是我的英雄，我应该的……”
陈卓无奈笑道：“什么英雄。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知道那家伙是谁才敢去顶撞他的，你信吗？”
文蛉看着陈卓的眼睛直挠头，表情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模样把陈卓给逗乐了，他大笑着拍了拍文蛉的肩膀，带着他朝远处的自动贩卖机走去。
“想喝什么，我请你……”
是夜，无风。
这样的夜晚，与阴谋最为相适。
熟睡中的陈卓，忽然被什么声音惊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对面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手上不知道握着什么。
陈卓被吓得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猛地起身，那家伙却慌慌张张地逃窜到了卫生间内，咔嚓一声将门锁上。
这家伙想干什么？
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
陈卓一把按掉闹钟，浑浑噩噩起身。他感觉自己状态有些差。
因为昨晚一直警戒着对面的家伙，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才终于睡着，导致这会有些睡眠不足。
不过今天可没办法逃课，因为今天有实战模拟课。通过虚拟现实技术来模拟兵甲之间的战斗，让兵甲战士和兵甲后备军人通过对战，提升对兵甲的操控水平，演练战术。
陈卓所在的部队番号为紫薇兵团巽甲州第二奇袭部队，巽甲州一共两只奇袭部队，主要都由九黎人组成。
这实战模拟课，就是在这两只奇袭部队之间进行比赛性质的实战演练。由于涉及到集体荣誉，作为热血青年，被选上的人几乎都会全力以赴。
更别说这课程胜利一方每个人都可以获得圣值奖励，而奖励数值，高达每人——
1点……
其实考虑到这1点圣值的购买力，也不算低了。
放在穿越来之前，勉强够陈卓吃顿饭吧，不过蚊子肉也是肉啊。
实战模拟的训练场位于那个巨大的蛋壳内，陈卓一行二十多人坐着运兵车来到蛋壳的顶楼。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一片被玻璃围住的圆形凹陷场地，看上去像是某种室内体育场，比一个足球场小不了多少。
玻璃外稀稀疏疏站着好几十人，神态兴奋、目不转睛地观看场地内已经在进行一场战斗。
八名战士分为蓝紫两队，在模拟为一片废墟的场地上对战。身影交错，光魔特效震撼，令人仿佛是在观看一场3D电影。
在场地上方，八个显示屏各自以一个人为视角，展示着主角的每一个动作；仿佛身临真实战场的那种危机四伏，令观看者发出阵阵惊呼。
不过，明显可以看出，这些人物全都是模拟出来的，而真人全都躺在圆形场地两侧的操纵舱内，就好像是刀剑神域那种。
陈卓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当有人被击倒时，操纵舱内操纵者的身体同时也会发生剧烈颤抖。他猜测这系统似乎也能模拟出痛觉。
身后传来一个令人觉得异常刺耳的声音：“昨天那把匕首，怎么没把你戳死呢？”
不用转身，陈卓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正摆着一副什么样的脸。
如果他不姓姜，如果自己还在地球，陈卓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搂上去。
陈卓转身瞪了姜琅一眼，摇头准备离去。
“诶，别走啊。”姜琅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挡住陈卓的去路，满脸阴险的笑容挪揄道：
“听说你是带着兵甲投诚的，这还真是少见呢。说，你在那边的时候杀了多少圣者，手上有我们这边多少人的鲜血？是什么样高洁的理由，让你放下屠刀，悬崖勒马，弃暗投明啊？”
“诶，别走啊。”姜琅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挡住陈卓的去路，满脸阴险的笑容挪揄道：
“听说你是带着兵甲投诚的，这还真是少见呢。说，你在那边的时候杀了多少圣者，手上有我们这边多少人的鲜血？是什么样高洁的理由，让你放下屠刀，悬崖勒马，弃暗投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