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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冬季。
气温逐渐下降,夜里潮湿冰冷。
许行蜷缩在幸存者帐篷里冻得瑟瑟发抖,
两床被子全被其他人卷的死死的,怎么都拉不动。
许行对着手哈了口气用力搓了搓,朝着旁边的人挤了过去。
环南据点是围绕着一片大面积的别墅群所扩充建立。
只有地支者、地支者家属、护卫队、以及每周出去搜集物资的后勤队才有资格入住别墅内。
许行来这的第一天就被告知两个选择。
一、搬砖,巩固据点防线,每天三个馒头,一瓶水,住六人帐篷。
二、加入后勤队,每周1、3、5、7出去收集物资,有别墅入住权,三人一间,管一日三餐,有肉菜。
许行想都不想的选择了第一条。
如今外面变异丧尸横行,
他这个情况,实在不想以身犯险。
这里的老人、女人都被分配到种植粮食、洗衣做饭等干些杂活。
末世之下,有这种秩序已经很不错了。
许行是在两天前到达。
跟同篷的人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但也没什么过节。
“听说了吗,今天新来了三个地支者,两个丑阶,一个寅阶。”
“我靠,真的假的?”
“那不是必然的事吗?我可听说北方城市的据点里,每市最少有八名地支者坐镇,咱这算上新来的才五个。”
“哪能比吗?国家研究中心就给那呢。”
“诶?小宇呢?平常他不是最喜欢听这些消息。”
干瘦的男子环顾看了一圈,看到角落中的许行,匀了些被子过去。
“别拉被子啊刘二,我这都盖不住了。”
“啧,人家身上一点都没,你就凑合凑合吧。大半夜的,小宇去哪了?”
“给外面手动自我成长呢。”
“还是年轻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白宇带着一身寒气钻进了帐篷,
他在末世之前是名大三学生,
皮相不错,身边不缺各种女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可自从城市沦陷后,在这个据点里他啥也不是,
原本白皙的脸如今早已干皮横生,邹巴巴的。
“刘哥还没睡呢。”
“等你呢,小宇啊,你要忍不住,去隔壁那娘们区找个,用五个馒头换,不多。”
“白宇,别听刘二的,那里都是歪瓜裂枣,腥臭腥臭的,听哥的,攒十个,找个给餐厅工作的,那味道、手感,绝了,我那天.....”
气氛一旦挑起,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许行越听越热,困意渐渐袭来。
天蒙蒙亮,
护卫队敲锣打鼓的催促着:“上工了,抓紧起来,防线建不好,咱都得到阎王爷那睡去。”
许行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沉沉的,呼吸有些沉闷,
冰冷的手摸在额头上,
完,他发烧了。
“你们这里有药吗?”
许行的声音有些沙哑。
谁知白宇反手拉住护卫士兵把许行给举报了。
许行晕乎乎的被人拖到隔离区。
说好听点叫隔离区,
实际上的是在一个大棚中,棚外围着一层坚固的铁网。
许行拿了药走进棚中,里面的环境更加糟糕,
帐篷好歹还是六人一窝。
这里就像是大杂烩一般,各种高度的床铺摆在一起,
中间只留了一条容纳两三人的过道。
空气浑浊不堪,
咳嗽声、哀嚎声没有消停过。
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医护人员穿着厚厚的隔离服,游走在各各病人之间。
许行这才明白外面铁网的真正作用。
“快来人!他不行了!”
折叠床上的人气若游丝,面色青黑,不断有血从五官中流出。
其中一名纤瘦的医护人员快步走来。
“噗呲”一声。
下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她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般清冷:“许行是吗,以后这是你的床位了。”
“....好。”许行看着被血浸湿的枕头,心中五味杂粮。
这里的人并没有刘二他们能言善道。
有的只是些苟延残喘的抽吸。
好在大棚正上方有个电视,可以打磨时间。
就这么过了将近一周,
许行的病始终没有痊愈,反而日渐严重。
“遥控器在哪?!快快,斗场时间开始了!”
整个大棚突然热闹起来,争先恐后的寻找着遥控器。
“又被你藏哪了!”
许行旁边的老头被一个壮汉粗鲁提起。
老人一脸漠然。
“找到了!呕,给这老头的尿桶里,呕!”
“恶心死了。”
壮汉把老头摔在床铺上。
几个人连忙切换了频道。
那并不是什么电视剧,而是据点里提供的节目,每周日播出。
许行艰难的支起身子勾着头看去。
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和一只丧尸,似乎是在对决。
“哎,造孽啊。”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缩入被子里。
“造什么孽?他活该!”
许行有些吃惊,这屏幕里的男人他认识。
正是那动不动就自我生长的白宇!
镜头下的白宇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撕心裂肺:“我没有QJ她!草!那女人说谎!开门啊!”
“呸,狗男人。”
坐在前方的年轻女子似乎清楚什么内幕。
许行轻声问道:“他犯了什么事了?”
她头也没回,愤愤道:“抢人家馒头,还要侮辱她,你说他不是活该是什么?”
“你这是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许行不禁哑然失笑,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小兄弟,这事我清楚,他原先住我隔壁帐篷,逢人喊哥,很会做人处事,基本没啥仇家,平常都会手动解决,你说他非礼?还抢人馒头,绝对不可能!这小伙就孜身一人,偶尔还会剩下,完全够吃的。”
男人鼻头红通通的,不停的打着喷嚏。
“那他怎么会被抓了?”
透漏内幕的男人侧着身体醒了把鼻涕,低声道:“我猜啊,事是这么地的,他存了馒头去找女人换,就是做那事你懂吧,然后女人拿了馒头,改变主意了,又想要馒头,又不想交易,所以整了这出,当时就被带走了。进了这斗场啊,赢了既往不咎,输了,就说明这罪你逃不脱,话又说回来,赤手空拳的,我还从来没见有人出来过呢。喝--tui!”
梗在男人喉中的痰被咳了出来,落在不远处隐隐反光。
“就凭着那女人的一己之词?”
“也不全是,有人给那女的作证,说馒头是她自己的,看见男人图谋不轨。”。
许行沉思一会儿:“白宇同个帐篷里的人肯定知道他在存馒头吧,没人作证吗?”
男人摇摇头没有说话,诡异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