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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起航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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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那场战斗已过去三天了,高风这几天一直往外闯,也许是担心高风吧,周海还是跟在身后,用周海的话说,有事情发生能帮高风挡挡。高风鼻子有点酸,拍了拍死党的肩,笑着说:“别到时候跑得比我还快。”
  “切,我是这样的人么?”周海撇了撇嘴。
  “好了,走了。”说完,高风往那棵古树走去。这几天高风把校园几乎都搜完了,也包括那个猫所在的草海,也许真的由于心里阴影,高风面对着这片草海总感觉心里发着毛。高风呼了口长长的气,便提脚往草海里走去,周海沉默地加快脚步,走到高风的前头……幸亏没什么事发生,也没有新的怪物重新把这里占据。高风仔细的检查着每一片草堆,从不少地方扣出遗漏的果子,也许是新长出来的,也许是那些人不在意的原因,不少地方都遗漏着果子,高风仔细的把它们捡起,然后丢到袋子里,即使是占满了血渍,高风也是沉默把它捡起。周海默默站在旁边看着,也警惕着四周。周海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问道:“风子,你打算做什么?”高风抬起头,回道:“我想该出去走走了!”望了望周海沉默的表情,高风接着道:“不知道你没有这种感觉,现在……不是以前的时代了,或者说……如果不改变的话,我们迟早会给淘汰。而且,我不想再碰到这里同样的事情,如果当时我们慢了一点,或者我们早就给那恐怖的家伙淘汰了。”听到这,周海望了望这四周的草,道:“行,我跟你一起走!”“好!”
  越来越接近古树了,高风和周海还是来到了树脚下,离得近了,才发现古树比想象中的还要壮观,黝黑的树墙泛着古铜色的光泽,粗壮的纹路竖立着,把树墙攀满,如同曲折向上的道路轻轻地搭在墙上。硕大的树皮一块一块地贴着墙壁,像嵌着一道道虚假的门。门下的视野很淡,藏在昏暗里。高分抬起头,直入云霄的巨伞把直射向下的光线切割、挡住,没留下一丝斑驳。站在树下,能感受一股昏暗的压迫,也许是没有一丝光线的原因。高风抬脚走近树脚,伸手摸着那无比厚实坚硬的墙,高风放弃把一块树皮掀下的想法。高风绕着树脚走了一段。树汁是没办法取到了,就算树汁有特殊效果,也无法实验了,高风想着,他抬起头,望着那满眼的黑暗:也许只能爬上去看看了。
  高风把装果子的袋塞在背包里,拍了拍厚厚的树墙,笑着说:“周海,走,咱们上去看看。”周海抬起头,望着矗立向上的树墙,有些犹豫。望着高风开始沿着纹路攀爬的身影,“别呀……”,周海嚷道,接着还是咬咬牙,跟着爬上去了。
  昏暗把两人的身影隐在黑暗里,高风两人如同两只向上攀爬的蚂蚁贴着纹路缓缓向前。过了很久,高风尽力地把自己挪上了一块树干的结块上,高风急促的喘着气,没过多久,周海也爬到这个结块上,但周海的身体状态没多少变化。真的差别这么大么?高风自嘲地想着。周海坐到高风旁边,拍了拍高风,道:“风子,我知道你想变得更强,不过也要注意点。要不我爬上去帮你看看”。高风望了望周海,想了想,道:“我明白,不过总得试试,即使没特殊能力,我不一定就比他们差!大不了多努力练就行了!不过,你也说的对,最近我是急躁了点……放心,我会注意的,不过这次我想靠自己上去看看。”说完,高风站起来,拍了拍树皮,掏出几颗果子塞在嘴里,也递过去几颗,接着道:“行了,走吧。”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风子,走。”周海接过果子,笑着道。
  随着两人不断地往上,前路变得更加昏暗。终于还是爬上来了,高风半依着一棵树枝,笑着喘着气。周海也爬上来了,他爬上最高的树枝上,能清晰看到四周的景象,光线撒在脸上,周海回过头,道:“风子,好像没有果子……”高风望着周海,笑着说:“我早猜到了。没关系了,不过,可能我们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太阳快落山了。这景象,有钱也找不到。哈哈。”说完,高风往周海走去,坐在周海旁边,他解下背包,把那袋果子拿了出来,递给周海一些,自己也留了一些,便塞回背包里了。“哈哈。谢了。”周海笑着接过来,对着远处的美景嚼了起来。
  夕阳暖和的光线懒洋洋的铺在两人身上。“昂……”一道刺耳之际的鸣叫声猛然响起,这声音和雷炸响的声音不太一样,雷的声音会很大,震耳欲聋般的!而这高亢的鸣叫声却是异常地刺耳,高风和周海只感到耳朵鼓膜都是隐隐疼痛,高风两人疑惑的寻着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远去掠来,越来越清晰,随着一阵狂风的肆虐,高风两人被吹得不断后退,高风努力站稳了,抬起头,正前方站立着一个约五米高的、漆黑的身影。黑色的羽毛像是铠甲般披在身躯上,最惊人的是那长长泛着黑光的喙,感觉能很轻易的刺穿身体。高风不停地往后退。周海咬着牙颤抖着往上,把高风护到身后。大鸟盯着周海,黑色的瞳孔泛着凶光,也许是感到挑衅了,大鸟向前一跳,喙狠狠地往周海扎去,高风吓的脸色发白。铿锵一声,喙刺在周海交叉的手臂,也许是承受不了冲击,周海被击飞到树墙上。大鸟瞥了瞥周海,便转移了目标,举起喙向高风啄过去,高风肌肉不停地颤抖着,高风想移动身体却动不了,高风猛地咬了咬舌尖,想回过神来,但大鸟的速度太快了,喙已经向着高风头上落下。“滚开,畜生!”随着一声怒吼,周海一手拉开高风,一只手横着挡下那喙,周海一个踉跄,单脚半跪在数枝上。周海抽回拉高风的左手,挥着拳向喙砸去,大鸟给砸退几步,大鸟踉跄着站稳,收缩的瞳孔透着更重的凶光盯着周海。周海挥了挥手臂,大叫着,疾步向大鸟冲过去。一人一鸟有来有往地打着,也许是不想如此僵持着,大鸟用一只翅膀把周海扇退,周海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高风说道:“风子,退后一点,这家伙太凶了。”高风向后退去。大鸟盯着盯周海,瞳孔泛着凶光,便转到高风身上。高风能感到一阵压迫,周海也觉察到了什么,“妈的!”周海忙站到更前,挡着大鸟的视线,他快速向着大鸟狠狠地冲去。大鸟戏谑的看了看周海,张开翅膀扑扇着飞了起来,掠起的身影向高风疾去,周海破骂着向高风冲去……还是来不及了,高风能看到那只巨大的喙张着血红的大嘴向他伸来……高风给咬住了,大鸟扬起头,把高风整个吞了下去。高风能隐约听到周海那撕裂的叫声。兄弟,谢了。高风认命地想着。接着是一道黑暗的旅程,高风向着泛着胃酸的胃滑去。
  周海疯狂地狂叫着,他发疯地向着大鸟冲去。大鸟冷冷地望着,举起翅膀想把周海扑退。当那只手臂狠狠地与翅膀对碰时,大鸟感到了不妙,那只手臂泛着金光,随着周海的疯狂全力的灌输,金光变得更加耀眼。咔嚓一声,大鸟的一只翅膀90度地向下曲折。大鸟一声惨叫,身体给拳风吹飞,砸到一边,滚动着飞出了树枝……周海脱力地倒在原地……
  高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也感到密闭的滑道带来的窒息感,这感觉很难受,本应该会是想象中昏过去,也许是体魄的加强,高风没在窒息中昏倒。没过一会,高风还是滑到了一个泛着恶臭与酸气的屋子里,冒着气泡液体把高风浸泡着,高风能感觉到一阵阵的痛楚。接着又是一阵阵的晕转,高风和液体一起给砸在上方,接着是失重感。高风感觉像是被放在一个不停转动的洗衣机里,然后这个洗衣机是倒过来的,重力像上吸着……
  大鸟向下掉去,这么高,应该谁也活不了。旁边的风呼呼的吹过,也掠起大鸟的羽毛。大鸟用力把翅膀伸在前头,包括那只曲折变形的手臂,然后向下旋转着,如同一位优雅的跳水运动员,也如同一颗旋转向下掉落的陀螺。这一幕发生在昏暗里,或者没人发现,所以不远处的宿舍楼也没人目睹这一幕。
  时间很短,随着爆破似的巨响,很多人疑惑透过藤织成的席子往外寻去,但没人看到发生了什么。高风感觉自己很热,也许是旋转摩擦产生的热,也许是肉色的屋子发的热,高风只能等着死亡的来临。大鸟重重地砸在地上,伴随着泥土的撕碎声,大鸟往地里钻去。大鸟的状态很不好,那只完好的翅膀也破碎了,随着旋转式地钻地,翅膀的肉与骨头混在泥土里。翅膀很快消磨掉了,大鸟能感到身体传来一股新能量,它拼命抬起那重要的喙,利用喙的锐利谋求某种生机。
  锵~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大鸟的喙断了,不过大鸟的坠落还是停下来了,大鸟像一只皮球一样,给那股反弹震到一边,重重地砸在地底上,大鸟泛起一阵胃酸,拌着鲜血喷了出来,高风也给喷了出来,高风混着鲜血给喷到高空,接着砸破泥土,摔在远处……这是个很开阔的空间,树粗壮的根向下散开着,也许是长得太迅速的原因,绽放的树根斜向下,把底下撑出了一片空间。也许是巧合,大鸟砸在了某根树根上,弹到撑起的空间旁,那口鲜血把高风喷到了树根交汇的正下方……。
  高风状态很不好,模糊的血肉搭在裸露的内脏上,骨头横七横八的搭着。在那个肉色的屋子里,高风早已给腐蚀了大多的皮肉,随着大鸟的碰撞,高风完好的骨头也没剩多少了。不过高风已经不知道了,他早已晕过去了,或者说是不省人事了,这也许是幸运。高风的呼吸已经很弱很弱,气若悬丝的吊着。外面的世界已经昏暗了,夜幕来临了。高风不死不活地躺着,不过从高风的血色看,高风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也许有幸运女神眷顾着他,高风掉落的地方过于巧合了。高风的正上方,挂着一颗有着浓烈香气、透明的果子,果子另一头连着巨树。如果高风醒着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奇怪,树结的果怎么会像花生生长方式一样呢。果子的香气缭绕着,如烟雾般,肉眼清晰可见。果子也许是熟透了,也许是收到大鸟的撞击震动,它如水滴般滴落,轻轻落在高风的胸膛正中,没砸在心脏上,否则这个故事只能草草了结了。果子也许真是熟透了,它炸开了,无色的液体溅在高风的内脏上,混着鲜血被内脏吸收,高风的心脏跳得更有力了,呼吸也越来越有力。果汁混着鲜血透过跳动的心脏流到全身,完全断裂的骨头像是给某种力量粉碎,混着液体流入身体。血肉也开始慢慢吐着肉芽,骨头则散着金光,从断裂口出慢慢伸长、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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