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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贩子，李默可从未接触过这类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行话，自己只能一头扎进去，也没别的办法。
在印象中，情报贩子这类人，一般都是油滑老道，只讲利益不讲感情，也正是这样，才能在城市的阴影中如鱼得水。
所以，自己也不相信因为一次悬赏事件，欧雷就会对自己伸以援手，代价，自己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推开就把大门，李默径直走进去，很快就注意到此时的氛围和上次来时的喧闹截然不同，安静，异常安静。
今日的客人也不少，整个大厅坐满了人，只是这次无人说话，大家都在喝着闷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吧吧台通往后厨的小门。
欧雷，也就是酒吧老板，并没在吧台前。
这儿的氛围有些古怪，是自己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默坐在吧台处，轻轻敲击着桌面，顺着众人的目光，也盯向前方的小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三人，这三人自己都曾见过，欧雷还有生命伦理道德委员会的两位调查员。
男调查员仍是一尘不染，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瞟了一眼李默，没有说话，和跟在其身后的女调查员直接离开了酒吧。
老板的穿着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相仿，打开的V字领长衫，甚至可以看到衣服山闪亮的装饰。
他拾起一块毛巾，站在吧台前，擦拭着空置的酒杯。
在两个调查员离去之后，酒吧又恢复了喧闹，众人喝着酒大嚷着，有人甚至开始唱起了歌。
李默摇了摇头，这些人，看来也是有些忌惮生命伦理道德委员会啊。
不过这两人的速度还挺快，也来到了这里，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到王皓的行踪，感觉整件事越来越棘手了。
“一杯果汁。”
老板妩媚一笑，很快将一大杯果汁递到李默面前，伸出手一把攥住其的手掌，细细揉捏着，“小哥儿，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
李默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才发现老板可能也是一个全身义体者，自己这点可怜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老板，你能先放开我的手么。”
欧雷笑了笑，毫不在意，松开手，还不忘向李默抛了一个媚眼，“我可以帮你一个忙，算是抵消上次的事情。”
真的会如此容易么，自己有些不信，但还是决定试试，抿了一口果汁，“如果我说，我想要刚才那两位调查员一样的东西呢？”
老板没有回答，突然开始调起酒来。
对于这个世界的食物，李默见识过了，和自己生活过的世界没太大区别，这些水果和粮食同样是酒的原料，估计区别也不会太大，虽然自己没有尝试过，毕竟这具身体只有17岁，还未成年。
李默知道，现在不能着急，静静地坐在吧台前，喝着果汁，等待着老板的回答。
大约过了十分钟，老板调好了一大杯鲜红的鸡尾酒直接放在李默面前，“喝了它，我就给你想要的东西。”
这杯酒里该不会加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吧。
看着眼前玻璃杯内鲜红的液体，冰块正在其中上下起伏，李默不知如何回答，现在欧雷的脸色严肃，和刚才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笔挺地站在吧台后，看着自己。
没问题的，暂不提酒吧内又不少人在，何雪慧也在外面等着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不就是一杯酒么。
李默不再犹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难喝，味道很奇怪，酒精含量不低，那股气息直冲脑门，对于在过去就不怎么喝酒的李默而言，感觉实在糟糕。
欧雷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递到李默手中，眨了眨眼，“你放心，刚才那两个傻蛋没有得到真正的地址，估计已经去了相反的方向。”
李默收起纸条，放在衣兜内，并没有直接查看，向欧雷点头致意。
老板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工作，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猜得不错，纸条的内容是王皓的行踪，自己真的难以相信，这个本市最大的情报贩子会如此好说话，让自己喝了一杯酒，然后就这么简单把情报给了自己。
酒吧内仍然嘈杂不堪，李默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等出去问问何雪慧吧。
李默直接站起准备离开，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欢迎下次光临。”
这声音很平和，但总让自己觉得有些奇怪，包括刚才那杯酒。
回到车内，何雪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李默空手而归，一脸哀怨，“喂，我这么帮你都不给我带点吃的。”
在这个女人眼中，什么王皓，什么公司的实验型试剂，都不如吃的来的实在。
李默无奈地笑了笑，“抱歉，等这件事结束，一定请你吃饭。”
何雪慧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此时李默正忙着拿出纸条，查看一下具体内容，没听到何雪慧的话，“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
“我问，你找到想要的线索了？”
“是的，很顺利。”说着，李默将纸条打开，上面是一个地址，自己对这个城市还不算熟悉，不知道这是在哪，直接交给了她。“这里。”
“这么轻松。”何雪慧有些惊讶，“欧雷就直接给你了？”
“没，让我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什么样的酒。”
李默注意到，听到“一杯酒”这个词，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难道那杯酒真的有什么问题。“就是一杯红色的鸡尾酒，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怎么了，他该不会给我下毒了吧？”
何雪慧的脸色更加古怪，“喂，你这个来自盖亚的公子哥儿，该不会连数据教会都没听说过吧？”
数据教会？
自己当然没听说过。
奇怪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个宗教，不过前面加了数据两个字，就变得耐人寻味了，难道这个宗教崇拜的是数据，这根本解释不通。
李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压抑心中的好奇，点着头，“我当然听过，不过这与那杯酒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