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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平静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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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晓跟在罗伯特身后在商场巡逻,一边听着罗伯特身上装备叮叮当当碰撞的响声,一边在左右张望,他的吴晗机器人终于醒了,这让他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用他父亲的话说这种生活叫男耕女织,已经没有其他追求的刘晓终于开始关心起身边的事情。
  这次机器人关机事件好像对罗伯特影响不大,罗伯特除了抱怨他的老情人瑞莲竟然不顾旧情的涨价了,其他好像也没什么。
  在瑞波特宣布商用机器人不许买卖而改为租赁制以后,同样要付机器人薪水的商场老板竟然没有要换掉机器人的想法。刘晓觉得如果他是商场老板,估计他也不会把机器人换成人类吧,因为这些机器人不光长得漂亮,它们还能读懂顾客的内心想法,也就是瑞波特公司所谓的脑电波扫描。
  刘晓看见这几天回家路上抗议的人群明显变少了,就是有也是冲着政府去的,瑞波特公司的总裁约克在这短短的几十天里从一个搅局者突然变成了一个英雄。首先他为了不让他的产品顶替劳动者的就业机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关闭了公司,然后在政府和人民的强烈要求下他又重启了机器人服务,为了表示歉意,他决定把那些因为机器人失业的人养起来,现在那些失业的人既能拿到失业金又能拿到瑞波特公司的商场消费券,约克还在媒体上承诺只要失业者还没找到工作或者瑞波特公司还没倒闭,失业者就永远能领到消费券。
  罗伯特告诉刘晓,瑞波特公司商场里用消费券购买商品的价格,远低于用现金购买的价格,他的几个失业的亲戚在领取了消费券之后,开始倒卖瑞波特公司的消费券,这也算是再就业吧。约克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英雄,媒体都在鼓吹让约克竞选下一任的总统。
  “嘿,刘,你看那边服装店里”罗伯特突然停下来,让猝不及防的刘晓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刘晓顺着罗伯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男性顾客正在抱着一个机器人店员乱摸,机器人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褪光了。刘晓越过罗伯特疾步向店里冲去却被罗伯特一把拉住。“刘,你要干什么?”
  “这不符合规定,我们不应该制止他吗?”刘晓回过头,对罗伯特说。
  “我们没有收到警告讯息”罗伯特拍拍身上的警报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刘晓疑惑的看了看罗伯特“你是说,机器人被允许这样对待。”
  罗伯特爽朗的笑了“刘,你的眼里只有你那个小美人,你知道最近兄弟们下班以后都干些什么吗?”
  “你是说这些机器人可以被”刘晓每天一下班就立马赶回家,现在想起来从他的机器人苏醒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去过酒吧。
  “便利店里的那个你买一块菲因糖就可以享受一次,钟表店的最贵,男士服装店的这个最漂亮。哈哈,这段时间我连每周的30美元都省了。不过听说老板打算把便利店换成男性机器人了。”罗伯特停下来,眼睛还是盯着服装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护栏上。
  “是已经换了,今天上午老板让我发的函,女装店的那个也要换成男性了。”刘晓也停下来,拿出两块菲因糖,一块塞给罗伯特,把另一块剥了糖纸塞进自己嘴里。
  “那那真是太遗憾了”罗伯特敷衍的回答着刘晓,精神全部专注在眼前的春宫图上面。
  服装店里的男人突然看见了这两个未经许可的观看者,拉着那个机器人进了服装店的更衣室。“该死,就要上演最精彩的部分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去妓院了,不如狠狠心给自己买套男装,顺便也试一下这个小美人。”
  “你没听清楚我说话吗?便利店那个已经换成男性机器人了。也就这最后几天一块菲因糖就能享受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下次只能去女装店了,就那边的内衣还便宜点。“
  “女装店也要换成男性机器人了,你刚才真的没有在听我说话,也就在这几天了。“
  “什么?老板是猪头吗?我又能享受一下又能给我们家母老虎带件礼物回去,这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罗伯特仿佛很气愤。
  “是的,或许我也该买件衣服给我的吴晗。“刘晓怕罗伯特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我觉得也是,记得付完钱之后才能享受增值服务,否则,警报器会响的。“罗伯特拍拍刘晓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刘晓巡逻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路过女装店三次,只看见了那个长相有些许可爱的机器人一次,它甜甜的冲着刘晓笑着。刘晓赶紧把头扭开,心噗通的跳着,他已经觉得快等不了下班时间了。
  回到家的刘晓把包装精美的女装拿给那个叫吴晗的机器人,机器人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刘晓了。刘晓看着这个有吴晗脸庞的机器人,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愧疚,感觉自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刘晓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吴晗应该是他的全部,他这一生就应该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女人,他已经分不清这个吴晗是真是假,这个或许不那么重要了,刘晓为了机器人甚至间接的害死了瑞波特公司的技术总监,足以说明他对她的感情还是那么真挚,当初为了她和自己最好朋友结婚的事情痛苦不能自拔,父母为了寻找跑到山顶喝酒的他驾车双双掉下悬崖,他受不了亲戚们那种怨恨的眼神远离C国来到A国,就算这样,刘晓对她还是恨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对吴晗的感情纯粹而真挚。现在刘晓却觉得背叛了这份真挚的情感。
  这时候刘晓的ID机响了,上面显示是C国打来的电话。
  机器人眼睛里光线投在雪白的墙壁上,吴晗的身影就显现出来。
  “晓,是我,吴晗。你最近还好吗?“
  刘晓的心一阵颤动“还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前段时间看到A国再到处闹游行示威,现在没事了吧,你还安全吗?“
  “都过去了,最近安全了好多。你呢?还好吗?上次你说你怀孕了,身体还好吧“
  “我过几天会去趟A国,我能去找你吗?“吴晗回避了刘晓的所有问题。
  “如果你愿意那就来吧,我过会会把地址发给你。“刘晓本来想问吴晗来A国的目的,可是他又怕问的太多会让吴晗来不了他这里,虽然朝夕相对的是有着吴晗脸庞的机器人,其实他心里清楚,机器人只是个替代品,真正的吴晗出现,卑微的爱又涌上了刘晓的心头。
  “好,等我去的时候联系你。“。
  “嗯“
  机器人眼睛灭了。墙壁又恢复雪白,只剩下刘晓久久的呆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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