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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地历1570年8月12日
约克坐在四面都是玻璃的审讯室里,明亮的灯光让他眼睛肿胀酸痒,背后的汗水在衬衫里从后背流到腰部就像小虫子爬过他的后背,这种痒让他感觉很难受,手铐让他不能有多余的动作,他只能耸耸肩试着用衬衫抹去背后的汗水。约克始终昂着头死死盯着正前方的镜子,虽然看到的只有他自己,他明白,镜子后面肯定有很多人在观察他,面对他们自己不能透露出一丝的胆怯,连门开了约克甚至都没有扭头看一眼。
门外飞进来一架无人机,悬停在约克的正前方,约克看着这台无人机轻蔑的笑了。“怎么?你们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请说出你的姓名。”无人机发出声音的同时,摄像头附近的红点开始闪烁。
“吉恩约克”
“请说出你的职位。”
“瑞波特智能机器人公司首席执行官,兴会首领团议长,人类联军总指挥,未来城项目总负责人,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
“约克先生,你还是坚持不承认你的罪行吗?”
“我这一生都在为了人类的未来奋斗,我早就看透了全人类文明的进化方向,我在引领你们往这个方向前进,我不觉的这么做有什么错”约克说话从来不省略我字。他有点自负的自信散发出来的魅力曾经让他征服过很多人。
“不,请注意用词,不是错,约克先生,是有罪。有证据表明你用机器人暗杀了多名政要,血夜计划也是你直接策划,还有因为你故意的错误指挥让我们在和外星人的战斗中损失惨重,这些我们都是有确凿的证据的。”
“对,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但是你知道我们从帝制变为民主制度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死了几千万人。更不用说从奴隶制变成封建制死了多少人了,社会变革需要付出代价,在我的操控下这点伤亡不算什么。”
“所以你觉得你在改变A国?”
“小子,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应该清楚你面对的是谁,我用我的方式帮助A国度过社会变革的剧痛,我用我的方式打败了入侵类地的机器怪兽,我还让人类的双脚踏上了外星球的土地,我还让你们这些人不用交巨额的税款就能享受永生,现在你们却用手铐来回报我给你们带来的一切。”
“我们不否定你在其中起的贡献,但是你的手段是我们不能容忍的。A国没有被你改变,你也必须认罪,约克先生。基于你对A国的贡献,或许我们能让你在监视中度过你的一生。”
“先生们,请你们回头看看在我的引领下A国最近发生的改变,我绝不可能认罪,在不久的将来,你们成立这个政权必定会被推翻,你们现在只是掌控了我,但你们掌握不了未来,未来就是我规划的样子。”
“上次审讯的时候你已经详细的说过了,可并没有说服主审,你规划的政府就是让人民不用去工作,取消婚姻制,人类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向外星球移民,这就是你规划给人类的未来吗?”
“工作已经被我的机器人代替,伴侣也是,你觉得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曾经和憎恨谈过,它入侵类地只是为了攫取它想要的资源,人类就像昆虫一样,它连消灭人类的欲望都没有,在它看来人类对它的威胁程度无限接近于零,那么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人类剩下的只有壮大自己的生存空间,运用数量的优势占领一个又一个的星球,这就是人类的未来。”
“所以为了你所谓的变革,在掌握了能打败憎恨的方法之后,你却故意隐瞒了,目的就是让总统还有所有的高层都被憎恨消灭了,这点你认罪吗?”
“是的,他们的存在只会阻碍变革,这就是所谓的统治阶级利益,统治阶级永远都不会想着去改变社会制度,因为他们永远是受益者。所以他们必须被消灭。我曾劝说过他们放弃现在的体制,接受我给的未来,总统扬言要制裁我,我只能选择让他们消失。”
“所以你觉得能创造出一个社会制度能和C国抗衡吗?”
“C国能举全国之力去完成他们想要达成的目标,他们C城消失的原因我们至今没有调查清楚,C国现在只建造了一艘飞船航向源地,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顶着重重的压力都能建造12艘星际飞船,以C国之力他们只建造了一艘,我想C国人已经找到了折叠空间的方法,而我们却在忙着内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重启了星舰计划,很快我们会有更多艘星舰航向源地。”
“A国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群蠢货,被我干掉的总统是,你也是,我说的问题重点不在于我们飞船的数量,而在于空间折叠技术,我们用六七十年能到达的地方C国人只要一瞬间,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憎恨说时间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虽然我们有无限长的生命,就相当于我们可以探索无限长的距离,但那不代表着我们可以随意的浪费时间。”
“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约克先生,你和憎恨的主要谈话内容你也不肯透露,这也是你的罪责之一。给你最后的机会,在认罪书上签字,然后我们把你送到你的别墅去,你就在那里过完你的一生,如果不认罪你就会在这里,在这间牢房里过完你的一生。”
“我不认罪,永远不会。憎恨说类地星上全部都是被流放的罪犯的后代,它的造物主也是我们的造物主。你觉得你能接受这个结果吗?人民会接受这个结果吗?你们接受不了真相,只能处决掌控真相的人吗?”约克说完闭上眼睛,把头侧歪在一边,闭目养神起来。这也表示约克不想再和审讯者有任何的交流。
“我们是在浪费时间,他说话像个疯子”审讯室的玻璃墙后面,华盛顿中将对另一个人说。
“疯子的力量往往比正常人强大,特别是把注意力专注在一点上的疯子,我竟然发现,他没有撒谎,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他确实改变了A国。”那人答道。
“所以呢?我们就能容忍他的不择手段吗?”
“将军,你我坐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他杀害了你的父亲。而对我来说人类的未来怎样不重要,只是我忍受不了平民的生活而已,就像约克,我们现在给他平民的生活他一样也不接受。”
“那我们现在要强行让他在认罪书上签字吗?”中将问道。
那人没说话,只是把手枪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华盛顿拿起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向门外走去。
“刚收到刘晓发出的第二份通讯,他们已经成功的控制了源地。”那个人在中将关门前说到。
华盛顿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审讯室里。
约克盯着刚刚进门的华盛顿中将,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枪,笑了。。
“你杀不死我,躯体只是承载的记忆的容器,记忆才重要,憎恨说过,时间最重要。”
约克说着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一刻,他的记忆又回到十年前的同一天,他的智能机器人发布的那一天。不久审讯室里传出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