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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迟问道:“那我该怎么着手?”
朱曼道:“泰国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我需要做些工作,你现在这里住几天。”
随后,朱曼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不多时,门口那个黑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朱曼对他道:“你给张先生找一间干净的房间,他要住几天。”
男子默然点点头,然后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双腿,语气不满的道:“你检点一点。”
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张迟一愣,朱曼已咯咯娇笑起来,却不收回,还故意挑了挑脚,鞋在纤细的脚尖轻晃,看得人心跳加速。
见张迟一脸不解,她笑着道:“啊,忘了介绍,这是我老公巴颂。”
“什么!?”张迟惊得差点跳起来。
巴颂面目丑陋,毫不起眼,张迟还以为他只是这间旅店的杂役,居然是这个尤物的老公?他刹时有种潘金莲和武大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朱曼笑得更厉害了:“他一直不喜欢我这么穿,所以吃醋了。”
“别理他,人家就喜欢被你这样的帅哥看。”
张迟嘴都要合不拢了,他不由想起方医生的老婆于小玲。两个女人无论是艳色还是性格,都极为相似,但于小玲擅长动作挑逗,朱曼则是媚骨天成,似乎全身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实是不相伯仲。
让人惊讶的是,巴颂还真的不再说什么,闷声对张迟道:“跟我来。”径自出门。
实在搞不懂这两个人,张迟只好带着满心疑惑,跟着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张迟就住在旅店里。期间他也联络过韩颖,但据韩颖说,朱曼是海风集团在中南半岛最优秀的联络人,让张迟不要心急,她一定会有办法。
至于任务方面,则交由张迟全权处理,他可以进行一切自己觉得有必要的行动。
没想到余哲生对自己这么信任,张迟也只能安下心来,等候朱曼的消息。
这天下午,张迟无事可做,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旅店二楼的阳台,看着下面乱糟糟的街道。
一旁借来的老式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条新闻:扶桑区森秋株式会社的总裁森秋浩二,于海外意外身亡,现在他的家人开出高额悬赏,征求有关线索,并表示会不顾一切找出凶手...
这时,巴颂手里提着两瓶啤酒走了上来,在张迟身边坐下,并顺手递来一瓶。
张迟接过,同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在这里住了几天,张迟跟他并没什么交流,不过他倒是意外发现,巴颂是个老赌徒,几乎每晚都会在附近的小赌场鏖战通宵,难怪白天总是一副黑面黑脸,没有睡够的模样。
这时他突然跑来,张迟实在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默不作声,等他说话。
却见巴颂灌了几口啤酒,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知道我是朱曼的老公,你一定很惊讶吧?”
这倒是,初闻此事时,张迟还以为是朱曼拿自己寻开心。他道:“呃...有一点。”
巴颂摇摇头:“可惜,事情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好。”
张迟忍不住道:“不是吧,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巴颂却用一副“你懂什么”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是一声长叹:“唉,年轻人,还是tooyoung,toosimple啊。”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想当年我也是一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猛男。”
“什么,你?”张迟怀疑的看着这个又黑又瘦的中年男子。大哥,实话实说,你从头到脚都跟玉树临风四个字没半毛钱关系,更别提猛男了,药渣还差不多。
他只能道:“啊哈哈,是不是这里的太阳太猛烈,把你这棵玉树晒黑了?”
“不,是我老婆太猛烈了。”巴颂一脸悲壮的道:“本来我也是一身本领,原本大有可为,哪知结婚没几年就被摧残成成了这副模样。”
“啊这...”
巴颂又灌了一口酒,眼中隐隐泛出悲色:“每天我都害怕夜晚的到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那么好赌,还不是因为家里的老虎太过可怕。”
“唉,也就这两天你在这里,她才稍微收敛一点,要是往常,我恐怕已经...”
说着,他突然抓住张迟的手:“你什么时候走?能不能再多住几天?”
听着他出人意料的抱怨,张迟张大了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巴颂闻声脸色大变,赶紧站起身来。
同时,朱曼也走上阳台,看到两人:“老公,你在干什么?”
“啊,没...没什么。”巴颂支支吾吾的道:“对了,前台还有些事,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着,他拍拍张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我看你很有前途,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这是一个过来人对你最大的忠告。”
说着,他慢腾腾向楼下走去,只留给张迟一个佝偻而沧桑的背影。
张迟:......
这叫我该如何吐槽?
刚来旅店时,巴颂一直是副生人勿近的老江湖做派,张迟还以为他是那种深沉的猛人。现在看来,我真是想多了,所谓的“地下世界”,似乎也只是比我原本生活的世界更扯淡一点罢了...
看着巴颂离去,朱曼狐疑的道:“他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张迟干咳一声:“他看我无聊,所以陪我随便聊了聊。”
“对了,有消息了吗?”
朱曼不疑有他,兴奋的道:“打听到了,泰国那边有个情报贩子,可能有坤泰副手的消息。我已经联络了他,并给你订好了机票,今晚就出发。”
***
“什么,你要走了?”
听到张迟今晚就要离开,巴颂一脸惊愕。
“对,我已经给他订好了今晚的机票,待会儿你就送他去机场。”朱曼道。
说着,她轻轻扯了扯巴颂的衣袖,腻声道:“老公,完事后记得早点回来,今晚不许再去赌场了。”
张迟明明白白的看到,巴颂的头发一根根都直立了起来。
随后,张迟收拾好东西,巴颂开车送他去了机场。
直到登上飞机,张迟眼前还浮现着临别时,巴颂那绝望的眼神。
唉,只能祝他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