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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悦驾车,送张迟回到租住的公寓。
公寓中陈设依旧,还保持着张迟离开时的模样,甚至连电脑都保持着待机状态,但回想这段时间九死一生的经历,张迟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见他怔怔的出神,刘雨悦拉过一张椅子径直坐下,然后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张迟回过神来,随后开始讲述他被绑架后的经历。
刘雨悦显然没想到张迟竟有这么奇特的经历,随着他的讲述,由一开始的存疑,到后来的惊讶,再到震撼,担忧,恐惧...一系列情绪都被调动起来。
她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女孩,但张迟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以至于当张迟终于说完后,她忍不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半晌都无法恢复平静。
“......所以,这都是赵崇的老爸搞的鬼?”
张迟点点头:“我也是事后才想起来,赵锐就是飞星公司的总裁,显然他把儿子的死迁怒于我,想要亲手报仇,结果自己反而送了命。”
“那个什么狩猎俱乐部,真有这种组织吗?”
张迟把手一摊,苦笑道:“在被绑架前,我也不相信有人会猎杀同类来取乐,但显然这个世界有太多出乎意料的东西了。”
刘雨悦又怔了半晌,才道:“若非我清楚,你不是喜欢胡说八道的人,我可能真要以为你疯了。”
顿了顿,她突然道:“把衣服脱了。”
“啥?”
刘雨悦咬了咬嘴唇:“我想看看你受的伤。”
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张迟只好站起身,脱掉上衣。
经过近十天的休养,加上比常人快一倍的复原速度,张迟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口,尤其是腰伤的枪伤,仍未痊愈。
刘雨悦看到张迟的遍体鳞伤,尤其是腰上伤口结痂后丑恶的形状,忍不住轻呼一声,至此再无怀疑。
“要不要我带你去方医生那儿看看。”
想起那个不太正常的地下医生,张迟就心里发寒,赶紧道:“千万别,就怕伤没治好,他先把我的腰子给换了。”
见他还记着上次的事,刘雨悦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不出钱,他才舍不得白白给你换义体呢。”
说着,她忍不住伸指轻抚张迟的伤口:“还疼吗?”
感受着她纤细的手指在皮肤掠过的触感,张迟道:“已经好多了,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皮糙肉厚。”
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刘雨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童心忽起,突然身手挠向张迟腋下。
张迟吃痒,大叫一声,连忙抓住她的手,刘雨悦咯咯直笑,两人随即扭作一团。
过了片刻,张迟双手按住刘雨悦的手腕,把她压到墙上,喘着气道:“你还闹不闹。”
刘雨悦也是不住轻喘,媚眼如丝的横了张迟一眼,孤男寡女,夜处一室,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就这么保持着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僵持片刻,张迟的头微微往前一伸,刘雨悦下意识的躲了一下,随即反迎上去。
两人吻在一起。
房间中随即响起一阵衣衫的摩擦,还有男女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这情如烈火,一触即发的当口,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刘雨悦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推开张迟,背靠着墙,轻喘连连,她红着脸瞪了张迟一眼,似在责怪他的大胆。
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等恢复平静后,刘雨悦左手拇指和食指一张,打开指间终端。
看到来电者,她微微一愣,正要接通,忽听一旁传来咚咚声响,转头一看,却是张迟在锤墙。
“你干什么...”
“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好气。”张迟一脸愤恨。
“哈哈哈,别闹了。”
她示意张迟稍等,走到窗边接通电话,交谈了片刻后才挂断。
张迟随口问道:“谁啊,是云叔吗?安排好他们没有。”
刘雨悦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是余哲生。”
“那小子?”张迟酸溜溜的道:“真是贵人事忙啊,大半夜都不让你清静。”
见他表情不咸不淡的满不是味,刘雨悦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扑哧一笑,跟着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得弯下了腰,反倒把张迟搞得莫名其妙。
“喂,你头壳坏啦?”
刘雨悦辛苦的憋着笑,好半天才喘着气道:“你...哈哈哈...你在乱想些什么啊,人家打电话来可是为了你。”
张迟惊讶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雨悦道:“两天后我跟他有件事要谈,他打电话来,希望你也出席。”
想到码头见面时,那家伙就热情得有点不正常,但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张迟正色道:“雨悦,你跟他究竟什么关系?还有,他为什么这么看重我。”
见张迟认真起来,刘雨悦也不再说笑,她道:“其实在你失踪这段时间,青云会也发生了一些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跟余哲生的海风集团,在谈一些合作吗?”
张迟想起来了,点点头,刘雨悦又道:“海风集团找上门,希望租借我们地盘上的几块土地,那是哥哥当初拼出来的资产。他们是本市最大的企业,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想把帮会转为经营公司。”
张迟大吃一惊:“你要开公司?”
刘雨悦点点头:“是的,其实很早前,我就劝过哥哥做些正当生意,但他没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我想了很多,青云会始终只是个小帮会,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所以我决定趁这次合作的机会,退出帮会争斗,为手下弟兄谋一份安稳的职业。况且,比起帮会老大,我学的专业更适合经营公司。”
张迟想起来,刘雨悦曾说过,她大学的专业是经济,说不定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张迟问道:“其他人怎么说?”
刘雨悦道:“云叔,东哥他们都支持我,毕竟比起打打杀杀,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呢。”
说着,她问道:“张迟,你觉得呢,我这么做行吗?”
刘雨悦现在年纪也不过20出头,兄长死后,以一介女流接掌帮会,面对敌对帮派的侵逼毫不妥协,现在又谋划着洗白做正当生意,如此心智和格局,实在是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