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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9号别墅，乔正一就提出了一包现金，“小王，这是你这次的报酬，希望你别嫌少！”
王川打开包一看，里面十扎百元大钞，整整十万元啊！
“不是……老爷子，虽说抓鬼收钱，是行业规矩，但这也太多了点吧？我听安娜说，你这次的酬劳也不过四万啊！”
更何况，王川还有别的收获。
现在属性点76点，比起之前的43点，等于是纯刷了33点属性点。
乔正一点了点头，“是的，原本的酬劳，本来是四万，四个学生家长一人一万。
但他们说是这才几个小时，就收了鬼，让孩子死得瞑目，一家又多凑了一万。
另外两万，是另外几个死者的家属自发凑的。”
“那也不行啊！”王川摆了摆手，“虽说这鬼是我抓的，但是你老也因此受了伤，而且单子是你接的，我哪儿能一个人独吞啊。”
可是乔正一坚持己见，还说什么刚刚王川的一道安魂符，镇压体内诅咒之鬼，就远远不止十万。
“老爷子，你如果这样说的话，本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那我都不敢开口了！”
乔正一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而且又受了重伤，王川不敢于他硬扯，只能改变策略。
“小王，你有事儿尽管说就是，你是我乔家的大恩人，而且道术远在我之上，有事找我，那是老头子我的荣幸！”
乔正一拍着胸脯。
“只要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川摇了摇头，将钱袋往乔正一面前一推，“那不行，咱们的关系，既然是以金钱衡量，那我没法问。
或者，你开个价，问一个问题多少钱，这样子我心里比较有底。”
“这……”
乔正一明显一怔，旋即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人都说姜是老的辣。
我看啊，在你身上，非得用长江后浪推前浪。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五五分，一人五万，不分彼此，这总可以了吧？”
分好钱，王川喝了一盏茶，便直接开门见山，“老爷子，我想请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胎血成鬼这一说？”
乔正一想了想，点了点头，“这是道术养鬼术的一种，主要用于豢养尚未出生，就不得不死亡的胎儿。”
王川眉头一皱，他之前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此时一听说是道术养鬼术，顿感疑惑万分，难道那个云游道人，本身就测算到熙然和悦悦的事儿？
没有道理啊，当时买那个玉佩的时候，我和熙然才认识没多久，悦悦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只听乔正一又道：“当然，这养鬼术不一定是主动型的，还有一种是被动型的。
比如，机缘巧合，胎血落在被加持了养鬼术法的法器上。
再加上胎儿本身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受孕，那她就能依靠法器上的法力，生长成鬼魂！”
王川暗暗对号，看样子，悦悦应该就是属于被动型，“那老爷子，这种术法，或者是这种法器，您会不会凝聚？”
“呵呵！小王，这你可是高看老头子了。”乔正一笑了笑，“别说是道术养鬼术了，就算是巫术养鬼术，这个世界上会的人，都少之又少。
因为，但凡是养鬼术，养鬼之人，必然会消耗道行法力，供养鬼魂。
巫术可以抓鬼，以鬼养鬼。
但道术，必须依靠精纯道法供养，被养之鬼，才不会变了心性。”
听到这话，王川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
本来，他想着，如果实在找不到解决悦悦的方法，他打算冒险一试巫术养鬼术。
但现在看来，道术养鬼术，才是他所需要的。
这也难怪，悦悦成鬼这么些年，和正常小孩无异。
乔正一又道：“另外，道术养鬼术，对载体的要求很高。
就拿胎血成鬼来说，如果法器承载能力不强。
就算是有法力供应，也用不了多久，法器就会崩裂，小鬼消亡。”
这番话，又正好和悦悦的情形对应了起来。
只不过，悦悦的情况，估计是法器普通、没有法力为续，二者兼有。
“那什么样的法器，才算承载能力强呢？”王川赶紧追问道。
“这个嘛，以前听我父亲说过。
道术养鬼术，实际上是以道行换生命的过程。”乔正一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比如说这把刀，就是法器。
养鬼之人，用道法之力，蕴养法器。被养之鬼，寄生于法器之中。
当法器器灵产生，并和被养之鬼合二为一，就是道术养鬼术成功之时。
换而言之，养鬼的同时，也是蕴养法器之器灵。
所以，判断载体合适不合适，最直接的标准就是，这个法器，有产生器灵的潜质。
而但凡有器灵潜质的法器，你滴血之后，都能和法器有种莫名的联系！”
“莫名的联系？”
事关悦悦，王川没有听明白，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但凡是能产生器灵的法器，那绝对是宝物，我还从未见过。”乔正一摇了摇头，“不过，就算是器灵和鬼魂合二为一，也才完成道术养鬼术的一半而已。”
“一半？这作何解释？”
“道术养鬼，既然如此耗费心力，道行，保持被养之鬼心性不变。那目的就不是为了，养出一个更厉害的器灵那么简单。
而是为了复活！”
“复活！！！”
王川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人都说阴阳永相隔，养鬼术本身就是夺了天地造化，居然还能复活。
这话，乍一听，好像有点长生不老之意啊。
“人有三魂七魄，鬼有三魂。既然三魂都能蕴养，那七魄自然也能凝聚。
凝聚了三魂七魄之后，不就等于鬼魂复活了吗？”
说到这里，乔正一却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只是嘛，这凝聚七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野史杂谈也没有记载过，但道家既然流传着这种说法，我想可能应该是存在的，只不过没人成功过罢了。”
好吧！
王川点了点头。
什么凝聚七魄，就算真的存在，也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合适的法器，然后用道术养鬼的办法，先保住悦悦不灭再说。
至于护魂符，根本就是暂时吊命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