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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欣欣跟何乐回到何乐租的公寓以后,签收了一个来源不明的奇怪包裹。
何乐租的公寓不大不小,但却很有调调,客厅被装饰得惬意,卧室被装饰得温馨;厨房里一干二净,看着满柜的“利器”,蟑螂等昆虫恐怕是经历了一场“物种灭绝”;有一间全是书,并大多都有被翻过痕迹的书屋,还有间厕所。
由于是一家人,加上认知指令赐给他们的“熟悉”,欣欣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坐上了客厅中间位置的一个单人独立沙发上休息,并加沙发上的手机放到了其他位置。
何乐正忙着拆着那来历不明的包裹,没去看欣欣,拆开完以后,便呼唤童欣欣:
“欣欣,你快过……那是我的位置!”何乐突然注意到童欣欣正坐在他平时最爱坐着看书或翻手机的那座单人沙发上,而且非常介意!
童欣欣被他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从沙发上蹦起,站住。
她看见何乐已经拆开了那个包裹,好奇地对何乐问:“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何乐说,“乌风干”。
“‘乌风干’?”童欣欣用充满疑惑的语气问,“什么是‘乌风干’?”
“一种成瘾物。”何乐半笑不笑,拿出一盒包装得精致的“乌风干”,拆开盒盖一看,乌风干外观看起来像块矿石。
看见块成熟的乌风干,童欣欣眉头一皱,远远地问何乐道:“成瘾物...这是毒品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会有人给你寄这个?莫非...”
“这不是毒品,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奢侈品。”何乐微笑说道。他将包裹尽翻开,将棉花和全部取出,找出一共三盒包装精美的乌风干,乐盈盈地说道:“居然还忍痛割爱给了有这么多,诚意不得不说还真不错。”
“你是不是已经上瘾,你吃过了?你是不是...”童欣欣脑子里推算着各种可能。
“可别想太多,我只是作了个比喻、开个玩笑,乌风干可不是毒品,你过来吧。”何乐连忙解释道。
童欣欣一头雾水、满头问号,暗红色的漂亮大眼睛已经眯了一半,问:“那这‘乌风干’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人送你,还有,路上你跟我说‘它们在看’是什么意思?快点都告诉我。”
何乐将包裹和棉花放在原地,手端着三盒乌风干,坐到客厅中间他专属的“沙发宝座”之上,童欣欣一副厌恶加疑惑的表情矗在她身旁,欣欣站着、和何乐坐着差不多高。
“‘乌风干’是十三星宙中最高级的奢侈品中之一,源自地底,极其稀少,营养丰富,味道是极端美味,是你吃鱼肉菜饭根本想象不到的滋味,只有十三星宙社会中最高层、或是次高层的人才能享受到的美味,普通人几乎不知道它的存在。”
“那你是怎么知道它的呢?这么好的东西又是谁寄给你的?”
“欣欣,我们是噬魂者,”何乐富有哲学家气质的眼睛直视向童欣欣暗红色美丽得绝世惊艳的大眼睛说:“我们总是在暴露自己的行踪。”
“先回答你最开始问的第三个问题,来公寓的路上我跟你说‘它们在看’,意思是‘我们正在被监控’。谁在监控?它们。它们是谁?官,苟全帝国的官场非常之乱,每个人都想扳倒对方,有人发现了我们,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更不明白我们的起源和目的,他们只知道我们是一股能够打破天秤的‘黑天鹅’力量。”
童欣欣看上去有些不安,还有些害怕。
“由此,第二个问题也就不攻自破了,‘他们’中的一个送来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乌风干’的,哈,我比你早降生十一号,那段时间意外认识了一个正直的年轻大贵族后裔:‘列恩’,我们有时有来往,不靠‘礼物’那那种,乌风干的事,是他告诉我的。”
“此外,他还跟我讲了个流传在他们之间有关‘乌风干’的故事,你想听听吗?”
何乐向童欣欣使了个眼神,童欣欣像个害羞的洋娃娃一般,晦涩的朝下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刚进入官场的小矮个...”何乐怜惜地看向了童欣欣有些想多所以显得娇滴滴的双眼,“你真的想听?”
童欣欣靠何乐更加近了一点:“快讲。”
“小矮个为人正直,永远不接那些肮脏的会当,干事也处处为老百姓着想。有一天,苟全帝国的宫廷展开上流人士的宴会,小矮个有幸参加了一次,在那,他第一次看见了‘乌风干’,他问一些参加宴会的人问:
‘这是什么呀?’
那些上流人不搭理他,于是他又向邀请他的人问:
‘这是什么呀?’
邀请他的人说:‘这是乌风干,是连上帝都垂涎的极品,天神都大打出手的美味。’
小矮子问:‘真有那么夸张?’
邀请他的人说:‘你只要馋一口就知道了。’
那天,小矮子分到的乌风干只有一个,但那味却已让他终生难忘、神魂颠倒。傍晚,他躺在床上问自己道:
‘如此的美味,如此的美味...我可从未享受到过如此的美味!这是我活着以来所遇过的最美妙的东西,如此好的东西我一定要天天吃到!’
于是,至此他开始『升华』,坏的事他也干,好的事他也干,只要是能为他获取乌风干的事,沾上边他也干。
他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每天都能吃上‘乌风干’的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呃哼,这个我就不说了,这段立意是大贵族讲给他们孩子听的,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了吧,你可不能学他!”
童欣欣脸色很沉,何乐故意对她笑笑,打开装乌风干的盒子,对她问:“难道你就不想尝尝是什么味吗?我都好好奇。”
童欣欣的双唇禁闭,脸上突然出现“恐惧”、“厌恶”、“好奇”三种心态,狠狠地抖着脑袋腰头拒绝,飘飘然的细长发上下浮动。
童欣欣低着头,多想了些什么,然后急迫地对何乐说:“哥...哥,既然你说他们时刻都在监视着我们,那我们所呆着的这套公寓,会不会也...”
“放心,这我早就有想到!卧室我检查过了,书房我检查过了,窗户我检查过了,客厅我检查过了,厨房同上;有揪出一些针孔摄像头和监听器,于是我弄了一个‘检测器’,在我沙发底下,专门每一小时测试公寓里有没有这些东西,列恩送我的,他我信得过。”
“厕所你检查过没...”
“厕所?怎么了。”
“想上厕所...”
“不敢进去啊?”何乐似笑非笑、努力憋笑。
“你快说有没有!...”
“不告诉你。”何乐即兴故意幼稚她一回。
童欣欣用力朝地上猛跺一脚,目光朝向快递盒,快递箱被压成纸片,听见一声很暴躁的金属损坏声。
何乐连忙赶过去,蹲下,从压扁的快递箱中找出一个被压坏的监听器。
“哈,正好错开我沙发底下那检测器检测的时间,它的运气可真好。”何乐转过头向童欣欣说:“它们知道你住这了,也许在我接你的路上他们就已经知道。我想我需要给我沙发底下的检测器换个位置了...多亏有你这东西才被我提前找回来,妹。”
“不过我给提前告诉你一句,呃...虽然说起来很难听,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身为噬魂者,在大家都有很多手段的情况下,你就要提前作好暴露隐私的准备,如果不敢方便就只能定期买一些纸尿裤,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换……呃,这是一段内在涵义,我是不是说得太难听了。”
“我接受这就是事实。”童欣欣理解了何乐想表达的意思,同时她具备着每一个噬魂者都可能拥有着的勇于接受事实的“大心脏”。
“我发现,噬魂者在某些方面与普通人无差,我们会饿肚子,我们需要...上厕所,什么的。”
童欣欣问:“我们源自哪里?我们有幕后操纵者吗?...”
何乐也接着她说的话问:“我们之间真的有血液关系吗?我们的超能力真的符合科学,还是超出了现有科学的理解范围之外?为什么我们叫‘噬魂者’?我们被给予的意义:“摧毁一切文明”真就是我们必然最终完成的意义吗?”
“你的眼睛真好看。”何乐微笑着夸童欣欣,他有些喜欢上了欣欣,他认为他们俩能合得来。
“谢谢,不过...哥,所以说厕所你能不能现在去检查一下,还是有些太那什么...”
“不用了,去吧,早检查过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不检查,那让人尴尬的厕所居然也被我揪出了好多摄像头和监听器,它们就是不放过你的隐私。”
“但这对他们有利,不是吗?”童欣欣坦然说道,走入了卫生间,关上门,门被反锁。
何乐走到了卫生间前,敲敲门说:“晚上卧室给你睡,我睡书房。”
然后走开,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呵,厕所,个人隐私的地方,真是恰到好处的讽刺啊。”
…………
午夜。
童欣欣窝在卧室里睡觉。
海籽子瞬移到何乐在客厅中间靠着的沙发背后,他正翻着书,海籽子僵着脸关切的语气问:“作为她的监护人,你习惯吗?”
何乐微笑地对海籽子说道:“怎么说,我可能是十三个噬魂者里面唯一有幸当上‘监护人’的噬魂者了,也是世界上唯一个能当噬魂者监护人的人了,哈,那么说我还真幸运。”
“保重。”海籽子冷着脸说道。
“嗯,也好好保重好你自己,明知道滥用能力身体不舒服,还除公事外额外传送来看我,面瘫不心凉。”
海籽子在他话说一半的时候凭空消失了。